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拖车奴隶因为伤病发生减员时可以替换。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当驾御她们的官员高喊停车的时候。

每一个锁在外侧的女人都要疾步上前转身,内侧的那个只是转身,但是她们都要以迅捷的速度抓握住长链,停止脚步,并且极力朝后仰过去身体。

在那时她们是克服惯性,尽快刹停车辆的制动能源。

经过三天之后我们已经知道,这种依靠人力运行的楼房会有事务性的停车。

主要是遇到拖车的奴隶由于力竭或者鞭打而昏厥过去,那时她的身体松弛地拖挂在轭具底下,就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累赘。

看守的士兵们把她从队列里解开拖走,从后队中挑人替换都需要时间。

我端着番石榴酒倚靠在空中花园上俯视地面。

那具赤裸裸的女人身体被拖拽到队列以外,靠近我们楼房的地方。

她大张开四肢孤单地趴伏在绿草从中。

从上面看下去,她周围那些站立的士兵们形成了一些竖立的投影,他们挥舞棍棒的动作显得有些怪诞和娱乐感,但是女人被打中时发出的尖叫是实实在在的。

她在木棍下抽搐和爬行的姿态有点像一只垂死青蛙的挣扎。

每一个奴隶早就都已经知道的。

被换下的消耗品只有一个唯一的结局。

那个女人四条肢体上的所有骨头都要被打碎成小段,上边直到肩膀,下半部直到骨盆。

那以后她的手和腿就变成一种可以随意弯曲扭折,像是一些散装肉肠那样的可塑性物质,只是依靠外部包覆的人皮,才保证了她们能够承受拉伸力量的完整性。

那个女人的身体会像一个编织口袋一样,被编织到楼车下直径广阔的木制车轮上。

她自己的手臂和腿像许多条纠缠着她的蛇,它们从各种奇怪的角度延伸开展,像植物的藤蔓那样盘旋穿越在车轮的辐条中间。

她的右脚在木条中绕行过两圈以后翻转向外,光裸肮脏的脚掌底板也许会从她左边脸颊的一侧向外绽放开来。

如果不是足够幸运的话她还没有咽气。

不过楼车已经可以重新启动了。

我们的楼车左右安装有各四个轮盘,最多时候可以编织进去八个被榨干了能量的淘汰者。

我知道她们的尸体要在当晚到达营地时才被拉扯出来抛弃掉。

在路途中她们的血零星的滴落下去,流淌过车后上百双光裸女人的脚板踩踏,变成一种斑驳错落的红色车辙。

这不是在中原。

这可真是在教化之外的巴国。

易从我的身后靠近了过来。

她也端着酒杯,她从我的侧边,贴挤住我的身体往车下寻找我的视线所在。

她的上身是没穿着衣服的。

易说,大周人,你知道我们中南亚洲的,对吧。

那里边有好几个别国国王的大小老婆呢,还有了不起的女将军。

你知道,我们这的女人都特别能打仗的。

她们那时候大概没想过最后会挂在车轮子上吧。

对了,你有没有看上哪一个了?晚上我让她们上来陪你。

易笑了,要不,你跟我一样,最后看上的也是那个大高个子的白女人?就像是应合着易的调笑一样,从我们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是在野性的巴。

巴国公主在空中花园里布设的宴席并没有丝竹管弦助兴,但是自始至终都会有一些起到伴奏作用的奇怪音响。

从车底下传上来的那些鞭笞和呻吟只算是背景的和声,楼顶后沿的宝塔是庭院中所有人的视觉焦点,易喜欢的那个大高个子的白种女人,就精赤条条地长身挺立在宝塔玲珑的圆顶以内,她健壮的小腿和赤足下是一面铜鼓,铜鼓有一层振颤的薄面,鼓身中空,内燃。

那些从一开始就翻滚着微薄火焰的燃料应该是炮制的很好的木炭。

她的两只脚上带有两块嶙峋的青铜铸件。

她的双腿呈现出罗圈的形状,但是她不得不努力地拖动起沉重的金属器物,沉重地踩踏和蹦跳。

炙热的疼痛使她轮流抬高脚掌和脚跟,铜的重量使她掉落回鼓面。

骨肉和皮茧的痛苦是沉闷,笨拙的,而铜的跌宕高亢。

我们早已经发现,当易的宫殿隆隆行驶过旷野的时候,周围总是回荡有怨恨和悲怆的戾气,以及金石相交的铿锵碰撞,现在我们知道这种杀伐之声的缘起了。

在这样一个限定的空间里观赏四面风光,我们没法远离中心,各种事物都是如影随形一样的环绕在我们身边。

所以在一整天里为公主击足踏鼓的这个女人,其实只是在我们一转过身的圆周以内。

「她多高啊。」

公主拨开遮掩在眼前的吊兰花瓣,回转身体仰望上去。

她的白女人身长大概会到五尺五寸以上,站在一个连架子带鼓的地方就更高了。

白种女人的两只手臂被束缚在一起,抬举到更高的地方。

她是被塔顶上垂落下来的铜链悬吊在鼓面上的。

她的体态凹凸,臀部厚重,宽胸jù_rǔ喷薄翻滚。

连带上她脚下的金属挂坠,她简直就是一口悬挂在庙堂下的大肉钟。

「她打架的时候用两把铜的大斧头,」

公主说,「那东西真的很重……」

听说过吗,她是个维京女人,她的国家离我们这儿可真的很远很远……她们为了金子出租自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来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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