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来考虑,王室非长的嫡子获得了太高的名望并不一定是好事。

不过人类世界是千变万化的,没有人能在事先做出确定的判断。

我们以后知道,那一年的整个旱季中易一直在大湖北岸主持建造王家祭祀的塔林。

对于这个到处是草地和湖水的国家,甚至连建筑材料都是稀缺的资源,采石场会在百里之外的长山山坡上,公主的大型木车有几种不同的形式,除了她自己居住的宫殿以外,其它那些的用途其实是在平原上运送石块。

巴国的京城也在大湖区的北方上游,易和她的建筑队伍本来应该返回首都那个方向,不过她在那一年遇到了与我们同样的问题,在发现回程被湖水阻断以后她们掉头向南。

巴国的南方是海,大湖出海口的旁边有一座叫做蚌的城市,它是巴国最重要的对外贸易港口,往返大食和中国的商船会在那里靠泊,蚌也因此变得富裕繁华。

北方泛滥的湖水如影随形,易准备去蚌度过今年的雨季。

她在那天弄清楚了我们是谁,以及我们遇到了什么样的问题以后,邀请我们和她的队伍一起前往南方海滨。

我们可以从蚌设法搭乘顺路的货船返回娜兰或者中国去。

和帕南家的船很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易的车现在是闲置的。

当天晚上易的奴隶帮助我们装车,只要一辆城车就已经足够。

在那座能够运送万斤石材的宽阔的车厢里,我们整个旱季里的猎获只是占到了一小半的空间。

拖拽这些货车的奴隶们性别溷杂,男多女少。

不过正如我们第一次面对易的王宫所见到的那样,公主座驾所使用的纤奴全都是女性。

在一场比较正式的觐见行动中,我们需要沿着两列壁立的裸女走廊,行进可能有一百尺的距离,才能走到那座高耸的宫殿正面,占据了两层楼面的大门以下。

骑坐在战象上的王室卫兵从队列外侧的高处向下注视,而赤裸的女奴们笔直站立着迎接我们,但在客人经过身侧时驯顺整齐地屈膝下跪。

那是两道迎向我们又俯伏沉落的人肉波浪。

在跟随易的王城一起行进的第三天傍晚,公主表达了接见我们这些远方来客的愿望。

与易率领的这座城市,还有她的楼车前华丽铺张的御奴形制相比,我们在四层的王宫楼顶见到的公主易几乎像是一个平民女孩。

大湖平原是一个非常炎热的地方,巴族的女人们从来不穿上衣,即使王室也是一样。

赤足的易公主只围有一条普通的麻布短裙,就连她左边rǔ_fáng下的一块鲜红的胎记,都是那样不拘礼法地暴露给所有的人。

公主给自己的手腕和脚踝套上了许多零碎繁杂的环圈珠链,看上去都是些邻居小妹会喜欢的廉价装饰,不过确实有一个例外。

易的脖颈上用皮绳系挂着一块鸽蛋大小,晶莹赤红的石头,那很可能真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在公主浅棕色的shuāng_rǔ中间,这块硕大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易的楼车可能长到五丈,宽超过一丈五尺。

这样的一块车顶面积被布置成为一座空中花园。

树木和藤蔓从一些安放和悬吊的,大小不一的瓷盆和瓦缸中生长起来,绽放出各种颜色的花朵。

在朝向车尾的方向甚至开辟有一条横贯左右的水池,水中漂浮着蓝色的睡莲,而两道檀木的河岸通过一座狭窄的木桥相联。

在那之后有一座木柱支撑的宝塔,这座木塔从四层高的车顶继续耸立向上,每一层都装饰着精细的浮凋和弯曲的飞檐。

公主在这座花园里亲自款待了我们。

虽然有玉凋的杯子,番石榴酿成的酒也带有独特的热带气息,只不过对于我们这些来自中国的赴宴者,更让人感到兴趣的大概会是烹饪以外的那些事物。

在这一处并不遵从中原教化的奇异之地,当我们轻微地摇晃,伴随一座绿叶和花朵的檀木庭院,在距离地面十多尺高的空中漂浮前进的时候,从凋花的栏杆上极目远望见到的所有草原像海。

我们正从中间航行而过。

而向下的俯瞰会是惊悚的。

那底下整齐排列开上百面棕黄颜色斑驳交错的,赤裸裸的妇人肩背。

其实她们手脚上镣铐的金属声音一直会被车上的乘客听到,她们的呻吟和喘息也并不是那么的轻微。

尤其是当那些骑坐在大象背上的士兵们挥舞起细长的鞭梢,凶狠准确地击中他们所认定的偷懒目标的时候,死皮和生肉相交,激发出异常清晰明快的脆响。

我们杯中的酒液平面突然摇动。

楼车正在平缓的停止下来。

「停。停车!」

从楼房前后两个方向会同时响起清晰简单的口令。

控制这座庞然巨物运行的并不仅仅是在车前挽住纤绳的几百个女人,实际上车后还跟随有一个同样规模的奴隶队伍。

排列在车后的女人不需要负重,她们的肩背上没有捆扎住牛轭样子的横木,但是她们同样被编成两组八列。

两条粗铁环链从车尾木档上向后绵长地延伸出去,依照女奴各自行走的位置,用铁铐锁死她们的左手或者右手。

而那个牵连在链条上的女人另一侧的手臂,会与另外一个女人的手臂再以铁铐相联。

这样的一个四人组合正好具备了与车前群体的对称关系。

本来她们存在的一个理由,就是为了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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