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呢?他不想?一次一次邀请我深夜回家,为的只是一起听听歌,看看电影?我不信,男人用心哄一个女人,亘古以来,都为了一个目的,上床。
真要就给他,这几年我真的很累了。
可是看陈默的样子,却不慌不忙的,用心地听歌,一支烟抽得烟雾飘绕。真以为我就这样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过了今夜,他再想怎样,不一定我仍然肯。
默然很久,我低声地说:送我回去好吗?
陈默安静地望着我:天亮前再走?跟你在一起,能多一分钟就一分钟。
他的表情很认真,难辨真伪。他说:累了就在这张床上睡吧,你明明知道,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欺负你。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他在和我玩游戏,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心里早已经认定有一天我会同意被他欺负。暗暗恨自己不争气,我其实已经同意了。
忽然听见陈默笑嘻嘻地问我:提个问题你别生气,你还是不是chù_nǚ?
心中被重重压了一下,早就准备了面对这个问题,可是猛然听到,还是会有欲哭无泪的感觉。凭什么女孩子要面对这个问题?凭什么男人满不在乎的提问,我们就要郑重回答?
我甚至连反问他一句难道还是处男?
的勇气都没有。即使要反问,也要等我回答好他的问题之后才可以,我承认自己骨子里很传统,深知这一刻关系重大,不可以亵玩。
可是怎样的答案才是标准答案呢?
有种想逃的感觉,后悔今晚跟他回家。或许是一秒钟,感觉却过了很久,我问他:是怎么样?不是怎么样?
陈默笑:随便问问,是不是都不怎么样。
这样一个问题也是可以随便问的吗?身体有些僵硬,每当心里难受的时候我身体都会变得僵硬,望着陈默那张可恶的脸,很想冲上去重重抽他。
我是chù_nǚ。
这几个字,从我口中吐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恶狠狠的。
水中mí_yào再看陈默的脸感觉就像雾里看花,朦朦胧胧说不清是种什么表情,不知道对这个答案,他是感到高兴还是真的只是随便问问。我想,他看起来若无其事,应该在偷着坏笑吧,男人对chù_nǚ应该都是很在乎的。
其实我们女孩子还不是同样在乎?最少我很在乎。
陈默轻轻地笑:真难得。
被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知道难得还这么随便就问?更加相信别人口中陈默的种种,他根本是个流氓,只拿女人当玩具。
我会不会是个新玩具?绷起脸对他说:难得又怎么样?又没打算送给你。
陈默淡淡地笑:我说过,绝不强求。
举重若轻就是这个境界吧,这种男人,有多少死多少才好。
小心翼翼地问他:听说你很厉害,能不能告诉我你曾经和多少个chù_nǚ上床?
陈默皱起眉头想,好像要很努力才能计算清楚。未免有些夸张,真的有那么厉害?我不相信,女孩子都那么傻啊,那么多人牺牲自己去成全他的臭名昭著?
陈默笑笑,渐渐笑得有些下流,冲我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个?不过如此,或许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没想到他接着说:没办法说究竟有多少,不过现在我只要一根手指就能鉴定出来。
他淡淡地问我:你相不相信?
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记得武侠中有种角色叫yín_mó,我眼前的这个人,配得上这个传说中的名字了吧?
心里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悲伤,老天从来就不公平,连一次选择爱人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想,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只能放弃。
陈默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毫不犹豫选了咖啡,已经不想再睡,多一杯咖啡撑下去也好。陈默端给我,笑意盈然地问:怕不怕有mí_yào?
捧起杯子细细闻咖啡的香气,浅啜了两口,忽然警醒起来,仔细看那杯子。陈默说:看不出来的,能看出来就不是mí_yào了。
真不甘心就这样被他随便戏弄,可是默然良久,低下头对自己说:算了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傻傻地问陈默:你真的藏有mí_yào吗?
陈默说:mí_yào不在我这里,在你自己心里,发作的时候,你喝的每一杯水里都放进去了。
开始相信真的有过太多女孩子被眼前这个男人哄去,跟他在一起,原来每一杯水里都可以有mí_yào。
床事记不清楚怎样被陈默抱到床上,整个过程在回忆中支离破碎,无法完整拼凑。之前我拒绝过吗?我挣扎过吗?我故作矜持了吗?
陈默在耳边轻声说让我放他下去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的双手搂在他的腰上,腿用力夹住他贪婪地不舍得他离开。
这是我吗?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这样放肆自己的yù_wàng?
忙不迭地推开他,脸红心跳地偷偷找自己的衣裤想赶快穿上,听见他说:别穿了,马上还不是要脱下来。
又吓了一跳,他还要?接着再想:他还行?偷偷闻着身旁陈默身体的味道,隐隐觉得如果真能再来一次,未必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害羞,今天怎么了,脑子里净是些黄色的东西,我自诩纯洁了二十年啊。
同时又觉得有些委屈,原来做爱可以这样的,不仅仅是张开自己的身子。
发生之前有过片刻清醒,我告诉陈默了,我并不是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