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本来黄忠想要去找那阿札特商议点事情,不想才一进帐篷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见黄忠进去,那阿札特竟然毫不收敛,就这么将胯下犹自哇哇乱叫的女子往前面一推,客气地邀请黄忠一起加入。
当然了,那个临时被阿札特拉了过去的女子也不觉得这样有甚么不妥当,听了吩咐之后,竟然光着身子就扑了上来,当场就要揭开黄忠的衣袍求欢。
这下子,把个老黄忠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若不是大家此时还在一条船上打拼,估摸着当场就要掏刀子上了。
就在晚饭之前发生的这段有趣的故事,明溯却是早就听属下那些西山出来的老兵添油加醋地传说了一遍了。此时,见黄忠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明溯便促狭地言道:“汉叔不是怕牛羊瘦了,而是担心自己受不得煎熬,瘦成了皮包骨头吧。”
“我呸!”黄忠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恼羞地骂道:“这帮化外之人,一点也不晓得礼义廉耻,竟然就这么当众****了起来……”
“汉叔此言差矣。”明溯却是微微抬了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语。
自己手下有这种想法就不对了,毕竟民族有别,各民族的习俗也不尽相同,若是单纯地以汉人的贞洁观念去看待这个问题,那么只能导致双方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最终一拍两散。
当然了,若是明溯去和黄忠讲甚么遗传学,基因学,甚至染色体甚么的,估摸着最后黄忠就算是听睡着了,也不能理解这个民族彪悍地生存在最恶劣的自然环境之中,不得不借助外来的力量改善自己的基因的做法。
如果是尤胜来和自己说这个问题,明溯只会一巴掌抽打了回去,让他学着慢慢去适应这个现状。可现在反映强烈的却是黄忠,对于这个一辈子接受正统教育,而且此时恰恰又是自己这一支队伍的“二号首长”的老黄忠,明溯还真不能粗暴地将问题简单化。
不管怎么样,总得先做通他的工作,也免得后面作战配合之时,因为心中的隔阂而产生不必要的折损。无奈之下,明溯只得绞尽脑汁,给黄忠改编了一个据说源自于生活的故事:
“在上古时期,天灾连连,生活的环境比现在还要恶劣,养一群牛羊需要比现在还大的一片牧场,所以胡人无法聚集成很大的规模在一起生活,通常也就是四五户人家一起放牧,这些极小的部落之中精壮汉子也就七八人。
汉叔你想想看,如果这个时候突然遇到一支外来的军队,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动辄非打即杀,那么,对于这些胡人而言,除了好吃好喝让老婆陪睡外其实也就别无选择了。因为这样可以保住更金贵的东西,比如性命、女儿的贞操和牛羊。
当然了,若是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保全,那女儿的贞操也是可以拿出来牺牲的。比如说这一大片的部落联合首领此时恰恰就在这个部落之中做客,而那些军队想要杀死他,因为只有杀死了最大的首领,才能从精神支柱上去击溃这个胡人抵抗的意志,这个时候,对于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的胡人而言,女儿的贞操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汉叔,现在我们就像那支过路的军队,对于这些妇孺而言,只要奉献出自己的身体才能保住她们以及丈夫、儿子的性命。所以,我们应该去同情,而不是去鄙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