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此人根本不是粗心大意,忘记把这些剑痕给抹掉,而是故意把它们留了下来。
因为他盗取兽妖的法器后,会将着此剑的器灵为他所用。这点,就像极那个面目可憎的临道真人做法。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敢如此的明张目胆盗取复天剑。
“是任临宗的修士吗?”
只有任临宗的五融神剑法,才会在历川境中远近有名。
瞧着那些横纵交错的剑痕,锦豆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门派,能够比得过五融神剑法的厉害?
弧心堂、闻浦门和东遁阁的剑法,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主要就是剑道太差了点,拿不上台面来说的。
况且弧心堂的邪术最多,剑道更加差劲了。
“很好。”
果然,锦豆比北平聪慧过人。北平向来只会忠心办事,对于需要费了脑力思考的事件,他就会显得反应迟滞些许。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此时用来形容北平,也不为过了。
夜时重新加了一个封印在浮间泉中,泉中那些黑溜溜的怨气沉了下去。
慢慢地,泉水恢复了曾经的样子,显得格外的清澈见底。
想必那把复天剑就在临道真人的手中。难怪百年期间,夜时都没有办法跟临道真人分出一个胜负出来。
根据这些残留的剑气,就能够推测出它跟临道真人手中的,那把暝云剑的剑气很相似。
极有可能,临道真人就把复天剑的剑灵,全部注入了暝云剑的灵珠中,重新为他所用。
兽妖一死,复天剑中的加印消失,是可以重新认主。
“我去任临宗。”
“我也去。”
“我也去!”
北平斩钉截铁道,只看了夜时一眼,却跟锦豆异口同声说出此话。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都有了这一分默契。后来,北平都不敢直视他了。
估计着,这个时候,夜时冷若冰霜的脸颊,更像是万年寒冰。
“为什么?”理由,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
锦豆顿了顿语气,“我去任临宗,只想见了见临道真人了。说明他之前想借用隐符害了我一事,没成,想气一气他。”
“很好!你呢?”
北平稳了稳情绪,难以开口道,“我去保护你们。”
“不用了。”
锦豆身后响起一个冰冷冷的语气,似乎浮间泉才是他的地盘一样。
临道真人如今的脸上掠过一点傲娇,不像是以前那样的面无表情。
临道真人手中的那把暝云剑的剑柄上,镶嵌的那颗浑体紫色的灵珠。
能够感应到浮间泉的异动,所以他就带着两个徒儿前来这里一看。
中途遇到了九分和他的儿子,本想敷衍他们,后来被九分觉得他有事隐瞒。
所以九分就执意过来浮间泉,说是可以为了他排忧解难。
这两个心怀鬼胎的人经常在表面上对彼此客客气气,实际上貌离神合。
只有尤恻跟九长时在私下商量事情,像是如何才能够跟妖和睦相处了。
夜时冷冷道,“怎么了?难道临道真人还想在浮间泉底下,寻找其他关于兽妖的东西吗?他的器灵,都被你注入了暝云剑中的灵珠里。难怪这些年以来,你我厮杀无数回合,竟然没有分出胜负。”
夜时曾经以为自已的法力倒退了,打不过他,原来就是他借用兽妖那把复天剑的威力,兴妖作孽。
也是,区区一个修士,就算学会了五融神剑法,临道真人是绝对不会打得过他。
临道真人口口声声说是厌恶妖兽一族,必须将它们杀个片甲不留。
最后,他还不是一样,拿着兽妖复天剑的剑灵为他所用,简直是厚颜无耻!
临道真人极力狡辩道,“你错了,此事是个意外。曾经,我来到浮间泉时,只见到四面都是怨气冲天,就想着这里应该有了大妖在此。后来,就意外掉落在泉中,被兽妖复天剑的剑灵强行注入灵珠中。这个,都怨我,没有办法从灵珠中,将着剑灵抽离出来。”
说得他好像特别为难一样,就像是兽妖复天剑的剑灵跟他纠缠不清似的。
临道真人颠倒是非的能力,看来是与生俱来的。撒谎的样子,简直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一派胡言!”
锦豆脱口而出道,满眼都是看到他这个小人得志的样子。
明明不择手段在浮间泉中,盗取了兽妖复天剑的剑灵为他所用,却偏偏把这个板上钉钉的事情扭曲,成为他迫不得已,才把复天剑的剑灵占为已用。
看来临道真人并非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君子,却像是个恬不知耻的伪君子罢了。
只有尤恻才是真正的君子,品行端正。
临道真人瞬间面无表情,眸子又是死潭一样,没有半点波澜。
对着九分道,“你觉得我的话有没有道理,说说。我们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交情,我的品行如何,你最是了解的。”
九分听了这些话后,就想顺手给他几个响亮的巴掌,“你向来就是德高望重,肯定不会对浮间泉封印中的兽妖复天剑有了觊觎之心。”
若不是现在还没有办法灭了任临宗,只能对临道真人客气几句。
但只要九分此时用着手中的云散刀捅了过去,临道真人肯定会身受重伤。
让他体会一下一瞬刀法的厉害,绝对不会逊色于五融神剑法。
又或者,九分就在此时此刻一脚就把他踢了进去浮间泉中,溺死!
两人之间多年累积下来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