萧老太太和萧杨氏瞧见萧君珩竟然持剑抵在颈间,吓得大叫“不孝孙子!!不孝孙子!!快把剑放下!!把剑放下!!!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是不是?!!把剑放下!!!”
平日里最听萧老太太话的萧君珩却无动于衷,任是目无表情,平静无波道“莞儿要去了,我难道能让她一个人去么?横竖我答应过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我这就随她而去好了!”
萧君珩此番说话,萧杨氏直接哭喊了一声,昏了过去。
萧老太太也差点气倒!直骂道“好啊!好啊!我这么些年对你的教导,你不顾,你亲娘对你的养育之恩,你不管,萧家列祖列宗费心经营的家业,你不理,你爹临终前的嘱托,你不听,皇上的恩情,你也不念了。好啊,好啊,你心里只有这个女子了是不是?”
萧君珩听到萧老太太此番义正言辞的迎头痛斥,闭着眼,流下了泪,痛彻心扉道“于情,莞儿是孙儿挚爱之人,于理,她救过孙儿,若不是为了照顾孙儿,她何苦命悬一线?救命之恩,怎可不报?生死相许,岂能食言?孙儿怎舍得让她独自离去?老太太,要怪,就怪孙儿吧。”
说罢,就欲横剑自刎。
萧老太太不顾年老体弱,直接扑将上去,悲道“好啊,好啊,我这一辈子,送走了夫君,送走了儿子,现在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孙子?好啊,好啊,你不用担心我会责怪你,你先送我离去吧!!我愧对萧家的列祖列宗啊!!”
旁人本来想着萧老太太一来,可以好好劝导萧君珩,却没想到,两祖孙到闹起来了,场面可就更加混乱了。
一旁的太医叹了口气,行了个礼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萧君珩一听,顿觉有了希望,立马问道“什么法子?”
太医犹豫半响,还是答道“其实,其实,宫里有南朝上敬的贡品?——雪莲珍露丸和玉颜定魂丹。这两件,都是可以起死回生,定惊保命的珍贵丹药。若是能够两件都有的话,这位姑娘,还是有机会好起来的。”
萧君珩手上的软剑一松,掉落在了地上。
萧君珩紧张的向太医求道“宫里就有么?”
太医肯定的点点头。
萧君珩便看着又悲又气的萧老太太,不假思索的跪下去,磕头恳求道“请老太太陪孙儿一起去宫里,向皇上请求救命的丹药,救救莞儿吧。”
萧老太太看着悲伤不已的萧君珩,叹了口气,道“真是冤家!冤家呀!不知道你们。。你们。。”
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道“罢了罢了,横竖就你这么一个孙儿,老身可以如何?去吧,去吧。”
萧君珩大喜,便搀扶着老夫人去换了衣裳,自己也净了面,又细细交代太医和绣橘爹好好照顾晚晴,自己便陪同萧老夫人去了皇宫。
老太医又自己给晚晴把了脉,和绣橘爹商讨了一下,觉得还是继续针灸和药浴保命要紧,便继续改良了方子,还是吩咐绣橘等继续泡着药浴,药浴过后,再针灸,喂药等。
一屋子的人都盼着萧君珩回来。
当天,萧君珩倒是没有回来,来了很多自称是御林军的人,带了云松等离开,还拿走了很多云松称是“证物”的东西。
绣橘等都是细心的照顾晚晴,焦急等待萧君珩回来,对于什么御林军自是不懂,不知,也不在意。
唯有那位老太医,听到这个消息,想起萧君珩之前在宫里说的那番话,加上他的伤口,还有皇上的态度,如今又有萧老夫人的情面在,加上御林军来带走了人证物证,老太医不由得看了看天,啧啧,看来端王是不行咯!
想着,摇摇头,又继续研着药膏,一会儿还要让绣橘给晚晴泡完药浴后,还得涂抹药膏,外伤也不能疏忽啊。
老太医和绣橘爹,真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每天不停的施针,换药方子,各种药浴,各种喂药,才将将保着晚晴的伤势稍微好转。
绣橘等也尽力服侍,不敢懈怠,心里又盼望着萧君珩能够早日从宫里拿来救命丹药才行。
一天一天又一天,一天一天又一天,过了好些天,萧君珩甚至萧老太太也一直没有回来。
晚晴则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喂药也是进的少,无论绣橘等如何说话,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面色不再苍白如纸,但也还是没有什么血色。
等了好些天,萧君珩和萧老太太都没有回来,甚至连云松等也都没有回来。
晚晴虽然还是没有醒,但是绣橘等忠心耿耿,泡药浴,喂药,换衣,擦身,针灸等,从不懈怠。
终于等到云松回来了,却是来接她们离开玉泉寺回萧府的。
云松道萧君珩和萧老太太也已经回到了萧府,一切回了萧府再说。
绣橘等也不敢有误,便好好收拾了,将晚晴好好安置在了马车里,一路小心服侍,总算无惊无险回到了萧府。
回到萧府后,萧君珩亲自来接,送晚晴回到了院子里,然后拿出了两瓶药,请太医检查。
太医细细检查了以后,道确实是雪莲珍露丸和玉颜定魂丹。
萧君珩点点头,道是皇上赐药,请太医用药。
太医便道先要泡药浴,过后施针之后,再泡药浴,然后再服用两瓶救命丹药,再施一次针,休息几日,再瞧。
萧君珩闻言便吩咐云松绣橘还有绣橘爹等准备。
一切准备妥当后,萧君珩等男子都在外间等着,直到绣橘一切打点妥当,并且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