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鏖战正酣,辣眼睛辣耳朵。
安青夏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将声情并茂的现场和谐运动画面录像,并同步传送给了衙门里的同志共同欣赏。
她敏锐地收听到对面猝不及防的喷水以及呛咳声,勾起嘴角,无声无息撤退。
打扰别人深入交流不道德,会吓出毛病的。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安青夏已经将实验室内部全部拍摄下来。
回病房的路上,她已经找茬完毕,并没有发现多出什么。
看来她的思路是对的,解密的关键就在那几本书里,范围已经很小了,稍加尝试就能搞定。
安青夏不动声色地回了病房,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于大娘口沫横飞地跟人说她的坏话,俨然已经把白艳萍当成正牌儿媳妇看。
安青夏权当耳旁风过,很有耐心地静静站着。
以于建斌跟白艳萍战况的激烈程度,很快就能结束战斗下来见客。
安青夏默默看看手里的砂锅,觉得该给于建斌加点料。
委托人其实挺有自保意识,空间里连灭男人雄风的药物都收集了不少,却依然不幸折在王大富手里;
也不知道是她重生后警惕意识被安逸的生活尽数消磨,还是被人偷袭得手无法反抗。
安青夏再次替委托人不值。
原本大好的重生被毁得面目全非,无怪她心有不甘,宁愿付出灵魂代价,也要委托别人帮忙复仇报恩。
遇人不淑,徒叹奈何!
安青夏决定多给渣男一些教训,叫他自内而外从头到脚地给委托人守身。
反正他已经当众承认身患隐疾,她只是帮他收尾,叫他言符其实言行如一,不用谢。
果然没过多久,于建斌衣冠楚楚地赶来,见面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训她。
“你去哪了?爹妈病得这么重,你也不说陪床照顾,你还想不想过日子了?”
安青夏嫌恶地屏息,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气息熏得她反胃。
事后都不清理的么?恶心。
“我去找你了。”
安青夏轻言慢语装深情,台词功底这块她有信心!
“我担心你的身体,那药得连续喝不能断。可我打听着找到你下乡的那个卫生院,他们说你去南方救灾了。”
“灾区危险,又苦又累,你身子虚哪能扛得住?我怎么都放心不下,就追着你去了。”
“你去了灾区?”于建斌意外得到这个答案,心头一跳,声音不免高了些,心虚地一把将她拽进病房关上门。
他在灾区那边以为山高皇帝远的,跟白艳萍就放纵了些,不会被她看见了吧?这要闹起来也是麻烦。
“儿子你回来啦?”于大娘惊喜,得意地朝过来串门的小护士几个显摆。
“这就是我儿子于建斌,救灾英雄!帅吧?”
于大娘一把拉过儿子的手嘘寒问暖,半点不避讳地打听白艳萍怎么没一起过来;
接着又骂赵青夏狼心狗肺不是东西,半个月人影不见,肯定去外头勾三搭四找野汉子了,逼着于建斌赶紧跟她离婚。
“妈,你少说两句。”
于建斌直等到于大娘骂完,才状似无奈地劝阻,上前一步,露出身后的安青夏。
“你还敢来?!”
于大娘被当场抓包,声厉内荏地先发制人。
“你还来干什么?来看我死没死?没如你的意,老婆子我还喘气呢!你赶紧给我滚!别想在我儿子面前假惺惺演戏,他心软,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安青夏投给于建斌委屈的一瞥,默默把手里的砂锅端到桌上,打开盖子,一股熟悉的药味弥散开。
“趁热喝吧。你身子不好,我很担心你。”
她委屈求全地地倒出冒着热气的中药,轻巧而隐蔽地丢进一把胶囊进去,瞬间与深褐色药汤融为一体,看不出丝毫异样。
“我儿子身体好着,吃什么药!你没本事生孩子,还敢把屎盆子往我儿子头上扣?你良心坏了赵青夏!”
于大娘得知儿子装病的真相后,哪里还肯再叫儿子乱吃药,真吃出个好歹怎么办?
“这是给于建斌补身子的药,咱俩一起去求的好方子。你去灾区受苦了,喝点补药补补气血。”
安青夏走起苦情人设,先跟于大娘解释药是好药,又向于建斌暗示,她跟去了灾区,看见他在外头的放荡言行了,没出轨就证明给她看。
于建斌脑子活络,立马想到领会她的言下之意。
他现在可是上头宣传的典型,不能闹出丑闻。
不就是装男科病吗,又不是没装过。
于建斌一秒作出取舍,包容又无奈地哄道:
“你这总爱乱吃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行吧,我喝,我喝你总放心了吧?”
“建斌!”
于大娘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儿子将那一碗苦药汤子灌下,心疼地摸出两颗橘子糖塞进他嘴里甜甜嘴。
母子俩不约而同都将吃这个哑巴亏的账,记在了赵青夏头上,心心念念算计着要离婚!
只是于建斌更沉得住气。
他还没压榨出赵青夏的最后利用价值,有点不舍得下死手,只想先给她些教训,最好能捏住她的把柄,叫她乖乖就范,为他的青云路当踏脚石。
殊途同归,赵青夏最后注定要被抛弃,区别只在于早晚而已。
“你这个扫把星!不作践我儿子你不舒坦是不是?”
于大娘被周围人哄了几日,膨胀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气性上来,抡起巴掌就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