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通道:“少教主可知黄河谣‘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韩林儿反问道:“刘副教主说的莫非是这降落于黄河大堤的天外陨石?”
刘福通正了正衣襟道:“回少教主的话,正是这天外陨石!”
韩林儿故作不知仰面哈哈大笑道:“天外陨石之事天下人尽皆知,刘副教主又何必多此一举,再问于我!”
刘福通瞥了韩林儿一眼,心中暗想:“难道他是真的不知,还是故作隐瞒来试探于我,我还是先试探他一番再说。”
刘福通想着想着随口道:“启禀少教主,天下人尽皆知这天外陨石弥勒世尊,却不知这天外陨石中大有玄机,它含有大量的千年玄铁,可提炼成精纯的乌钢用来打造神兵。”
韩林儿故作惊讶道:“玄铁乌钢?本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请副教主慢慢道来!”
刘福通以为韩林儿是真的不知道这玄铁乌钢之事,陡然间耍弄起口舌摆弄起是非道:“上官红云不仅在我教乃至整个武林之中都可以说是武功超群出类拔萃,兼得武当山紫霄宫张三丰张真人指点更是铸剑有术,又在讨元战争中屡次救韩教主于危难,才被众人所推荐为教主所赏识,故而做了这十大护法之首!”
韩林儿故意压低了眉头看了眼韩叔,韩叔也点头示意道确实如此!
韩林儿心怀疑虑的问道:“上官护法既然多次救得家父,对本教数有功劳,刘副教主为何还要派五色使围住上官府邸?”
刘福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少教主有所不知?这上官红云明则救教有功实则是包藏祸心,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要不断的接近教主并得到教主和教中弟子的信赖,为鞑子胡虏早做内应!!”
韩林儿听道刘福通对上官红云这一番栽赃陷害的话心里气的牙根直痒痒,心中忍不住骂道:“你刘福通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在本少教主面前装神弄鬼,莫当本少主什么都不知道,本少主只是还给你留了三分薄面希望你能自知,孰料想你竟然这么不识趣,变本加厉的诬陷上官护法!”
这旁早有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韩叔呵斥刘福通道:“上官红云人为人刚正不阿,绝不会做那蝇营苟苟之事,素日里对本教是忠心耿耿,绝不会行那叛教之事!倒是你副教主刘福通趁教主闭关修炼“白莲圣诀”之时,在本教经常无端发号施令,派五色使者在教中乱咬忠义志士屈打成招,派兵叛逆谋反之罪大肆清除异己,在圣教之中更是作威作福横行无忌,那你刘福通又居心何在?”
刘福通一切都故作不知,向义愤填膺的韩叔解释道:“韩管家的确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在本教之中所诛杀的哪一个人不是诚恳悔罪死有余辜?前有二长老罗文素率众叛乱,是教主他老人家亲自下令全教仁人志士共诛之;后又有几个坛的坛主扔下挂印背教而去,也是教主他老人家下的命令无论这些叛教之人逃到天涯海角,身为白莲教的一分子人人可见尔诛之!我等身为属下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韩叔知道刘福通巧舌如簧,黑的能黑你说成白的,白的也能给你抹成黑的,绝不会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然而自己一时又想不起用什么话题噎住他这张腹剑口蜜的嘴!
随口诌骂了几句道:“你用家传武学易名为“弥勒神功”来蛊惑韩教主,韩教主就是因为听信了你这小人谗言,练了你家武功才致心性大变,屡屡误杀忠臣良将!”
天色渐晚,刘福通似乎也不想再多理会韩叔,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这韩管家就更是误会了,弥勒神功是我家世世代代口口相传的宝贝,为了反元大业我将家传之宝奉献于本教,教主他老人家肯赏脸把这弥勒神功作为镇教之宝以为供奉,并给它重新取了个名字‘白莲圣诀’!若较起真来,我对本教是忠贞不二只有功并无有过,韩管家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想再与刘某切磋一番,刘某虽然不才可还是愿意再领教一二,希望韩管家不吝赐教!”
副教主刘福通见韩叔并不做声,只当他是理屈辞穷,出口道:“圣教主已经练成白莲圣诀第九层不日将出关,还是等他老人家裁决最好,到时候教主他老人家是相信于你还是相信于我,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谁先被逐出本教!”
“你——!”韩叔是万分生气,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心里明明知道韩教主宠信刘福通这个逆贼,一时也没了主意!
韩林儿见眼前的形式很不利于韩叔,双方又想再作较量有剑拔弩张之势,遂劝解道:“还是请刘副教主谈谈派五色使围住上官府邸的事吧,本少主若是被众教徒问起总不能装作不知吧,刘副教主放开胆子尽管直言,凡有言激之处本少主恕你无罪,这样也好让本少主知悉此事给教众们作一个交代!”
刘福通躬身回答道:“既然少教主有言在先恕在下无罪,属下也决然不会包庇属下,就将上官红云叛教之事说于少教主,说于韩大管家,看一下刘某做的到底对于不对!”
韩林儿下令道:“刘副教主但说无妨,教中兄弟谁要敢与刘副教主过不去,我韩林儿第一个不答应!”
刘福通感动的是老泪纵横道:“属下在此先谢过少教主对属下的信赖之恩!”
韩林儿看到一旁哭哭啼啼的刘福通演得一手好戏是惟妙惟肖,心中觉得甚是恶心,却又不能发作起来,只得咽下胸中恶气道:“副教主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