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饮了几口碧螺春,叹到“真是好茶啊。”
红蕖递了一盘芙蓉糕,到了晚晴的面前,笑道“主子哪里,什么好茶没有啊,主子但凡要些什么,都不消说一声,少爷就巴巴的给您送到府上来了。”
绣橘怕晚晴又害羞,便赶紧打趣红蕖道“好你个小蹄子,竟然敢编排起主子来了,主子,让绣橘替您好好惩治这个小蹄子吧。”
说着,便拿起一块棋子饼,塞住了红蕖的嘴,噎的红蕖直翻了白眼儿。
一屋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尤其是晚晴,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妈妈也笑的直咳嗽道“你们两个小蹄子。”
红蕖见众人都在笑话她,便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的道“你们。。你们。。咳咳咳。”
众人见状,便越发止不住的笑着红蕖。
晚晴笑着扑在了桌子上,陈妈妈直不起腰来了,绣橘则笑着坐到了地上,墨菡,绿芜,碧荷,青萝无一不是都笑的东倒西歪的。
红蕖见众人都哄堂大笑,不由得气馁道“你们。。。”
想了想,便奋力将那块棋子饼咽了下去,再喝了一整杯的茶,才说道“你们。。。你们几个,在主子面前捉弄我,再不搭理你们了。”
绣橘等又忍着笑,去好言好语的哄着佯怒的红蕖,直到红蕖一人喂她们吃了一整块的棋子饼,方才作罢。
晚晴瞧着也笑的差点岔气了。
陈妈妈替晚晴再斟满了一杯茶,笑道“这几个小蹄子,平日里看着可靠,一到了外头,就上蹦下跳的,没个正形的。”
晚晴点点头,笑道“无妨的,她们打闹一番,也甚是有趣。”
绣橘等笑闹了一番后,晚晴便让她们也歇息歇息,莫累着了。
又让她们用些茶点。
几人想着,这些茶点也都是在外头买的,不是萧君珩送来的,又是晚晴吩咐的,便是用些,也是无妨的。
便都行礼谢过了晚晴,不敢坐着,只站在一旁,用了些茶点。
在茶楼歇息了一会儿之后,瞧着太阳没那么炎热了,陈妈妈便劝道“主子,如今您也出门逛了许久了,也该回去休息了,别累着,以后若是想逛,也有机会的。”
晚晴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绣橘等又帮着晚晴戴好了面纱,收拾了一番后,便扶着晚晴下了楼,绣橘给小二付了茶点的钱以后,便扶着晚晴,预备离开了。
晚晴戴好了面纱,青萝照旧在前方打伞。
晚晴便在绿芜等的簇拥下,缓步朝甜水胡同的方向走去。
此时,却突然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迟疑的呼唤道“小晚晴?是?是小晚晴么?”
晚晴心下一惊,在这里,怎么会有人如此叫她?难道是杏林州认识的人?
想着,晚晴便慢慢的转过身子,瞧见了一个提着包袱的中年妇人,迟疑的望着她。
晚晴心里又惊又喜,便走了几步,上前唤道“方姨姨?”
那妇人一听晚晴如此唤自己,面上的迟疑转成了惊喜,也哽咽道“小晚晴!你真的是小晚晴!”
陈妈妈和绣橘等初初听到这个妇人叫晚晴的时候,已经有些奇怪,待到见晚晴也应了那位妇人,便知道二人定是认识的。
只见那妇人挽着包裹,牵着晚晴的双手,眼中含泪的上下打量晚晴,喜道“真没想到啊,还能见到你啊,小晚晴。姨姨这几年很是挂念你啊,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啊。”
说着,便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
晚晴鼻头发酸,点头道“谢谢姨姨,姨姨如何在这里?”
那妇人正欲说些什么,陈妈妈上前道“主子,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是叙旧的地方,不若请这位夫人去茶楼坐坐?”
晚晴突然醒悟,道“我一见到姨姨,心里甚是欢喜,倒忘了礼数,姨姨可有空闲,不若,咱们坐着喝杯茶?”
妇人点点头,又擦了擦眼泪,道“好的。”
几人便又进了刚刚那间茶楼,照旧要了刚的雅间,不过此时绣橘等都听从晚晴的吩咐在门外等候,雅间里只剩下了晚晴和方姨姨二人。
晚晴替方姨姨倒了杯茶道“姨姨,试试这里的茶,挺好喝的,您定是会喜欢的。”
方姨姨点点头,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赞同道“确实是好茶。”
便放下了茶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晚晴,又是欢喜,又是伤感道“当年,你说遵从你爹娘的意思,回到安乐州来,姨姨就已经舍不得了,这几年里,一直很是挂念你,真没想到,今儿会遇着你,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晚晴点点头,安慰的拍了拍方姨姨的手,道“姨姨,我过得很好。姨姨怎会在这里?”
方姨姨叹口气道“我本来一直在杏林州,经营着小绣坊,前段时间,有个相识的旧姐妹,来杏林州探望我,道有个活儿让我帮帮忙,绣好了之后,送到安乐州来,定会有重酬的。我便答应了,绣好以后,便赶了过来,今儿本是那绸缎庄的老板约了我在这儿交活计的,未曾想到,就碰到了你。”
晚晴点头道“原来如此。姨姨来了多久了?”
方姨姨擦擦眼泪道“不过几天而已?”
说着,又仔细的询问起了晚晴,道“小晚晴,这些年,你。。”
瞧着晚晴周身的富贵,头上的头面,颈间的璎珞宝石项圈和金锁,还有手腕的镯子,笑着点头,道“你,你过得定是很好吧,你找到了你的未婚夫了?”
晚晴愣了愣,微微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