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萧君珩由云松等抬着,绣橘爹看护着,到了晚晴的厢房时候,绣橘已经急的不行了。
好不容易看到萧君珩过来了,绣橘,墨菡,碧荷都喜极而泣,纷纷跪下,跟萧君珩哭诉晚晴的情况。
萧君珩听到丫鬟们的哭诉,心若火烧,吩咐云松将自己抬去晚晴旁。
绣橘等哭着掀开了帐帘,露出了晚晴苍白的小脸。
萧君珩见之前还乐观的鼓励着他的晚晴,如今却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浑身冰冷的躺在那里。
萧君珩急的差点吐了口血出来。
萧君珩猛咳了几下,质问道“为何如此?!头先儿不是还好好的?!”
绣橘爹沉痛道“公子,在下之前说过了,姑娘本就身子娇弱,尚未养好,又受了如此重的内伤,不但没有及时休养,反而还劳累了许久,因此加重了伤势。又受了寒,体虚气弱,本就底子亏损,要好生娇养着,姑娘的身子,能够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了。在下不才,实在是,再无办法了。”
萧君珩听到绣橘爹的话,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瞧着已经快没气儿的晚晴,心如刀割,悔恨难当!
只恨自己为何掉以轻心,不多带一些镖师,护卫?或者为何不早发现端王的打算?
连晚晴受了伤也没有发现,反而要她拖着病体来照顾自己?
萧君珩愧疚自责难受的落了泪,然后下定了决心道“我再进宫一趟。”
说着请绣橘爹尽力医治晚晴,又命绣橘等尽力照料晚晴,自己不舍的再瞧了瞧晚晴,便命云松等抬着自己离开了。
绣橘哭道“爹,这可如何是好?”
绣橘爹果断道“事已至此,只能先施针尽量稳住姑娘的病情,尽量拖延姑娘。。这。。哎。。先如此吧。。对了,珍珠末人参还有没有,快拿些来。”
墨菡闻言,赶紧和碧荷手忙脚乱去找着替晚晴带来的药材等。
绣橘则忙着打热水,准备施针的东西。
待到一切准备完毕,碧荷拿着药材按照绣橘爹的方子,去了厨房找绣橘娘熬煮药材等。
墨菡和绣橘则放下了帐帘,净了手,绣橘爹蒙着眼睛背对着坐在了远一点的窗台旁。
绣橘自小跟着她爹学习医理,如今萧君珩又不在,便只能靠她来凑合认个穴,施个针了。
绣橘便听着她爹的吩咐,仔细帮着晚晴施针活血。
不一会儿,晚晴身上就都是虚汗了,墨菡则帮着用热水擦拭。
绣橘跟她爹说了,她爹道继续,绣橘便继续跟着她爹的吩咐,小心翼翼,不敢有误的替晚晴施着针。
直到昏迷中的晚晴吐了一口血出来。
只把绣橘和墨菡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绣橘爹虽然眼睛蒙住了,但是耳朵听见有异样,便低声询问道何事。
绣橘仓皇的答道晚晴吐血了。
绣橘爹问是什么颜色的?
绣橘答有些暗红。
她爹便说是内伤后体内的淤血,要她继续施针。
绣橘无法,便咬着牙,强自镇定的继续替晚晴施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墨菡都换了好几盆热水了。
绣橘觉得手抖的不行了,绣橘爹问道,晚晴如何?
墨菡瞧着晚晴似乎不再那么冰冷了,似乎有些温度了,绣橘爹才道,只能如此了。
绣橘才收了针,绣橘爹隔着帐帘替晚晴把了把脉,叹了口气道“诶,我等已经尽力了,如今,也只能拖着这口气了,到底如何,就要看萧公子是否有法子了。”
绣橘和墨菡一听,眼泪又忍不住掉落了。
碧荷端着熬好的药和人参珍珠末,三人服侍着晚晴服用了些,然而昏迷中的晚晴还是用不了多少,绣橘无法,只能想着各种法子,给晚晴喂药。
费了老半天功夫,也没喂进去多少,几人都又急又怕。
这时候萧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拿了一个锦盒过来,道萧老太太知道晚晴的情况,便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根千年人参,让碧荷等炖煮了给晚晴服用。
碧荷道了谢,丫鬟问了问晚晴的情况,得知不太好后,便安慰了几句,离开去回禀萧老太太去了。
绣橘等本来以为萧君珩很快就会回来,谁知道等到晚上,萧君珩还没有回来。
绣橘爹又来诊脉,还是摇摇头道只能再次施针,保命要紧。
绣橘等又如之前那般,帮着晚晴施了好久的针。
直到天微微亮,又替晚晴泡了药浴,喂药喂水等。
晚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到了第二天晚上,萧君珩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第四天,萧君珩依然没有回来。
绣橘等已经着急的不行了,萧老太太倒是派人来了几次,送药送人参等。
萧杨氏也派人来了几趟,送了些补品药材珍珠末等。
然而晚晴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绣橘等都有些害怕,要是萧君珩再不回来,只恐怕。。。等到第五天晚上,萧君珩终于带着太医和一堆药材等,赶回来了。
绣橘等一见到风尘仆仆,满脸憔悴的萧君珩就跪倒在地,哭道“少爷,您。。您。。终于回来了!!主子她。。她。。”
萧君珩一听,立刻扯着太医,也不管其他的了,直接让太医诊脉。
可怜那位太医头发花白,又赶了路,一路颠簸,气都喘不上来,也不给口水喝,就赶着诊脉了。
那位太医诊脉后,确实也面色凝重,摇头叹气,又看了看晚晴的面色,也叹了口气道“幸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