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晴自然不能让她如愿,偏头道:“我才不信,得明天去看了才行。”
说着自顾自跑进了学堂。
其实上一世谢晚晴本也可以去明辨大会,老夫人本是让她跟谢晚芸陪同谢怀瑆一起去,但是那时她对谢怀瑆撒谎的事耿耿于怀,又听了谢晚芸说的,明辨大会不过是一群老先生讨论学问,当场反抗老夫人,说自己不去。
结果可想而知,老夫人对她越来越厌弃,黄氏也对她没有好脸色。谢恺与叶氏也觉得她不知礼,心胸狭窄,不懂爱护幼弟。
反观谢晚芸,一边安慰老夫人一边讨好谢怀瑆,落了个贤淑的名声。也为她被记为嫡女画下了重要的一笔。
而今生却不一样了。
谢怀瑆与谢晚晴更亲近。而谢晚芸只不过是顺带捎上的。
下午上完课,去谢恺跟叶氏那里禀报了明辨大会的事,叶氏本想留谢晚晴说话,但碍于谢晚芸在一旁,只能作罢。
谢恺显然更喜欢谢晚芸一些,作为长女,这么些年来都听话懂事,读书又用功,想不喜欢都难,不免多说了几句话。
而谢晚晴,以前她顽劣娇蛮,性子又倔,谢恺忙于公事,难得见子女一面,也没有那么多闲情迁就她,因此慢慢的便忽略了这个人。只是最近谢晚晴突然变的乖巧懂事,又常常来给他请安,慈父之情也被提了起来,谢恺想着自己以前的不上心,便觉得亏欠女儿良多。
朝谢晚晴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最近功课学的如何了?”他问。
谢晚晴一脸不好意思:“女儿愚钝,勉强跟得上先生的课程,不能像姐姐那样样样得第一。”
谢恺闻言笑道:“有长进便好,不必跟晚芸比。”
“其实女儿棋艺极差......”说着垂头不敢看他。
“有多差?”谢恺逗她。
“怀瑆弟弟说让我不要学下棋了......”
“哈哈哈哈哈......”谢恺开怀大笑。
谢晚晴被他笑的满脸通红,跺脚道:“爹爹不要嘲笑晚晴!不然晚晴生气了!”
谢恺闻言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好好好,爹爹不笑了。”
“那爹爹可以教晚晴下棋吗?”说完一脸希冀的望着他。
谢恺本就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如今见她倒不觉得娇蛮,只觉得娇俏可爱,从来没有哪个孩子敢这般跟他撒娇,谢恺一时觉得新奇,也对眼前这个小团子好感倍增,“可以,但是只有爹爹空闲的时候才能来。”
“谢谢爹爹!晚晴一定能下赢怀瑆弟弟的。”谢晚晴说的斗志昂扬。谢恺见了却更觉她天真可爱。
谢晚芸在一旁道:“晚芸也想要爹爹教导。”
她已经十岁了,一副小女儿模样,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谁知谢恺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你从小功课便好,我教不教都是一样的。再说我时间不多,还得把晚晴教成高手呢。”说着转头问谢晚晴,“是不是啊?”
谢晚晴连忙嗯嗯的点头。
惹的谢恺又笑开来。
这一幕落在谢晚芸眼里只觉得扎眼。她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告退,一出门脸上一片阴霾。
晚间吃饭,谢晚晴是跟着谢恺在叶氏的院子里用的。用完饭回到院子,芳姨娘特地派人送了燕窝汤过来,说她这几天读书太累给她补补身子。
对于芳姨娘,谢晚晴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在防范她,自然不会吃她送过来的东西。上辈子她被谢晚芸误导没有去明辨大会,那么这一世芳姨娘必定也会阻止她。随便扯了个谎说晚饭吃的太多,燕窝留着晚点吃。
等芳姨娘的丫鬟走远了,谢晚晴招手唤来了悦心,让她用银针试燕窝,悦心听见她的命令本是满脸疑惑,待看见拔出来时上面的黑色,立时面色便不好了。
“悦心,把这碗药端过去给母亲。把这里发生的事都告诉她。”谢晚晴目光沉沉。
悦心跪下应是。
她上辈子就奇怪,为什么她小产以后身子会那么差,原来芳姨娘这么早就急着给她下毒,不过肯定不是什么立时致命的毒,只是一日一日拖垮她的身子,芳姨娘要的不是她死,而是让她生不如死。
即便现在闭上眼,谢晚晴的脑海里也能浮现出上一世她临终前谢晚芸跟芳姨娘的脸,让她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的脸。
这夜,谢晚晴很早就睡了。她的院子里也很早就熄了烛火。
只是到了后半夜,一个人影拎着一个什么东西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若是细看那人的方向,居然是去向叶氏那里的。
第二天一早,谢晚晴便要去参加明辨大会了。黄氏送谢怀瑆到了侯府门口,叮嘱她道:“你可一定要牵着他,别让他乱跑了。”
谢晚晴点头应是。
旁边谢晚芸浅笑着道:“二婶放心,我会看着弟弟妹妹的。”
一副温柔长姐的模样。
黄氏对谢晚芸并不熟悉,只知道她是个乖巧懂事的,因此欣慰道:“今日辛苦你了。”
谢晚芸摇头:“二婶言重了,照顾弟妹本是应该的。”
谢晚芸是个半大的孩子了,她一个人坐一辆马车,谢晚晴跟谢怀瑆一起。侯府的马车虽然外面看着低调,但内里却是应有尽有的。
谢怀瑆因为今天要参加明辨大会,昨天夜里高兴的睡不着,现在不停的打哈欠。谢晚晴让他在旁边眯一会,又拿了毯子给他盖上。自己悄悄掀起一点点车帘朝外面看。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立刻安阳侯府,上一世即便是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