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抿了下唇后才道:“不是与你说过了吗?你在前云星恨在后,你手持大刀横档无敌,他反而成了辅助,当时的你就像踏在火云之上的仙子,英姿飒爽又好看。”
呃,有他这么夸的吗?我羞涩了。不过......“真的很好看吗?”我忍不住又问。
他笑了起来,在我鼻子上轻刮,“不知羞。”随而却加了句:“别人觉没觉得我是不知道,但我觉得好看。”
被夸自然心头喜悦,但他这话意在之前就与我解释过,可我的疑惑却仍没消,有时候直觉这东西或许会夸大其词,或许也真有那么点准。既然谈到这话题上,我也就抓住机会了将其余想不通的都问出来:“可为何小刀以及其余几人看我的眼神都那么怪?”
“嫉妒你吧。当时的情形,也就你有那能力。”
“刚刚小刀问我是不是有病。”
“无悔,你可以问问他是不是有病,记得以前得过小儿麻痹症的。”
咚!门外轻轻脆脆的一声响,默了一瞬,小刀扬了的声在喊:“公子,不带你这样随便按病头往人身上的,我要得了小儿麻痹症还能长这么壮吗?”
宋钰面色未动,轻描淡写地问:“那得的是什么病?你不是一躺躺了半月。”
小刀闷声回:“我那是出疹子,不能吹风。行了公子,我不听壁角了,想来那丫头也不可能把你怎样的。”接着,腾腾腾的脚步声远去了。
等宋钰回转眸,我傻愣愣地问了句:“我能把你怎样?”
他答得理所当然:“小刀是怕你得了狂猪症,把我给咬了。”我给噎着了,就听说过什么狂犬症,还第一次听到有狂猪症,合着这几日小刀防贼似的把我看住,就是防我这?
磨牙嚯嚯,好你个荼小刀,别给我再逮着,看我不踹死你,你才得狂猪症呢!
这边厢我气哼哼的,那边厢宋钰给我掀开了被子,浅声道:“来试试看能不能下地站一会,你腿上虽然被疯猪咬了几口,但毕竟蛊毒不重,这几日我已经用银针为你将余毒都清理干净了。”说起银针我就郁闷了,原本沐神医留给我的那一套,而今已全归入他囊中了。不过见他手法熟练状就不由想起缘由,心头就觉沉沉的。
双脚落地后就着他的臂膀站起,觉得不光是虚浮,连腿都打颤。
冷不丁的我问:“子渊,为什么那段我最英勇的过程我忘记了呢?”他顿了顿,侧眸凝看于我,轻声说:“应该是受了蛊毒的影响。”
我眨眨眼,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害我以为自己脑子不好使了呢。”
“傻气。”
在宋钰看不到的角度,我脸上的笑敛去了,还没傻到连敷衍都分辨不出的地步。越是清晰的明白,心里头就越慌,然后这夜我失眠了。
他陪我一直到深夜,瞧着以为我睡过去了才走的。可当那扇门被关上的霎那,我的眼睛就睁开了。相比起他给我的“中肯又无可辩驳”的答案,我更关注小刀的那句问:你是不是有病?回想当时小刀的神色,并非那种有意埋汰吐槽的样子,而是眼中有着认真的。
可像我这般胡思乱想,抓破脑袋都没个结果来。屋内留了一盏灯,屋外黑不隆冬的,我突然生了想去外面的念头。忘记是从哪听来的段子,说心烦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明月、星光,就会没那么烦躁了。不管有没有用,反正躺着也睡不着,不防试一试。
过程不说艰苦吧,也挺不容易的,我颠簸着走到屋外已经是在大喘气。
说起这屋子,虽然村子里丁家屋更大,可是要让我一直住那还真不愿意。想到丁小蝶也就是楚服整天与那些个黑虫子打交道,就觉着指不准屋中哪里又会冒出蛊虫来。再加上云星恨要对整个村的村民排查,且整顿地下层,所以我还是住回了自己的窝。这就是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强,不过丁家那叫毒窝,跟金窝银窝根本沾不上边。
可就是原本还光我们这一户挺清静的,这些日子周旁又给搭建起了不少茅草屋来,专供兵卫们歇息的。可能是考虑到我的名声,宋钰与小刀也搬出了这屋子,改住到旁边的茅屋内,于是这屋一下就成了我的个人天地了。
不想被兵卫瞧见了报去宋钰那,于是我悄声把门掩上后就走进了暗处。自家门口的地段自然我是熟的,找了处刚好被树影挡住,又能抬头看到繁星明月的地坐下。瞧了一会,心说也不是那回事嘛,哪里能心清目明呢,纯粹忽悠人。
正自吐槽着,听到那处屋门吱呀而开,下意识扭头去望,见两个身影从茅屋内走出,正往这边来。而茅屋之中还有灯盏亮着,我知道那里是云星恨在住,估计是商议完要事,又派这两人。
忽的就想起那日宋钰练着轻功不见了人,我和小刀焦急地去寻,寻到半路我往旁边躲起,也是有两个人往我们这屋赶来。此时场景与那日倒有些像,当然来人肯定不是那两人了。看装束和行走的步伐间距,就知道是兵卫,装束不是行军必须要练的。步与步之间的距离都是同等,频率也得相同。
想着想着又想岔了去,往暗影里缩了缩,等着那两人过去。
可当他们快经过时飘来了语声,还是与我有关的:“诶,你说那天金姑娘是怎么回事?”我一听这嗓音有些耳熟,好像正是那日一同去到底层密室解救云星恨的其中一人。至于名字,依稀记得叫张岭。关于名字这件事,有过曾经的惨痛教训后,我就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