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显然对这种生存法则不是十分理解,听到最后,尽管已经不再介怀先前的一幕,却还是不解地问道:“为甚么我们不能将那些妇孺留在当地,只带走精壮男子呢?”
“只有男子,没有源源不断的兵源补充,这个群体最终又能在塞外生存多久呢?”明溯微微地摇摇头,解释了心中的想法:“那北方四郡物产贫瘠,气候苦寒,人烟稀薄,即便是我们在那里站稳了脚步,可这士卒的折损消耗却是极为巨大,若是没有一支忠于我们的后备力量补充进去,那么,那些土著百姓只要慢慢地消耗,一个个地拼命,那么我们最终只能灰头灰脸地被赶了出来。”
明溯援引的自然是八年抗战的经验。不过黄忠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这些胡人与我们也不一定就是一条心……”
“我本身就没奢望会与他们一条心。不过,随着地域的迁移,大批的胡人涌入北方四郡,资源就那么一点,抢夺的人却多了许多,汉叔以为他们会联合起来么?”明溯胸有成竹地分析道。
“自然不会。”这个道理黄忠还是理解的。
“那就对了,”明溯得意地一笑道:“对于我们而言,这些离开家乡断了根的胡人就是仆从军,只要让他们与当地土著百姓之间产生不可调和的血海深仇,那么,除了依靠我们,他们就别无选择了。”
“属下还是不大理解……”黄忠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不理解无所谓,一场场地打下去,总有一天汉叔会理解的。”明溯轻轻地说完,便一把扯起了黄忠:“草原夜晚甚凉,让我们一起去学习一下胡人的舞蹈吧。”
趁着热闹的气氛,连续摔倒了七八个胡人推选出来的勇士之后,看似喝得醉醺醺的明溯当众宣布了一个消息,也可以说是一则悬赏令吧:“此次出征塞外,本汗没有带女人出来……啊,看到你们一个个玩得很爽,本汗心中羡慕啊……这个,本汗的健壮大家都看到了。所以,本汗赐予你们一个荣耀——以十日为限,杀敌最多的勇士,将有资格向本汗进献一个女人侍寝……你们的母亲,姐妹,妻子、女儿……都可以……不要糊弄本汗,只会杀妇孺的懦夫,本汗可是打心眼里就瞧不起的。”
听了这话,场中顿时响起一阵如雷般的轰鸣。黄忠郁闷地望着那些如同听到自己能够立马从一个小兵升任万夫长一般激动的胡人士卒,心中突然明白了明溯在西山所讲的一个道理:有些贱人,你若是不狠狠地去干他们的娘,他们就不会把你当爹供着。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极快,眨眼工夫,十天之约就到期了。
就在一条水色清澈青绿,深如野鸭头一般的宽广河流边上,明溯击溃了一支足足五六千人的大部落,驻扎了下来。
按照胡人向导的解释,这条河流名叫马訾水,原先的名称似乎是叫浿水,是一条从商周时期就延续下来的河流。明溯望着那水色,再三确认了一番这是一条从那遥远的常年积雪的山脉流淌下来的河流之后,心中不禁有些怏怏然:分明就是鸭绿江嘛,为啥会取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訾在此时通假“咨”,指嗟叹声。马訾水的意思即指到了这条宽阔的河流旁边,便是那能够泅渡的马儿亦是只能长叹无奈。
马儿都要叹息无法渡河,明溯却是毫不担心。只要知道这是后世的鸭绿江,那就好过了。若是这鸭绿江真的是连马都过不了,那么彭大将军的四十万大军就没办法完成击败美帝国主义的任务了。
当晚,依照惯例,众人狂欢一番之后,各军统领皆是上前将战果禀报了一番。
倒真是恰如明溯所激励那阿札特的话中所言,这一路上,凡是冲锋陷阵,开路搭桥的事情,阿札特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要明溯一声令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率先冲了上去。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一路的辛苦吃了下来,阿扎特如愿以偿地升级当上了明溯手下第一个万夫长。足足拥有一万六千余名士卒的阿札特也顺利兑现了向手下士卒的承诺:十天之内,让大家至少平升一级。
实力暂时排在第二的是阿石勒。对于明显表示出忠心的将领,明溯培养时自然使不遗余力。在一系列清剿、安营任务的催化之下,阿石勒所部士卒超过了一万三千人,当晚大喜过望的阿石勒被明溯授予了兵团第二万夫队万夫长的职务。
其实,这次整编,夺得第三万夫队万夫长职的人选却是让明溯小小地跌了一下眼球。也不是说故意偏心哪一个,对于余下的阿勒川、阿尔夫、阿石玛三人,明溯一直表现得不冷不热,除了一些轮番作战的任务之外,便是分成三块,轮流承担了大军左右翼护卫以及断后的职责。
这里面,阿尔夫的表现不瘟不火,只能用正常来形容,在明溯的特别“关照”之下,主要承担了辅助职责的他们目前的人数只有区区三千余人,还不到阿札特的一个零头。
不过,明溯却是并没有在意阿尔夫的平庸表现。在明溯的眼中,只有能够一丝不苟地遵守主将军令的士卒才是最好的属下,尽管阿尔夫并未能够迅速地扩大自己的实力,可却是因为沿途极好的军令执行力受到了明溯的大力赞扬和鼓励。
至于那阿勒川,如果明溯记得没错的话,此人原名应该是乌勒川。虽然不知道此人在乌恒部落中占据了何等的地位,或者与那被自己当众斩杀的乌延有甚么瓜葛,但是,此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