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素质虽说过硬,但跟自己相差甚远,因此跟他们玩猎杀游戏,多少有些不过瘾,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上尉,六个上士,可得要把握住机会,与对方来上一场狂欢派对,一定非常惊险,非常刺激。
言念间,邓安国心头杀机暴起,左手紧抓绳索,双脚紧夹树干,保持身体稳定,右手拔出装着消声器的柯尔特手枪,从树身右后侧探出枪。
由于敌人在二十五米开外,他又隐藏在大树腰上,可谓居高临下,使用手枪射杀目标,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微微抽搐的尸体
他瞄准队形尾部的一名敌兵,由于目标行进的步速比较缓慢,加上距离又相当近,他迅速计算好前置量,果断开枪射击。
铮的一声,一颗11。43毫米子弹挣脱枪管束缚,直奔目标的头部猛扑而去。
噗的一下响,那敌兵的身子蓦然一颤,前脖和后颈分别飙射出一股血箭,那颗威力巨大的子弹穿透他脖颈后,余威不衰,又将一根横逸在空中的树枝打断成两截。
呜呼的一声闷哼,那敌兵脖颈狂喷血浆,猛地仰身向后跌倒。
扑通的一下沉响,他脑袋和背脊抢先着地,双脚向上甩起老高,中弹倒地的姿势好不滑稽。
那敌兵甫一中弹倒地,其余几名敌兵和李永立即闪身躲在大树后面,反应速度快得惊人。
一名特工队员瞅了一眼躺在旁边,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通过中弹部位伤口迅速判断出邓安国藏身的大概方位,大喊一声:“敌人,三点钟方向。”
人随喊声,他疾如迅雷般闪出掩体,调转枪口,以一组三发短点射加一组五发长点射,向邓安国展开火力反制。
一枪击中目标后,邓安国无暇察看结果,右手迅疾收枪,左手在树干上猛劲地一推,双脚松开树干的同时,又狠力一蹬,借助这一推一蹬的反作用力,他身子向后荡了出去。
啾啾啾的破空尖啸声中,密集的弹雨铺天盖地泼洒而至,打得邓安国刚才隐身的那棵大树木屑乱飞,打得大树周边枝断叶落。
一根细绳吊挂着邓安国,像秋千一样向四五米外的另一棵大树甩荡而去。
腰身猛地一拧,他变成面向那棵大树,右脚疾探如电,勾住一根横逸在空中的粗树枝,右手把手枪塞进嘴里衔着,左手迅疾解开扣在腰间安全索上的d形环,身子扭了两扭,便即消逝在那棵大树背后,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绳索在空中晃晃悠悠。
四支冲锋枪一齐打响,点射的威力当真令人咋舌,若不是丛林树木鳞次栉比,枝叶遮天蔽日,邓安国的身法纵然精妙,但绝难逃过如此密集而猛烈的火力打击。
越军上尉李永大喊一声换弹匣,另外两名特工队员利索地从掩体后面闪出来,操起k-47冲锋枪向邓安国出没的方位射击,掩护李永等四人换弹匣。
躲在大树背后,邓安国倒抽一口凉气,暗自惊叹敌方特工队员的军事素养,他心知肚明,通过军服和武器装备来看,此次搜剿自己的这帮特工队员并非来自越军第二军区直属特工团,而是步兵第六师直属特工连,但战斗素质丝毫不逊色于前者,可得小心应付,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慢慢地溜下大树后,邓安国掏出两颗俄制防御性破片手榴弹,双手分执一颗,弹开引信拉环,随即从大树右后侧抛出去。
大股中人欲呕的血腥气凶猛地灌进鼻孔
伴着轰轰的两声爆炸,密密麻麻的钢珠破片在气浪地掀动下,成幅射状向四周高速散射。
李永心头大惊,厉声吼叫着趴下,两名正兀自端枪射击的特工队员赶紧抱头卧倒,躲避钢珠破片的打击。
邓安国乘机跃出掩体,压低身形,展开身法,像灵蛇一般滑溜,在林木间东一晃,西一绕,几个起落之后,便即消逝得不见踪影,快得有如猿猴一样迅捷灵巧。
躲过俄制防御性破片手榴弹释放出的死亡能量后,李永等人慢慢悠悠地从掩蔽物里露出身子,举着冲锋枪,警惕地察看着敌人出没的方位,没有丝毫动静。
视线里除了纷纷洒洒飘落的断枝残叶外,就是弹痕累累的树干,空气里充溢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火药味,丛林仿佛刚刚经过了一场浩劫。
抖掉阔边帽上的碎屑物后,李永朝五名特工队员一打手势,六人迅速组成倒v字战斗队形,各人低姿势持枪,相互掩护,慢慢腾腾地朝适才敌人发动袭击的方位迫近。
到得敌人藏身的位置,他们除了发现有一根细长的尼龙绳悬挂在空中外,连敌人的一根汗毛都没找见。
李永感到形势不太妙,敌人并非如他事先预料的一样,有一个小分队,而是单独一人,具有猿猴一样灵动的身法,猎豹一般敏捷的身手,来去如风,行动利落。
李永的心里萌生出一丝不祥之兆,正想命令通讯员联系其它几个小队,询问情况,突然间,丛林深处传来一声悠长凄厉的惨嗥,像杀猪一样难听。
心头一惊,他听声辨位,惨嗥声传自左首九点钟方向,距离在六七米以外。
便在此时,又传来哒哒哒的冲锋枪连发扫射声,夹杂着尖厉而凄惶的惊叫,紧接着便是一声摧心剖肝的惨嚎,一切归于沉寂。
李永悚然心惊,暗想:不好,肯定是分散在附近搜索的其它小队成员遭到袭击,已经遇害了。
言念间,他打了一个前进的手势,立即率手下队员火速赶往九点钟方向。
正自迅步行进间,他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