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兰也对周静容另类的夸赞感到无奈,将这几罐香膏挨个使用一番,连连赞叹不已。
“膏质水润,馨香别致,比面脂好用太多,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宋汀兰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帕子擦手,却不小心带出了另外一张帕子,落在了地上。
傅娆华正好站在二人中间,便俯身帮她捡了起来,却在拿起帕子的时候微微一怔:“咦,这帕子……”
周静容闻言看过来,宋汀兰解释道:“哦,这帕子便是被郑风平纠缠的女子遗落的。我一直带在身上,原是想着有机会找到她,便还给她。不过现在看来,应是见不到这人了,也没有必要再找她了。”
周静容看了一眼那帕子,颜色素白,只在边角绣了一朵小花,样式常见,绣法也普通,很难以此判断帕子主人的身份。
傅娆华却将帕子放在鼻翼下端嗅了嗅,眉头紧蹙。
周静容问道:“娆娘,怎么了?”
傅娆华面露迷惑之色,微微犹豫道:“这帕子上熏香的气味,闻着有些熟悉,好像是……”
周静容见她吞吞吐吐,不禁着急的追问道:“好像是什么?”
傅娆华也不十分确定,只道:“这帕子上的香气与周二身上的香气很像。”
“周静姝?”
周静容一喊出这个名字,就仿佛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她脑海中一些被墙堵住的通路,很多事情一下子串联起来。
傅娆华忙道:“许是别人也用同种熏香,倒是不能确定这帕子便是她的。”
周静容已站起了身:“是与不是,去问问郑风平就知道了。”
傅娆华不明白周静容的意思,宋汀兰却是懂得。周静容让傅娆华先回家,她则在宋汀兰的陪同下去找郑风平。
郑风平如今可是怕了宋汀兰,见到她便如老鼠见到猫,转身就跑。
周静容大喊:“哎,你别走啊,我有事要问你!”
可郑风平哪里肯听,转瞬就跑没了影,周静容顿时有一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宋汀兰却对周静容更加佩服:“容娘,还是你有办法,从前他恨不得贴上来,现在居然见到我就跑!”
周静容说:“跟无赖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所以对付无赖,只能用无赖的方法。不过,凡事过犹不及啊,唉。”
待派人去将郑风平捉了来,他一脸防备的看着宋汀兰,紧张的尖利着嗓子喊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没招惹你!”
宋汀兰懒得理他,周静容直接问道:“那日与你同在巷中的女子是谁?”
郑风平听周静容是要问这件事,不是要为难他,便松了口气,当下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将来龙去脉清楚的说了一遍。
与周静容料想的无差,郑风平常年混迹于烟花勾栏之地,没有别的特长,对女子的脂粉香气却是颇有心得。
所以那日在街上,周静姝经过他的身边时,他闻出了她身上的香气与他之前收到的那封匿名信上的香气是相同的,便缠住了她。
起初他只是想讹点钱,得知她是首富之女后,便想着若是能做首富的女婿,岂不快哉?
恰逢宋汀兰路过,周静姝情急之下,为了脱身,便大声呼救将她引过来,并低声向郑风平透露了她的身份。
宋汀兰是官家女,身份可不比周静姝贵重多了,郑风平想也没想便顺着周静姝的想法,改去纠·缠宋汀兰了,周静姝则趁乱逃跑。
宋汀兰从来没有怪过那个被她解围,却扔下她逃跑的女子。她只当是女子胆小,遇到这种事难免慌乱,她可以理解。
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是被人有意设计的,这就很让她气愤了。
想来宋夫人也不会想到,自己女儿的名声差点被毁,竟是拜自己的盟友之女所赐。不知道她知晓真相后,心情会如何。
周静容狠狠的捏住了手中的帕子,一颗想要搞事的心蠢蠢欲动。人证物证俱在,她要去打脸周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