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了你好几天了,”林松边给自己倒着酒,边不满地抱怨道:“这么急着找我,该不会是终于肯答应帮我啦?”
自从晴悠“死了”之后,李思源跟林松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一来是因为二人对待晴悠的事情上的意见不和,二来是因为林善的关系,所以二人便渐渐断了联系。
“当喝点吧,”李思源一把将林松那正欲送入嘴边装满了酒的杯子夺过,带着长辈的口吻,训道:“看看你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不能让你爹给你省点心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把我找来到底有什么事,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话,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林松想要夺回,但是李思源却巧妙地躲过,让其没能得逞。
只不过这在说着话的时候,林松便把主意转意到了那整一壶酒上,李思源没能来得及阻止,唯有看着他晃着那得手了的酒壶得意道:“该练功啦……”
“你要是不把酒给戒了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这一次了出巡见到了何人。”李思源没办法,唯有抛出引子,好让林松上勾。
“怎么啦?你遇到你心意的女子,跟她提亲了,你该不会要跟我说的大事,就是你要成亲的事吧?”林松毫不在意地道,但是想着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成真,还是有些压抑不住怒气。
“哎……愚不可及也……”李思源深深吁了口气,一口气把手中的杯中之酒饮尽,叹道:“对你我而言,最关心的是何人?难道一个陌生女子还能足以让我向你炫耀吗?”
“呵……”林松不屑道:“你我最关心的那人已经不在了,而在你拒绝跟我合作的那一刻起,我们再也没有了共同所关心的人,对于这一点,你最好搞清楚,如果你找我来是来说费话的话。那很抱歉,草民很忙,没时间陪大人您玩猜人游戏。”
林松啪的一下,撑着桌子而起。手起,人走,余下的是两颗碎银,完全没把李思源放在眼里。
李思源很淡定,完全不担心林松真的就如此走了,独自倒着酒,边倒,边自言自语道:“哎啊,这酒跟姐酿的桂花酒真的没法比,下次出巡还要去那里。这样才能喝到姐酿的酒啊……”
林松虽然已走到了楼道的梯级前了,可是听到李思源说的这话,感觉有些奇怪,于是停住了脚步想要听下去,但他却不再说吧。独自饮着闷酒。
林松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最终还是折了回去,问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姑姑已经不在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酒给你喝?”
李思源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目光落到方才林松所坐的位置上,示意其坐下,把杯喝了。展示出友好的一面之后才肯继续。
林松着急,急忙坐下,一口灌下,反过杯子,展示给李思源看他的诚意,“行了吧?”
“姐回来了。但是又不是完全回来了,如果你想要她永远都回来的话,你就必须要听我的话,否则……”李思源的话还没完,林松便变得激动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回来了。又不是完全回来,到底是回了还是没回啊,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就那么两小杯,就开始胡言乱语了,我看你该回去休息了。”林松不相信他的话,也许是他相信,但是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才会反应如此大。
李思源没有逼他,他知道林松跟他一样都需要时间去适应和整理自己的心情,所以这一次,则由他先离开道:“把酒戒了,整理好心情之后再来找我,酒未戒,也别来,姐不喜欢整天一身酒味,还有那张脸,要是她不认你了,也别怪我,是你自己要作贱自己的。”
跟林松见面回府后,李思源便收到了宗大人给他下的禁令。
因公孙娇的状告,李思源则下停下手中所有的公务,禁足在府上不得外出。
李将领心有不服,想让替李思源出口气,但是李思源却欣然地接受了,“这都是正常的程序,我相信宗大人会有一个公正的审判,在案件审判结束前,你一定要把事情给处理妥当,那是我们的皇牌,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差错。”
“大人请放心,属下用性命担保,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李将领严肃地、坚定地回答。
李思源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即便被禁足于府中,公务停了,但是他还是可以按自己的计划做那件事。
公孙娇在派人去劫尸不成,欲想再次出动,可是谁想到李思源他们驻守在驿站不走,同时还有本地的府衙在护着,不宜过于张扬,所以便一直未动。
可怎料之,当他们的大队再次出发的时候,却已经没了李思源的踪影,就连那个再次派出劫尸的队伍劫到的却是个人形的木头,这让她心是生出了隐隐的不安。
由于状纸递送了上去,公孙娇也被传入京进行问话,但因这劫尸不成,就连司徒娇娇那边也联系不上,让她心中的美梦受到了打击。
因此事已经闹到了京都,公孙家的人也都惊动了,司徒家也在慕容智毅的暗示下,宗大人也派人去通知了司徒康。
司徒康得知此事之后,把司徒广和司徒展叫到了书房,把这状纸上的内容递二人看。
“父亲,这……”司徒广有些震惊地看着这份状纸,有些难以启齿道:“那边的分家,已好些年没跟我们联系过了,这又何故跟我们拉上关系了呢?”
“这是京府宗大人派人送来的,让我们做好准备,随时都有可能会被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