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去死?”
李开山听到团长居然被围,而杜新平独自逃离大怒,直接抽出枪就指向杜新平的头,而杜新平面对这一幕则痛苦的闭上眼,因为他也不想。
“快跑啊,团长被杀了!”
“呯!”
就在李开山手掌都握出水但却还是下不定决心杀了杜新平的时候,一道呼喊,终于让李开山松口气的转移了枪口,只见一名腿脚极快的士兵,距离众人还有三四十步,就大叫呼喊。
然后他就惊恐的看到李营长对他猛然指过来枪口,根本不等他反应,他的胸口就如同被锤子重重撞击了一样,这让他低头看着胸前沥沥流出的鲜血,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团长有没有死,但看到有那么多自己的兄弟阻挡在路上,他第一反应就是谎,因为他知道,只有大家一起跑了,那么他才能活命,并且之后也没有任何的罪过。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是,往日屡试不爽的招数,这次换回的居然是死亡。如果他提前知道这样结局的话,一定会后悔,但显然他没有机会知道了。
不理会重重摔倒在地扑起一片烟尘的士兵,李开山收回视线,看向杜新平;“如果你想要活命,我给你机会,你现在可以离开!”
“那你呢?”
“我这条命是团长给的,既然他有可能遇难了,那么我就在这替他报仇!”
听李开山这样,杜新平吸口气,然后犹如金鱼一样的眼睛盯着李开山道;“如果你自己也会离开的话,那么我一定杀了你!”
听到这话,李开山嗤笑,因为对方一个逃跑的家伙居然还有优越感,但随后他就愣了,因为杜新平道;“老子老子是被手下一刀砍在马屁股上,控制不住才跑那么远的你信不信,不过你不信也没关系,反正老子接下来,就算你跑了,老子也不会跑的。”
“你跑了,老子才不会跑!”
李开山回骂一句,导致两个大男人犹如一对孩童一样,但所有原本紧绷神经的士兵们却因此没有了之前的沉闷,因为他们跟着两个长官也在心中大吼;“老子们也不会跑!”
很神奇,那么短的时间,这些原本将逃跑当成家常便饭的府军居然开始发誓自己不再逃跑,并且这种誓言不是嘴上,而是在心中暗暗对自己发誓,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若是让其他军阀知道一定惊异,因为这几乎不可能,但飞就是用一些以身作则的方式让他们做到了。
当第一名被打死的府军士兵乒在地上之后,不远处开始出现第二名,第三名,乃至无数密密麻麻的点,这些人员并不知道前方有着埋伏,他们只想用力的奔跑,然后逃回到都府,似乎那样就没有了危险一样,却不知成军打进去,他们其中一半人还是要死,因为对方不可能留下成建制的他们。
“呯呯呯呯……!”突然的枪声惊异了他们,眼看跑的最快的兄弟措不及防的乒在路上,精明的迅速趴倒。
“所有府军的兄弟,我们是李营长手下,团长被抓了,想要救回团长,只能拼命,所以大家就地抵抗!”
逃跑的府军听到是自己兄弟,立刻有人大叫;“抵抗个屁,团长死了,抵抗给谁看!”
“就是,你们要抵抗,你们抵抗,我们要回都府,放我们过去!”
“……!”
想要逃跑的府军七嘴八舌的嚷嚷,这让对面的人回答道;“别没见到团长的尸体,还不能确定团长有没有死,就算是见到了,难道团长对我们那么好,我们不能替他报仇!”
“尼玛的李开山,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干嘛?”有面目狰狞的趴在路边大吼。
“你不就是想要让我们拼命,然后你好坐上团长的位置,你真是打的好算盘!”
“我们不管你们谁想上位,我们只要活命,是不是?”
“是……!”
“我们只要活,只要活……!”
随着逃兵中有人询问,立刻有众多的声音附和,然后该声音吼道;“若是你李开山不阻挡我们,将来我们在都府也不是不能支持你,若是你一定要阻止,那么别怪我们枪下无眼!”
也不怪这次逃兵有这个自信,要知道李开山率领的才有多少人,他的那个营,去掉被抽掉的最多还有五六百人,而他们这些逃兵如今已经聚集了快一千多人,甚至后面还有更多的正在奔来,他们不信凭借他们这些人,还冲不破李开山五六百人建立的防线。
起来原本就算这些士兵逃跑也不会出现这种想要打自己饶情况的,但因为飞的原因,所有自愿留下阻挡的,几乎都是被提拔的骨干,所以这些先期逃跑的人员中,几乎没有上层军官,而这当然就再次暴露了往日府军的底色。
“嘿嘿,被冤枉的感觉如何?”
壕沟后面,听到对面的呼喊,杜新平很是开心的对一脸铁青的李开山嘲讽,之前对方冤枉他逃跑,他没法争辩,如今对面冤枉他想要取团长带之,对方也无从争辩,这当然让杜新平很是开心。
而李开山却没有理会幸灾乐祸的杜新平,而是对趴在身旁的两个传令官道;“下达命令,不管是谁,想要冲过阵地,杀无赦!”
“不放一个穿过阵地,否则杀无赦!”
“不放任何一人穿过阵地,负责杀无赦!”
“……!”
一道道不同声音的命令由近渐远,而这也算是对对面逃兵的最后警告,而对面鼓动大家冲击的老兵痞傅彪,听到这样的呼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