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之前的事绝口不提,不管是真的贵人事忙,还是真不知道她是何许人,白默都不打算细细追究,她喝完了杯子里的酒,轻笑道:“谢谢你,洛先生。”
“这些只是小意思,以后你和我在一起,慢慢就会感觉得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时候的表情,都像是裹满蜜糖的油膏,令人难以直视。
有那么一刻钟,白默有些迷茫。
眼前这个油腻浮夸、嬉皮笑脸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洛子夏?
但一想到他那天从洛家老宅出来的样子和马骏也亲口称呼他表哥,是事实无疑了。
说来也觉得可笑,大概是她对洛子夏闻名已久,所以即便之前他是“敌方”,后来他是她安心乘凉的的“大树”,她总是觉得,他令人闻风丧胆担该是个睿智精明、低调深沉话不多的人,否则的话,何以让人心存敬畏?
“来,喝了这一杯。”他举起酒杯,微笑着劝酒,“相遇就是缘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这份缘是独一无二的。”
白默心头一惊,他莫非意有所指?他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正因为洛子夏的可怕人尽皆知,所以,她心存疑虑,原本他就没睁眼瞧过她,不但默许她出国找云生,好劳心费神地帮忙收购公司,规划云生的职业拳赛,更用心良苦地把公司给了她。
她差点儿就以为,洛大叔是觉着,防备将来云生待她不好,所以让她捏着公司以作万全。
她只是万没想到,洛子夏本尊居然对她是垂下三尺,而且还如此地直言不讳。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白默越是想窥探他的内心,就越是被他抓住了要害,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灌了白默一瓶多红酒。
肖宁宁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好,可白默不行。
她属于摸杯醉,所以,非特殊情况,她是从不喝酒的,今天晚上她真是碰上了爱情玩家,自愧不如。
他连家里有几个平米的别墅和几台车都告诉她了,却独独对美国的收购行动绝口不提。
白默面红耳赤地坐在原地,只觉天旋地转。
这个时候洛子夏并没有出手搀扶,而是找来了一个女侍应生。
这让白默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看吧,有些人也并非是想象中的那么龌龊不堪,或许,只是隐藏太深罢了。
带着这种自我安慰,侍应生把她扶到了洛子夏那辆蓝色的跑车旁,亲手拉开车门,助她坐了进去。
白默摇头道:“给我拦一辆出租吧!”
“没关系,洛先生让我送您回去。”那女侍应生说着,便直接做了进来,驾轻就熟地将车子发动,抿嘴笑问,“小姐,您家住在哪里?”
白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说出了建工院儿的地址。
“嗯,我去过那边,很熟。别担心。我会安全把您送回家的。”女侍应生开了车,又对她笑道,“您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白默真不是缺乏安全意识,只是实在醉得厉害,一瞬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电话铃声一直不厌其烦地响。
仔细一看,除了刚刚挂断这个,还有七八个未接来电,全是姜雨涵打过来的。
白默此刻仍旧晕沉沉的,头疼欲裂,眼见地上昨晚她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丢得到处都是,她胡乱捡了一件衬衫套起来,正要找短裤,肖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