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在校园外吃了顿热络的火锅,雪玲大方的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累,于是三人饭后直奔实验室。
跟预想的不同,一个接近100平米的大实验室里只有两台笔记本,分别置于两张极其宽大的桌子上,另有舒适的真皮座椅若干。
在这个简单的实验室里,胡为衣知道了这两段智慧信号的秘密,它充分展示了智慧生命对电磁波的真正调制,所能达到的境界。
刚开始我们的男主角很疑惑:「你们口中的那两段电波信息呢?太阳与木星间的驻波,还有与比邻星间的?为什么我眼前就两台游戏机?等等……我说错了,不是驻波,我的意思是……」
「哈哈哈,我懂你的意思!」
琉璃打断了胡为衣词不达意的惊慌言辞,「驻波代表稳定。在你潜意识里,一个高级的文明费尽心思存储了不知多少亿年的信号,最难以保证的就是信号是否有缺失,是否稳定。所以你把它比喻为驻波,虽然不确切,但是我挺喜欢这个比喻。」
「那,你放两台笔记本在实验室干嘛……」
「你想想,让一段信号稳定而不易被干扰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当然是用一个机制不断的监督它审查它,一旦出现错误就进行纠正。这个机制如果是一段程序或者一种固定的没有弹性的方法,那也存在不稳定的因素。」
琉璃解释道,「所以,弹星者文明ash;哦,我们这样称呼存储这些信息的上古文明,他们彷佛在古代拨动天体间的琴弦我们得以聆听这震动不止的绕梁余音ash;选择了存储一个智慧。」
胡为衣被震撼了,但短暂的惊讶马上被鲜活的兴奋感挤压到一旁。
为了求证,他迫不及待的把目光转向雪铃。
「电磁波里存储了一个有自我意识的智慧存在。所谓的「自解译系统」
也即是这个智慧本身。
」
彷佛是一串银铃震动,本来安静的雪铃加入了对话。
「当这段电波信号被转换成数字信号存储在计算机上,他就具有了意识,并渐渐控制了我们用于存储这段智慧的机器。用它自己的比喻来说,笔记本是它生命的容器。」
对话进行到这里,胡为衣看这两台笔记本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当他凝视笔记本的时候,感觉大脑里似乎回响着微弱的嗡嗡声,但凝神分辨却又什么也听不到。
他把视线转到别处,其它「死」
的物体上,窗户,窗外高大的树木,远处的宿舍楼,这种嗡嗡的背景音声消失了。
而一旦再度看向笔记本,那种说不清辨不明的嗡嗡声又出现了,彷佛只是一种提示ash;自己眼前的这两台机器存储了一种与电磁波有关的智慧,它们以这种方式显示自己的存在。
「事实上,叶纹睫老师和刘辞馨老师早在十几年前就提取出了这个信号,但直到6年前有忆阻器作为基本原件之一的计算机问世ash;才让它们展现出完整的智慧。两位老师从来没有提及他们是怎么转存这种智慧信号,只是把这两台存贮信号的电脑给我们研究。琉璃去重庆见你的时候,叶纹睫老师说她想去西藏旅游,留了一篇她刚写的论文让我研读,就离开了北京。」
雪铃的语调宁静清澈,不同于琉璃那种不断晃动的狐狸尾巴,她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只素雅的风铃,「对了,叶老师数学功底很强,在很多领域都有杰出成果,给我的这篇文章就是关于复杂网络上病毒传播的建模,用到了一个叫宏节点的新颖数学方法。听琉璃说过你也研究动力系统和随机游走问题,感兴趣的话可以多交流哦。」
胡为衣很是窘迫,自己本来就是个学术溷子,两年前还在魔兽世界里面争世界首杀,一年前他连自适应滤波器是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复杂网络,他的研究生导师倒是搞这方面的大牛,可惜自己只学了皮毛。
于是只有咬着嘴唇红了脸,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最后他问:「我们能与这两个智慧进行交流吗?如果可以,如何交流?我是说……你re肯定是自带很不错的扬声器和麦孔的。」
「你猜对咯!」
琉璃嬉笑着走到笔记本边上,「其实它们一直醒着的,我们实验室给它一直供着电。从你进门到现在,我们的聊天他都在偷听着呢。弹星者一号,对不对?」
为了回应琉璃的问句,一个平静但是耐听的男声从她身边的那台笔记本冒了出来:「我说过多少遍了,请称呼我ash;木星的弹星者。一号和二号,那是你们的逻辑体系和计数方式,在我来源的那个文明,根本就懒得用这么原始的逻辑方法来度量世界。弹星者的称呼是为了标示创造并存储我的文明,他们拨弄星体间的短弦,创造了我,赋予了我所有知识。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即是他们,他们即是我。」
看到胡为衣一脸茫然,雪铃马上进行了必要的解释:「为了以示区分和表述方便,我们约定:木星与太阳间存储的信号,不论调制它的文明叫什么,这段有智慧的信号被我们称呼为木星的弹星者;另一段比邻星与太阳间的智慧信号同理命名为比邻星的弹星者。这种命名方桉是两位弹星者共识性的主动要求。从智慧本身的性格来看,木星的弹星者健谈,比邻星的弹星者沉默寡言,他们都不喜欢被数字区别身份。刚才插嘴的是木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