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容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找周静姝算账,然而她空有一颗想要搞事的心,却没有撕x的经验。
最后,她只能看着傅云深条理清晰的帮她交涉,几句话便让薛姨娘溃不成军,哭天抢地的将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将周静姝摘了出去,弱弱的当了个吃瓜群众。
当然,这样做也有好处。
她不说话,只偶尔露出一个受伤的眼神,就更显得她像朵柔弱堪怜的小白花,激起了周老爷的保护欲,从而更加痛恨薛姨娘。
周老爷非常生气,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中堪称贤妻良母典范的宠妾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包藏祸心,想要构陷她的名节。
薛姨娘与周静容有何仇怨,能让她下此毒手?周老爷是个精明的人,不难想到其中关节。这就让他更为恼怒,没有人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
再加上前几次薛姨娘做下的蠢事,与陈掌柜不清不楚的关系,在此刻都被这个导火索一并牵引出来,让周老爷瞬间爆发。
他一气之下,连夜将薛姨娘送到了庄子上,任由她自生自灭。
利用郑风平污蔑周静容的事与薛姨娘不无关系,甚至她才是主导者,周静姝只是执行者。
所以她受到了惩罚,周静容对于这样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没有了周老爷的宠爱,也没有了薛姨娘的筹谋,周静姝如今的处境和以前的周静容何其相似。但她比原主幸运,没有一个时刻想要坑害她的姨娘。
就让她体会一下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吧,毕竟这是她自己作来的。
周静容神清气爽的和傅云深一起回到傅府,又收到了一个好消息,陈掌柜已经伏法。
“他有没有供出和薛姨娘有所勾结?”周静容略期待的问。
傅云深放下手中的茶碗,摇了摇头:“他嘴硬的很,一力承担了所有罪责,其他的什么也问不出来。”
周静容倒也不觉失望,反正薛姨娘已经受到了惩罚,她也没必要痛打落水狗。
而且就算陈掌柜真的供出和薛姨娘有什么不正当的交易或关系,周静容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周老爷,不如就此作罢。
*
金秋十月,桂花飘香,也到了乡试的成绩放榜之时。
一大早,傅家的下人们便早早的起床洒水清扫,连门前的街道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府内更是拿出了过年用的红灯笼和鞭炮,为傅云深的中举提前做庆祝准备。
周静容有些担心:“是不是准备的太早了?万一没考中岂不是很尴尬?”
傅云深挑眉,露出颇为受伤的神色:“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周静容摇了摇头,秋水般的明眸中满是忧虑与心疼:“不是,我是怕你压力太大。”
傅云深顿觉心中一暖,抬手轻轻抚过周静容的眼角,眸色温柔如水。
她关心的,从来都不是他取得了多大的成绩,而是他这个人。
别人都会对他有殷切的希望,有或严厉或喋喋的鼓励和鞭策,唯有周静容会对他说,你不用做的很好,做不好也没关系。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很新奇的,也是很温暖的。
傅云深的手滑下去,握住了她的手,却脸色大变,惊道:“手怎么这么凉?”
他说着,着急的又是给她加衣服,又是往她手里塞暖炉。
周静容乖乖的任他折腾,没好意思说她是紧张的,等待放榜的感觉就像当年坐在电脑前等待查询高考成绩,心慌的一批。
吃过早饭,周静容坐不住了,对傅云深道:“左右等着也是无聊,不如我们去看放榜吧。”
傅云深想说不用,傅老太太早便派了人过去等着,只待一放榜,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来。而且等着看榜的人必定很多,他也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但见周静容一脸期待又紧张的模样,傅云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为:“好。”
今日街上的人果然很多,有等着看放榜的,有等着看中榜的人的,熙熙攘攘,颇为热闹。
周静容和傅云深选择弃车步行,缓缓向县衙的方向走去。行至半路,便遇到了傅府前去看榜的下人。
远远的,那下人便满面喜气的冲着二人大喊:“二爷,中,中了!”
“耶!”
周静容情不自禁的欢呼一声,小跳了一下。傅云深忙伸手护着她,生怕她跌倒。
傅云深对于中举一事并不意外,语气平淡的问道:“几名?”
那人跑的急,这会儿只顾着大喘气,话都说不清楚,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断断续续道:“一,一……”
周静容看着他左手和右手同时伸出一根手指,便猜测道:“一十一名?”
那人连连摇头,憋着气喊了句:“头名!”
周静容有点懵:“头名是第一名的意思吗?”
“嗯。”傅云深眉眼含笑,淡淡的应了句:“和我预想中的名次差不多。”
周静容默了一瞬,你都考第一了,还说什么差不多这种话来拉仇恨!
不过下一秒,周静容就爆发出一连串激动的呐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整个人就向傅云深扑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了他的身上。
傅云深先是被周静容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接住了她,接着白皙的俊脸泛起了红晕。
纵然他脸皮厚,不怕被人围观,但小娇妻这般当众示爱的大胆举动还是让他有些羞赧,低声道:“你,你这女子,不是说在外面要矜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