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月:(急声)“脉象有何不妥?”
旁白:安然见她竟如此敏锐,顿时喏喏的咽了口口水,不敢不回,却又不知怎么去回,殿中霎时寂然无声,白歌月眸中一紧,盯着安然冷冷道。
白歌月:(冷然)“说!若敢不实,别怪我不留情。”
旁白:安然心底叫苦,这白歌月是先皇御赐的云锦公主,又是威武侯爷的夫人,还是当今太后的胞妹,其为人聪慧,却十分善耍手段权谋,是朝野皆知的厉害人物,自己这次竟接手了如此一个烫手山芋,抛不得,却又咽不下,当真是自寻死路。
心知今日逃不过,安然返过身,径直跪在了白歌月面前。
安然:(抖索)“夫人,公主脉象此刻并不是十分明显,臣,不敢说。”
旁白:白歌月盯着他,也不说话,那眼神却越来越凌厉。安然死捱了一阵,终还是捱不住,抖索着拭去颊边冷汗,结结巴巴道。
安然:(结巴)“臣,诊……诊到了……喜……喜脉!”
旁白:最后那两字,已经用尽了安然全身的气力,他深知说与不说,自己的生死都只在这人一念之间,可是,若真如自己诊断,公主的确身有喜脉,白歌月便不会再让自己之外的太医来为公主诊断,如此,自己或许还能保住性命,此刻,便当是赌了一把。
白歌月身子一晃,倒吸了一口冷气,怔怔的看了看佰茶,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小蝶儿,愣了许久,才若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般轻声道。
白歌月:(无力)“那人,是谁!”
小蝶儿:“奴婢听公主叫那公子,召唤弓!”
月仰头站立,许久无声。
召唤弓!
小筑内的那个人,无瑕公子身边的那个人!
召唤弓!
孽缘呐!
脑中一闪,白歌月睁开双眼骤然回身,急切道。
白歌月:(急切)“那刺客——”
小蝶儿:(哭出声来)“哪有刺客,是公子单枪匹马来找公主,想要带公主离开,却被武少爷一箭穿心,公主以金簪刺入胸口,根本就是要随了公子一同去,夫人,求夫人救公主一命,如今公子死了,公主若再被逼和亲,当真是要了她的命了,小蝶儿给夫人磕头了,求夫人想办法救公主一命,求夫人!”
旁白:额头咚咚叩在地面,小蝶儿拼命求着白歌月,白歌月看着佰茶那苍白的脸,心疼万分。
白歌月:(混响)(内心独白)可怜的孩子,竟一个人将心事埋在心底,若不是途中出事,真到了赫博多,她又该受到多少折磨。
旁白:走到床前,伸手抚了抚佰茶的脸颊,白歌月柔声道。
白歌月:(心疼的)“我的小佰茶,姨娘就算用尽手段,也要保了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来伤害你!”(回身对安然道)“安太医,该怎么做你清楚,自此之后,公主的一切事宜都由你打理,她若出了事,你便也没了脑袋!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你是太医,此刻该如何医治用药你在行,小蝶儿,以后所有与公主有关的事情,不许经手她人,除了你,任何人不许靠近公主。”
小蝶儿:(急切)“夫人要去何处?”
旁白:脚步一停,白歌月沉默了半晌,随即清晰而坚定的道。
白歌月:“去见皇上!”
第七幕:彼岸花正浓
背景音乐:《初见》
旁白:李宗治依然坐在轩城殿中,殊宸不知道父皇在做什么,他小心翼翼的坐在父皇身边,从天明到天黑,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敢吭一声,因为父皇的脸色难看得让他害怕。
殊宸:(疑惑)(混响)(内心独白)“父皇……似乎,哭了,又似乎十分愤怒,整个轩城殿都是纷乱飞扬的纸张,时不时被风吹动,跑几小步,又随着风儿的离去而落回地面,殊宸好困哪……好想睡觉哪……”
旁白:宫女太监谁都不敢进来,因为下午侯爷夫人从轩城殿中出去之后,皇上疯了一般砸着东西,然后再不吭声,任何人都不敢靠近那个地方,就算是宗然,都远远的站在一旁。
又困又饿的小殊宸被一阵轻柔的抚摸弄醒了,睁开大大的双眼,看着摸着自己脸颊的父皇,他咧嘴一笑。
殊宸:(天真的)“父皇好了么?父皇不要再生气了,殊宸以后一定听父皇的话,再也不惹父皇生气了。”
李宗治:(呢喃)“不是你的错,不是。”
(混响)(内心独白)这一切,又是谁的错?佰茶,你让朕,如何待你!
旁白:晋历二十年春,无忧公主佰茶在和亲途中遇刺,回宫不治身亡,时年十七岁,晋文帝悲痛欲绝,追封谥号懿德,昭告天下,举国同悲。同年五月,赫博多二十万铁骑挥军北上,从白山一路长驱直入,九原之战自此正式燎原!
南宫热河:(急切)“小侯爷——小侯爷——”
白炎:(怒吼)“别过来——你让我自己冷静,什么都别说!”
旁白:南宫热河看着小侯爷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
南宫热河:(混响)(内心独白)没想到,如此日夜兼程,却依然没能赶到见公主最后一面,小侯爷与公主自小感情十分好,突然得此消息,怎能让他不伤心。
旁白:莫寒走到南宫热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