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庆幸:“幸得公子书信及时,要不然,我们险成孤军。”
扶苏的脸色也有些白,可还是不忘给蒙恬开脱:“为保行军隐秘,自出关后我们便未向恬师通报过战情。恬师不知偏师究竟,故才……”
“我不曾怪过上将军。”李恪摆了摆手,“只要不是被头曼真的围住,我不会恨他。”
扶苏被噎得直翻白眼。
李恪故作轻松道:“上将军在东,我们在西,有所偏失都是正常。平君,河间军如何?”
“河间军……”陈平苦笑一声,“朔方部两曲成建,丘寿带乙曲出月氏驰援韩信,季布领甲曲正在贺兰关布守。”
“驰援?”
李恪不由发愣,扶苏也听出了事情的异样。
大秦将佐领兵守土,各军、部皆有辖制。将军自然可以调整辖境内的布防,但他们俩天天呆在一起,此等大事也没听李恪下过令……
李左车忙补充说:“信领四曲之兵深入月氏,鏖战数月。前些日吃了些小亏,我等共议之后,便以寿君将朔方乙曲,另以牧人更卒成轻骑一曲,共万人援信。为保牧区安稳,布君才携甲曲守在贺兰,由养君也去白于接管了防务,兵锋向内。”
“小亏?”
“信一时疏漏,被月氏名将达屋里偷了帐寨,故深以为耻。得援之后,他沿着河西强进,冬不止征,连战连捷,这会……已经快打到青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