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青莲使者回报:“启禀少教主,副教主有请!”
韩林儿,韩叔,还有那四名轿夫正要准备入门之时!
“还请诸位兄弟解下腰间佩剑,方可进入!”另外一名青莲使持起腰中佩剑面于众人正色道!
一旁怒火中烧的韩林儿愣是按捺住心中的那团大火,示意众人等解下腰间佩剑,取出靴子中的暗器,皆从令!
“请少主也解下佩剑!”一旁守门的青莲使者门丁道!
韩叔向来都是火爆脾气这次实在是忍无可忍道:“刘福通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少教主的佩剑他也敢解下?”
在旁的青莲使者一本正色道:“开府之时,副教主就早有吩咐,除了教主本人以外本教任何教众进入刘府都必须解下佩剑,否则杀无赦!”
韩叔怒骂道:“你们这帮混账,去打听下这白莲教是韩家所创,还是他刘福通所立?这白莲教是姓韩还是姓刘?”
四名青莲使均都双腿跪于地上道:“属下等人也是奉差听命之人,做不得半丝主,若有违抗副教主的命令,副教主会杀了我等的!还望少教主不要为难小的们,小的们在此给你叩头谢恩了!”
韩林儿也无法憋住胸中那团火焰,痛声呵斥道:“他刘福通杀得了你们,我韩林儿就杀不得你们吗?”
众人闻听少教主韩林儿之言,不敢说话,气都不敢粗喘一声,个个早就惊吓出了一身冷汗,豆大的汗粒从额头上滚滚而下,只是不断地向韩林儿叩头!
这几名青莲使叩头也是极为讲究,脑袋撞在地上一撞就是一个深坑愣是没有半点声音,功力稍微差点儿的额头处已经是一片淤青,再差点的额头已经渗出几滴血丝!似乎韩林儿不原谅他们,他们就这样一直叩头下去……
约摸过了半袋烟的功夫……
“好吧!既然是副教主刘福通有令在先,我韩林儿自然也不敢带头违抗,更不会让诸兄弟等勉为其难难,你们不必在跪了都起来吧!蒙元大敌当前,你我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失了和气,我也不大习惯佩剑做客,解下来就是了,这把青龙逐日剑是教主他老人家亲手所赠还有劳诸位兄弟代为看管!”韩林儿遂解下腰间佩剑!
四名青莲使这次真是吓得够呛,跪在地上头都不敢再抬一下,皆众口一词道:“我等不敢,还望少教主佩剑而入!”
韩林儿哈哈笑问道:“要是刘福通看到我这佩剑,你们……?”
四名青莲使面面相觑道:“属下等响应韩教主号召投身白莲教,信仰弥勒世尊,挑起反元大业,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我等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宁可手刃胡虏,马革裹尸,当战死沙场,不料却穿上鞋青莲服,做起看家护院来!我等也着实不愿夹在副教主与少教主之间,少教主此行之后我等皆自杀谢罪!”
韩林儿被这一腔热血的男儿惊叹道:“我本以为几位是那……唉!也怪我韩林儿眼拙,险些误杀了几位忠义之士,我韩林儿有罪!几位还是快快请起吧!”
四名青莲使喜道:“属下谢少教主深明大义,少教主圣明!”
韩林儿拉起大家的手抚慰众人道:“几位兄弟可曾愿意弃刘福通而追随我韩林儿!”
四名青莲使道:“承蒙少教主不弃,我等愿效犬马之劳!只是副教主那……?”
韩林儿安慰道:“你们大可放心山人自有安排!现在你们可以继续履行本职了!”
四人都齐齐的看了一眼韩林儿又互相正色哈哈大笑道:
“刘副教主有令,请韩总管把袖口短刀也一并交出!”
韩叔也半开玩笑半一本正经的装作生气道:“我护佑少教主多年,教主他本人来也不曾会解我这护身短刀,今刘福通杖着教主袒护,对上蒙蔽圣教,对下欺压教众,又怎能如此目中无人?他有何德何能做这副教主,待我用蛤蟆神功与他弥勒神掌较量一番!”
“韩叔,既是刘府规矩,就解下来吧!”
“少教主,这?”!韩叔装作很无奈道,:“既是少教主之令,属下遵命就是!”遂解下袖中佩刀!
四名青莲使憋不住笑道:“多谢少教主体量!多谢韩总管体量!”
对白完,门口四名青莲使和四名轿夫自己韩林儿韩叔等訇然大笑起来!
韩林儿道:“诸位兄弟莫再作玩笑,想那刘福通也该等急了!”
少教主韩林儿等即在门丁青莲使的引路下,来到内院“忠义龙虎堂”!
韩林儿等人远远望去只见正堂有一幅“龙争虎斗图”,只见那吊眼斑斓大额猛虎怒口一吼伏于山林之中百兽惊恐;再见那黑不黑,青不青,白不白,蓝不蓝,红不红的五色九爪蛟龙潜于大海之中波涛之上,凡鳞甲类皆不敢出!这吊额猛虎便与这五色九爪蛟龙作争斗状,做最后绝争!又见“龙虎争斗图”两旁各书有一副对联,这上联写的是:“忠肝照日月!”下联对的是:“义气薄云天!”对的是巧妙工整大气。横匾大书二字“忠义”,更显得是大义凛然,正气十足!
“呸!就刘福通这等偷奸耍滑,阿谀奉承之辈也配有这‘忠义’二字,简直是有辱斯文!”韩叔无视众身旁的诸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韩林儿自幼就深知这韩叔秉性刚直,有话从来都不会憋于肚中,一定要大吐为快,也不多做理会!
堂内一执院家丁端起九尺长的乌龙茶壶,将水倾倒于茶具之中,乌有半点洒落,韩林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