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对美食的热爱,陈曦对刺绣这门技艺的了解并不多,还是来之前才做了些功课。但是书本上关于此民族的特色服饰跟绣技并没有太详细的介绍,而巴甲是个男孩子,对这些也不熟悉,只能说个大概。
白梦清跟陈馨相反,她对吃的只知道好吃与不好吃的分别,让她说里面到底差了什么,她是说不清楚的。但是因为她妈妈从事的那个行业跟艺术和审美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她对普加介绍的那些民族特色的手工艺品超乎寻常的喜爱。
在寨子里的三天,白梦清觉得过得十分高兴,她每日跟着普加的小妹妹学习刺绣,晚上还到坝子里参加他们的晚会,转眼就到了要走的日子,白梦清还挺不舍的。她带走了好些普加他们寨子的绣品和民族饰品,打算回去跟妈妈公司的人商议一下,看能不能开辟合作的渠道。
他们寨子的食物比较偏门,估计不太有市场,倒是山货很不错,特别是笋干,烟熏过的,吃起来有种特别的香味,不管是炖肉还是泡透了炒小辣椒,都让人赞不绝口。走的时候易佰跟周昊都买了不少打算回去送人。
陈馨也买了些,但是她那个店对这种熏制过的食材需求不大,所以她想着回去之后联系看其他的餐厅有没有需要的,如果能帮普加他们建立一条销售途径的话,也算不白来一趟。
在回去的路上,白梦清突然说她想好了以后要做什么。
“你以前给我讲过志愿者,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一直以为志愿者就是去养老院孤儿院帮个忙什么的,但是现在我觉得如果我的所作所为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那才是我实现自身价值的途径。”
“做志愿者很辛苦也很受累的,有时候还不会得到别人的理解,你真的能坚持下来?”
白梦清是个古道热肠的女孩子,不然之前也不会帮陈馨出气,但是她之前的行为都是在父母的保护之下的,一旦离开父母的保护,她就像一只才学会展翅的小小鸟一样对天空产生迷惘。幸而现在她找到了属于她的天空,或许不能成为这片天空的霸主,但是她能自由的飞翔在这片天空之下。
“那你有什么想法?”陈馨也是参加过集体的扶贫志愿者行动的人,虽然没有独立策划一次活动的经验,但是见到的经历过的,要比白梦清多,多少也能给出些建议来。
“这个我可能能帮得上你点忙。”坐前排的易佰转过身,“我们单位每年都有帮扶项目,负责这个项目的同事是我好兄弟的老婆,我问问她需要什么条件或者看能不能介绍你去跟办一个项目再说。”
陈馨也觉得这样不错,比白梦清一头脑热的闯进去,头破血流的退出来要强。跟办一个具体的项目,从立项开始到收尾总结,才是最能够体会这其中艰辛的,经过这样的锻炼,白梦清也能确定自己是否吃得下来这个苦。
到了县城住下,周昊的朋友来取车,顺便请他们吃饭,席中就谈到这件事。他们部队也有帮扶对象,今年好像经手人没规划好,结果帮扶失败,最近大家都在为这件事发愁,听到白梦清想要做这些,那人连声劝她别去沾手,说这些事情做好了不是他们的成绩,稍微出点问题绝对他们背锅什么的。
白梦清笑着点头,可心里还是想去试一试。她还年轻,还能有时间去摔倒爬起,就怕连摔倒的勇气都没有,这辈子碌碌无为的过完一生。
那人估计也看出白梦清有点不听劝,但看在周昊的面子上,还是给白梦清留了个电话号码,说万一有事情可以打电话给他,多少能帮上点忙。
从县城坐车直接到张家村那边,周昊跟易佰没有再陪着她们,两人要赶回去上班,而陈馨和白梦清则要去张家村参加张大哥的婚礼。
车站外是雷邦来接的他们,陈馨知道雷邦是个吃货,特意给他带了不少特产。鲜豆腐是没办法的,但是豆干豆角带了不少,还有寨子里的山货跟泡药酒的材料,都是普加帮她搜罗的好东西。
“不错啊,我就想着这次回家给老爷子的战友过寿不知道送什么,你这可解了我的难了。”雷邦喜滋滋的收好那些难得一见的药材,直接塞了个信封给陈馨,“这是买这些的钱,还有两千帮我给你张家大哥,祝他新婚愉快,我就不过去了,晚上的火车要走,来不及。”
这年头,县城里过生日结婚,红包封个一百都是很大的人情了,在他们山上,十块二十的才是主流。像雷邦这样一出手就是两千的,连陈馨都吓了一跳,拿着信封的手跟拿着烧红的碳一样。
“你收着,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等明年清明前,把你们山上的茶叶给我弄点好的,我要送人。”
山上的茶树又不是什么珍贵的树种,顶天了一斤能卖五六十。
陈馨想了想,答应下来,她打算到时候专门找个时间回来给雷邦亲自炒茶,再带一些顶级的雪芽回来给他,总之凑个千把块钱的,也算还了些人情。
雷邦自己忙着走没空送她们,就找了个单位的司机帮忙送她们,给了两包烟就好了。
刘春燕一早就去山上帮忙了,她在这边两个多月,中间张大哥还下来帮了几天忙,后来还介绍了几个手脚勤快人也老实的乡亲过来做事。也因为有张家村的人在里面做,本地的雇工还是不太敢欺负老板是外地人,工厂的事物运转起来比在南边的时候要顺畅得多。
刘春燕这个小厂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对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