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5岁登上舞台到11岁走下舞台，那段辉煌的时期，认识我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觉得我以后一定会是个高雅、完美的天鹅。”
“或许很难想象吧，我居然有想过在舞蹈领域名扬世界、实现人生价值、为国争光……那时候的梦想明确而远大。”
“为这个梦想努力，我活得真实而快乐。”
黎瑶瑶的眼底闪着泪光，却始终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后来，我再没穿过舞鞋，因为我连脚背都没办法直立。”
说着，她埋头、垂眸盯着自己的脚。
吸了吸鼻子，忍住哭腔继续说道：“这是我迄今为止，除你之外，唯一的一个挫折。”
“这种伤对于普通人来说，其实并无大碍，愈合之后，与常人无异。可是在我每每尝试立起脚背，每每跌倒、无助时，我就知道这不是小伤，它仿佛带走了我的生命。”
在沈星桥听得入迷时，黎瑶瑶话锋一转：“而现在，或许老师对于别人来说，并不怎么重要，尤其是那个会和别的男人约会的女人，可是却是我爱而不得的宝贝。”
“我的脚已经没救了，我的天鹅梦碎了，我早就接受了这一点。”
“老师不一样，我不知道老师和何老师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但是我想我是没办法收手了。”
黎瑶瑶说到这里，终于抬起头来，精致小巧的俏脸上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挂满了泪痕，原来她一直在强压哭腔。
她强作淡然地笑了笑，可笑容在泪光中，显得尤为悲凉。
眼前的人模糊不清，黎瑶瑶抹了一把眼泪，认真倔强而温柔地看着他，有些无赖地说：“对不起啊沈老师，我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不过既然老师你说会永远为我提供帮助，那我怎么会跟你客气？”
沈星桥闻言喉结悄然滚动，别过了眼，凤眸热热的、湿湿的，不敢看她。
他不敢面对她，更不敢面对她的天鹅梦。
“黎瑶瑶，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卑微，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黎瑶瑶闻言眼泪再次溢满眼眶，随着她扑眨了两下眼睛，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压抑住心脏的抽痛，她抿唇后，卑微地说：“老师，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吗？你随意回答，我自己来辨别真假。”
“嗯。”沈星桥不明白黎瑶瑶又要耍什么花样，只能小心应着。
黎瑶瑶凝望着那双眸子，还算镇定地问：“第一，老师和我打游戏开心吗？”
“……”第一个问题，沈星桥就犹豫了，迟疑地应了声：“嗯。”
黎瑶瑶：“第二，老师喜欢狗之类的小动物吗？”
“无感。”沈星桥如实回道。
黎瑶瑶：“第三，老师是真的喜欢何尺甜何老师吗？”
“……”再次迟疑了，分明知道自己该肯定回答，可是还是迟疑了。
而黎瑶瑶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紧接着问道：“第四，老师现在、这一刻，心里想的是我还是何老师？”
沈星桥闻言心里一紧，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是不是暴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