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瑶瑶逼视着他：“老师，我数到3，回答我好吗？”
面前的人一直催促着他，她的视线也从未从他脸上移开。
“1。”
“2。”
“2.5。”
听到这个数字，沈星桥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这么可爱啊！明明都快把他逼死了。
“2.6。”
“2.7。”
“……”沈星桥迟疑了片刻，还是打住了她无理的计数，“黎瑶瑶，我不想说谎。”
“我不需要你说谎！”黎瑶瑶闻言忽然崩溃了，大吼道：“你就是想着我的……你分明就是喜欢我的，何尺甜她不喜欢你……不然也不会一年多也任由你和我在一起。”
“你们是闹着玩的对不对，你其实就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是又怎样，于事无补。
沈星桥平静地说：“我刚才想到的是她，我和她是互相喜欢的，你会遇见下一个猎物的。”
我的猎人。
猎物？黎瑶瑶闻言一愣，而后大哭出了声：“我不要……我不是……呜呜呜…”
她猛地躲在地上，扒拉着自己一头秀发，同时不停歇地摇着头。
“我、我只要你……呜呜……我只做你一个人的猎人……咳咳……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猎物……呜呜”
撕裂声带的哭声，连带着嗓子也被扯得生疼。
“黎瑶瑶……别哭。”沈星桥半蹲下来，轻抚她的背。
听着黎瑶瑶悲痛欲绝的哭声，沈星桥比她本人还难受。
一想到连一个安慰她的人都没有，就更难受了。
“老师……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就偏要这样，你肯定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啊？”
带着鼻音的哭腔，让谁听来都心疼。
“对不起……”沈星桥张了张嘴，最后只吐出这三个字。
“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黎瑶瑶直摇头，痛苦地皱紧蛾眉，“我要的是你，不是对不起。”
——可是我只能和你说对不起啊，除了歉疚，我什么也做不了。
“求你了，和我在一起吧……我以后会更懂事的，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不会再随便提分手……求你了，不要丢下我好吗？”
黎瑶瑶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卑微祈求的模样，让沈星桥心疼得快死了。
今晚，黎瑶瑶已经没有自我，不再是傲然的大小姐，只是个身陷爱情囹圄的小姑娘。
沈星桥沉默的模样，叫黎瑶瑶看来像是心软了，“天天从梦里哭醒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沈星桥埋低了头，虚弱道：“黎瑶瑶，我……对不……”
“别说对不起！”黎瑶瑶忙不迭地打断了他的话。
“老师，你告诉我啊，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
她仰着一张泪脸，嘶声力竭地大喊：“你告诉我啊……呜呜呜……到底有什么跨不过去的，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我们衣食无忧，我们生活顺畅……两情相悦、谈个恋爱，到底哪里不行了？”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他面无波澜地纠正她：“我们没有两情相悦……我喜欢何尺甜，一直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