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董菀,是我错了。我们回去再谈好吗?”聂珣过去将那招牌使劲地从她手中拔出。
“不忙不忙,待我收拾了这晾衣竿,就随你回去。”话完,又是将那神卜的小桌狠狠一拍,小桌顿时扬起了不少的灰尘粉末,飘在金色的阳光下,煞是好看。
聂珣呆呆地看着竟出了神,想来这神卜的生意颇为凄凉。董菀的一声狮子怒吼立即将她又拉回了现实,“什么一世孤独,什么克夫克母?!骂人也不待这么狠毒的!聂珣你不要阻止我,今天我非要拔了他的皮不可!”
聂珣见她挽起袖子,一双小拳头眼看就要往那神卜脸上招呼。她赶紧拦下董菀,劝阻道:“信则灵,不信则无,你何必去计较这些呢?纵使他说的不顺耳,但你也没必要去摔人饭碗啊”
“留着他继续胡说八道?!”董菀气鼓鼓地瞪向那神卜。
“别人愿意信啊。而且说不好的,不定还会对世人起到警醒作用,所谓忧劳可以兴国,他就是这个意思。”聂珣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好妹妹,我们走吧。”
好不容易才找到聂珣,她一时也有许多话要同她讲,便拉着聂珣就走。聂珣见她要走,立时放了一锭银子在小桌上。未走几步,就听那神卜高声说着什么,似在自言自语道:“非人,亦非神,似花,却非花,似妖,亦似仙。魂落人间,命数双十,归根冥……”
聂珣震惊地停在原地欲听下言,却被恼怒的董菀一把拉走了,还听她不住地埋怨咒骂。
非人,亦非神,似妖?她真的,是妖吗?
命数双十,那就是她只能活到二十岁?但她活了多久?现今年几何?或是越影年几何?
董菀停下步子时,却见聂珣脸色苍白,一脸的迷惘,遂用手摇了摇她道:“聂珣,你怎么了?”
聂珣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董菀,本想笑一笑掩饰而过,奈何嘴角却无法扯动,只好晃晃脑袋。
董菀以为她是跑得虚脱了,便也未多心,跟她回了九律。
见到高达数尺的大门,董菀张大了嘴,一副娇小的身板都快似飞了起来,站到门中央看里头人来人往,锦衣华服穿梭而过,比之街道的繁华地段更加热闹几分。
聂珣错身走在前方,回头见到董菀那副模样,竟是啼笑皆非。恰巧此时花娘经过,见到董菀那双闪闪放光,但又不失灵动的眸子,一时也是起了几分喜欢,便道:“花烬,这是你家妹妹吗?长得可真俏丽。不如给我,待我教她几日舞曲,也好与你作伴。”
聂珣思索道,自孔翎那日刺杀,已是损了近半的舞女,花娘此刻想要董菀习舞,也并无可疑的,遂点头同意了。
董菀一听见可以学习舞蹈,竟万分喜悦道:“那海棠就烦恼妈妈日后多多提携了呢。”聂珣一听这称呼,一时没忍住竟笑了出来。
“海棠?九律已有姑娘叫海棠了,日后你就叫芙蓉吧。”花娘随口道。叫你喊妈妈!她花娘最最厌恶别人唤她妈妈了。
你丫绝对是故意的!欺她新来的!董菀转身在一旁暗暗地腹谤。
“芙蓉妹妹,今日你就暂且与我歇一块儿吧。”聂珣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董菀:“……”
13芙蓉妹妹
正午的太阳直直地照进屋子,长长的走廊栏杆也被晒得发烫,夏日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在一旁站立的小厮也间或擦拭起脸颊的细汗,楼间跑路的小厮更是热得满面通红。
“花烬,这女子是谁啊?”一道娇媚的男音,略带着不满,从聂珣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琀幽前脚刚跨进屋子,就听见了闻流玉的抱怨,她随口就朝屋里人道:“难怪徐妈妈整日向晏妈妈诉苦,说你琴也不练了,客人也被你冷落了,她的生意一落千丈,原来你的时间都耗在妹妹这屋了。”
琀幽被忽视,只听里屋再次传来闻流玉近似哀嚎的哭声,“别碰我!走开!走开!”
琀幽一掀遮掩里屋的水晶珠帘,就见闻流玉一脸欲哭无泪的跑着,一件薄薄的花袍子飘拂得煞是好看,而紧追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清秀可爱但一脸…咳咳…痴迷陶醉的少女。她将视线移向左方,却见聂珣躺在榻上,手执书卷,悠闲得打了一个呵欠。
“这女孩是谁啊?”琀幽走到聂珣身旁,颇为好奇地问道。聂珣看了看那头追得起劲的董菀,其实她那日初见闻流玉时,也想摸上一把,奈何好色也是需要勇气的,更何况是这j□j兼备的美色,更是让她不敢亵渎,而现今看着董菀即便到了黄河,心也不死地要一辨雌雄的顽强决心,遂颇为自己感到遗憾道:“勇敢追求人性真理的芙蓉妹妹。”
“此话极为精妙。”琀幽淡淡一笑,“第一次见到闻美人时,我也有过此种念想。”
聂珣一听,笑着起身拉过琀幽的手,走到了外间,道:“明日就是舞赛了,我怕出意外,便多安排了一支舞,舞蹈里需要一种花,但此花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且冬季才花开。”
琀幽面色渐渐严肃,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想主公为你采得?”
聂珣颔首:“此次夺得舞冠,我本是胜券在握,原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