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咱们也是正经人,不认识那些歪门邪道。”
白石笑得一脸尴尬,对上于建斌略带嘲讽的眼神,心里暗骂几句臭小子不会做人,不懂得递台阶。
可又不能得罪这个宝贝蛋摇钱树。
“不过你放心,花钱好办事,我再托托人,一定能找到靠谱的。”
于建斌嗯一声,深思熟虑道:
“我也抽时间回去一趟,看看赵青夏搞什么鬼,务必将一切不稳定因素扼杀在萌芽之中。”
赵青夏最近的表现很反常,他得用点心思应付。
“建斌,你老惦记你那个黄脸婆干嘛?人家吃醋了。”
白艳萍不依地撒娇。
于建斌很吃这一套,立马化作绕指柔,贴着她的耳畔密语:
“我闻闻醋味大不大……”
俩人腻腻歪歪地走了。
白石收起脸上的笑,拿起电话打给手下。
“于老头那俩怎么样?把人给我稳住了,费用单子一笔一笔记清楚,一分钱别省。”
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合作的盟友关系,也不得不留一手,即便不用来要挟,拿来施恩也是一份人情。
“还有赵青夏那边赶紧办。药也给了,钱也给了,就拍个照片怎么这么费劲这?这家不行就换一家,你小子别为了吃回扣耽误正事,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白石一通发作,得到电话那头拍胸脯保证万无一失,这才吐口气撂下电话。
白石点了根烟提神,深吸一口吐出烟圈,视线又回到那天晚上的监控画面上,一帧帧地查找破绽。
不是他神经过敏,有个风吹草动就吓成惊弓之鸟,那不是做生意人的素质。
只是他心底隐隐有不妙的预感消散不去,总觉得像是山雨欲来似的,却找不到源头。
于建斌说的没错,他们的新项目是块大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保密措施做得再好,他也不敢保证厂子里头没有对头的眼线。
空想无用,还是踏实做事吧。
别叫他逮着背后弄鬼的,整不死人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白厂长在办公室里玩找茬,于建斌搂着白艳萍吃了几把嫩豆腐,进了实验室先把人松开,仔细检查过所有的书籍文件,没发现什么不对,这才放下心来。
“这边没事。”
白艳萍知道轻重缓急,耐心等他忙完,这才体贴地拉起他去洗手。
俩人迫不及待地关上门亲热一气,庆幸外来者不识货,徒劳一场没占到半点便宜。
安青夏打个喷嚏,提着熬好的中药去探望出差归来的丈夫。
“于建斌去看望我公婆了?谢谢你啊。我拿的就是一般补身体的药,不是治什么不孕不育的,这么说于建斌会不高兴,男人都要面子的。”
“谢谢大家理解,你们都是好人。那我去药厂那边给他送药。”
安青夏一番唱念做打,转道去了药厂。
门卫果然换了人,她大大方方自正门进,闻着空气里浓郁的药味,还有细不可闻的微弱呻银,眸底闪过一抹暗芒。
监控发去衙门邮箱也有三天了,该进入调查取证环节了吧?
还是说,邮件被拦下了?没得到重视?还是在审查破译过程中?
安青夏觉得这事不好催,不如她这边尽快完成破译解密,上传直接证据来得方便。
可惜解密是个细致活,耗时间,她回来后忙忙活活的,才见过巡捕衙门里的领导,确定好引蛇出洞的计划出来,还没来得及忙这摊子事呢。
希望这次来于建斌这边探口风,能有所收获。
据旺哥的交代,注射器以及里头的药物,是雇佣他们绑架她的老板提供的。
那药浓度极高,效果翻倍,安青夏总忍不住往药厂这头联系。
不管是不是她神经过敏阴谋论,于公于私,她都该来这一遭,权当出任务前的预演了。
安青夏开着微型摄像机,镇定自若地进了药厂。
音频信号无阻碍地发送到巡捕衙门那边的接收器,确保她人身安全的同时,也当这是一场线人自告奋勇的协助侦查。
白石药厂被举报过好几次,什么非法进行人体试药之类的,甚至还有告他们谋杀的,好几起失踪人口的案子与这边有关。
各主管部门也很重视,组织了调查组查过几回,可惜并没有查到重大违规的证据,只好暂时放一放。
这次能力过人的安青夏自动请缨,考虑到她身份合适,也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便决定叫她顺手一试。
毕竟接下来还有更严峻的考验,要当诱饵诱蛇出洞,假如安青夏不能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应付这一切,那么就会取消她的行动资格。
朝廷不会拿无辜公民去冒险,这是原则问题。
这次考验的机会还是安青夏好说歹说争取到的,她挺珍惜的,自然严阵以待,不想出一点岔子。
“我来找于建斌,医院那边说他来这了。他这会儿在病房那边看我公婆他们呢,还是在实验室那头忙呢?”
安青夏举起手里的砂锅示意。
“我特意给他熬了补药送过来,凉了药效不够,得赶紧找着他趁热喝。”
“他身子虚你们知道吧?我公婆那边还急着抱孙子,都急出病来了;咱们做人子女的不能装不知道,那多不孝顺。”
门卫对自家厂长家的千金与这一对夫妻之间的传闻了如指掌。
尤其最近这些天,于建斌跟白艳萍一起上报,来采访的记者一波接一波的,厂长一反常态,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