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的房舍边,于焕然张大了嘴,拼命的张大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惊恐的喊叫,身体却在这个时候已经无法控制的颤栗起来。
视线的下野,蒙古军士、汉兵凶神恶煞的扑入,四门寨的兵士伤亡在不断的增加。
一切宛若又回到了前日,蒙古骑兵冲杀而来,护卫被劈砍在泥水当中,红色的血和黑色的泥包裹住整个身体。
而前一刻,于焕然还没有这种心思,注意力全部在文无忌身上的于焕然震撼在文无忌矫若游龙的刺杀上。
鬼魅一样的人影腾挪在冲入的鞑子、汉兵当中,差之毫厘的躲过对手劈砍,手中类似短刃的兵器一次次穿戳进入对手颈部、胸口。
招招致命。
看到七八名蒙古兵蜂涌向文无忌,于焕然猛然间发疯一样嚎叫着,攥着短刃就要冲出去。
“不能去呀,去会死的”于焕然被哭叫着的陶婉死死拉住。
战团方向泥水迸溅,一个第二攻击梯队的三角阵推进向蜂拥而来的蒙古军士。
刺耳的金铁交击声响起。
横空而来的镔铁重枪架住砸向李秉尧的狼牙棒。
火星在空中爆开,紧接着又是连续数下的交手,脱哲后退两步,九死枪呼啸一声横扫而出将一名蒙古兵士砸了出去。
脱哲大吼一声,狼牙棒同时将一名四门寨兵士脸颊打碎,向前踏出一步的时候周瑾之九死枪带着剧烈的破风之声再一次砸落下来。
“轰”
狼牙棒和重枪两件都需要强劲臂力才能发挥出威力的兵器再一次撞击发出沉闷的轰响,细雨被空中撞出的力道疾射向四面八方。
向前一步的脱哲后退两步,周瑾之重枪落地,地面泥水碎石飞溅,没有撤招,重枪沿着沾染了血水、肉渣的地面铲了过来。
霸道、威猛、劲锐,顺着枪势的方向泥水向两边猛然的激荡开来,重枪掠地疾走,袭向脱哲。
脱哲大叫一声,背部靠上寨墙的时候翻身跃出落到寨墙外面。
一米的寨墙雨水浸泡中不断坍塌,不少区域已经形成豁口。
喊杀如潮,马蹄声轰然翻卷,箭矢落下的时候已经有蒙古轻骑兵冲进。
文无忌人也冲出。
如果说九死枪周瑾之同脱哲的交手将刚猛、爆烈演绎到了极致,文无忌的****则将杀戮变成一种鬼魅艺术。
人在跃进中飘忽着,靠近到一名蒙古兵士时后仰滑了出去。
弯刀带着风声从文无忌面部上方破空而过,身体将倒未倒的时刻军刺锐利的从蒙古兵士
左胸前壁第五肋间隙之间插了进去,恰好是锁骨中线内侧1至2厘米处。大血管由此出入。朝向右后上方,可以摸到心尖搏动。军刺刺入心脏并且阴狠一撩,挑断血管,蒙古兵士倒下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人跃起,文无忌视线内蒙古轻骑兵已经快速放大。
寨墙外的拒马桩早就被搬开,速度不减,战马直接扑向半米高度的寨墙。
“拒马,拒马”文无忌大声吼叫着指令。
高效的配合当中前夜赶制的拒马被推到了阵前。
不是拒马桩,是可移动便携式拒马,首批兵工院打造的便携式拒马全部被带出,眼前的拒马比之前打造的更加沉重尖锐。
以铸铁长棍为中轴,交叉插入铁制长枪后固定,六柄长枪与一根铸铁为一组,固定后放在地上几乎不可能移动,哪怕翻滚一个面,也依旧是同样的造型。
三十六名四门寨兵士推动拒马开始压上。
寨墙方向已经有轻骑呼啸跃入。
周瑾之侧闪,之前厮杀的两个三角阵快速拉边。
这时候即便是九死枪周瑾之也不敢在正面立鼎轻骑,能格杀两骑也抵挡不住随后而来骑兵的冲击。
踢翻一名蒙古兵士的文无忌捡起地面一杆长枪爆炸性的甩出。
长枪破空从侧翼呼啸而去扎入一名蒙古轻骑兵身体直接将人带着飞出马背。
下一刻,数十杆扎枪破空落向寨墙区域。
精锐的扎枪手投掷便呈现出极具的攻击力和破坏性,冲至寨墙区域轻骑兵无法驭马躲闪,人仰马翻中十多骑被密集的扎枪连人带马戳在地面。
战马的嘶鸣声交叠在一起,前方不少骑兵仍显完好,然而在高速的冲刺下,或被战马的尸体绊倒,或是撞上了前方开始受惊横插的同伴,在轰然巨响中撞飞向地面。
始终没有攻击的四门寨弓箭手也在这个时候将第一波箭矢落向了轻骑兵后队方向。
蒙古轻骑兵的箭矢射击没有中断,蒙蒙雨幕中两方向箭矢交错而过,惨叫声凄彻的响起。
寨墙里面,二十多骑蒙古轻骑也撞上被四门寨兵士推动的拒马。
拒马推进的时候的拉边的枪阵已经同推进的盾牌兵汇合在一起形成以拒马、枪阵、盾阵搭配的混合阵型,噼噼啪啪的箭矢落在盾牌,拒马撞上疾驰而来的蒙古轻骑,可恐的声响中战马被推翻,长枪不断的刺出扎入战马、蒙古骑兵身体,浓稠的血浆便在地面汹涌的流了出来。
这才是四门寨真正的势实力,蒙古骑兵凶悍和四门寨兵士钢铁一般意识血腥四溅的产生了碰撞。
周瑾之没有充当孤胆英雄,人同样移动在拒马阵之后,自马背摔落的蒙古骑兵人还在空中,重枪带着劲锐的风声刺出将兵士挑在空中,鲜血从铁甲缝隙中冒了出来。
脱哲再一次跃过高墙的时候就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冲入四门寨的骑兵已经寥寥无几,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