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邱昊天起初是默认的,只是后来又改变了主意罢了。
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太过残忍,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岂是他一句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猛然想到自己,心不由地又疼了起来。
那天依旧是什么都没吃,但也没吐,虽然胃反了好几下,但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但实际上这种感觉却比吐还难受。
晚上的时候陈昊天打来了电话,我抱着电话好久都没胆量接,最后还是递给了张嫂,我说:“就说我睡了!”
张嫂接过,按照我的方式说,电话那头却沉默了好久,然后便挂了。
十分钟后,我收到了他的短信,字字饱含深情:“馨馨,好好休息,我这里的事要处理几天,这几天可能没什么时间去看你,你好好照顾自己,张嫂那我会吩咐,你一定要多吃东西,好好听医生的话配合条理,只有你和宝宝都健健康康的我才放心!”
我潸然泪下,看着手机心揪的一阵一阵。他40岁的人,很少去懂这些言语,那日看他发短信都是吭哧哼哧的,我还笑他out,他却说:“有事我都直接打电话,发什么短信!”
可是这样的他却给我发了那么多字,我不明白他的话是不是都是真的,但是却还是止不住的心动。
可是这份心动如今却果藏了胆怯,我无法什么都不想地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更害怕顾雪的现在就是我的未来。
我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五点才撑不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张嫂给我备好了鸡汤,我端过来看了半响,还是一口都喝不下去。
如果说我和陈昊天的开始是因为钱,那么现在的我又是为了什么?他的爱?他偶尔的温柔体贴?不!都不是!我知道从头到尾只是我自己陷了下去。
我怕极了,真的,很怕很怕,我只要一想到顾雪我就浑身难受的厉害。
下午,肚子忽然难受,起来上厕所,发现裤子上又见了红,不多,暗暗的咖啡色,我咬了咬唇,默默地背好裤子,径直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想了好久,还是给陈昊天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他没接,我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没过多久他却回了过来。
我把事情告诉了他,他愣了愣,直接甩了句:“我马上,我便看到他风尘仆仆地站在我了病房门口。
他有些狼狈,估计一路跑着上楼的,额头都浸满了汗,他喘着粗气扯了扯领带,然后着急地问我:“去看医生了吗?”
我摇头,缓缓道:“没有!”
他脸一板,声音也立马沉了下来,“胡闹,都见红了还不找医生?”
我抬头瑟瑟地忘了他一眼,虚声道:“我怕!”
他默不作声,阔步走来抱了抱我,然后低头在我额头吻了吻,语气顿时缓和了很多,“不怕,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说完,整了整衣服便去找医生了。
一找医生便是止不住的各种检查,各种化验,我昨晚一夜没睡,身子本来就乏的厉害,这一圈下来整个人意识都快涣散了,终于在最后一项检查的时候我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