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他的手,有些疑惑地问他:你听见了吗?
他浅浅地笑,轻轻点头,就像走在街上遇到熟人,听见别人问他:吃过饭否?
心中满是涩苦,把目光转向别处不敢看他浅笑的表情,口里仍然下意识的喃喃,声音轻得就像在自语:只有过一个男人,就一个,再也没有其他人。
陈默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僵硬,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梁,淡淡地说:傻!那重要吗?
那重要吗?
当然重要,不重要为什么我迟迟不肯跟他回家?不重要为什么我宁肯早晨躲在被子里偷偷地自慰,也不去跟一些我并不讨厌的男人上床?不重要,不重要为什么到现在,只有过一个,再也没有其他人?
忽然记起陈默那个下午说过的话:实际上白色最容易被弄脏,难道你不觉得?
可以重来的话,宁肯去死也希望能把纯洁留住。
洁身才可以自爱,身子已经脏了,无论心里怎样自爱,我拿什么去证明?
每个女孩子都有一次chù_nǚ,为什么我不能有?处心积虑地等到今天,经期的最后一天,暗暗祈求老天宽容一点,可以给我的身体留下最后一滴红色,让我能向自己喜欢的男人证明自己仍然清清白白。
但老天并不曾偏爱我,眼前这个男人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就让我明白,chù_nǚ,每个女孩子只有一次。虽然仍然喜爱白色,可是在这样一根手指面前,我怎么可以再纯洁?再干净?再一尘不染?
多么可笑,曾经那样仔细回忆初次的情景,强迫自己去记起那痛、那惊怯、那过后染在白色内裤上的淡淡红色,幻想可以chù_nǚ重现。
我有些想哭,低低地问陈默:什么都不重要,我呢?在你眼中算什么?
他凝视我的眼睛,目光从容而镇定:你当然重要,不然我怎么会追你!我是说以前不重要。现在,现在你明白吗?现在才重要。以前你不是我的,我没想过你以前怎样,我现在睁开眼闭上眼想你的时候,都是认识你之后你的样子。
他把我拥进怀里,在我耳边低语:还想过以后,你挽着我的胳膊,一起散步,一起买东西,一起喝咖啡,一起跳舞,一路上的其他男人看着我,羡慕得恨不能冲上来抽我!
被他抱得更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忽然嘿嘿嘿嘿笑了起来,一付得意忘形的样子:怎么样?我够臭美的吧?
他的手飞快的拂过我的脊梁,只用了两根手指一碰,我发誓只是两根手指,我的胸罩扣子应声而开。
身体被弄到瘫软,这个男人哄起女孩子来,用的不是小聪明,而是大智慧。他的声音,他的手,他呼出的每一丝呼吸,都藏好了mí_yào。
即使是场骗局,被这样的男人骗,怎么有机会够时间逃开?
陶醉整整一夜都在放纵,除了偶尔抽支烟陈默没留下时间让我歇下来。最后一次结束,我仍恋恋不舍,拱进陈默怀里闻他身上的味道,陶醉得一塌糊涂。
陈默低声地笑:看你那骚包的样子,压抑了多少年似的。
恨恨地骂他个滚字,骂完偷偷抬起头看他是否生气,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付yín_wá像。
注意到有几次他在看墙上的挂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夜已经结束了。
陈默说:天亮了我妈就会起来,不是催你走,我妈那人思想陈旧,总觉得男女未婚在一起就是流氓。
思想陈旧还生了这么个儿子,不陈旧的话陈默会怎样?
他笑嘻嘻地看我:我不怕我妈,在她眼里我早是个流氓了,关键是怕她看见你,她坚决认为肯跟我这个流氓鬼混的绝对是女流氓。
我比他还怕,飞快地爬起来穿衣,没因为裸露在他眼前矜持,骚包一词都被他叫了,还有什么可以矜持的。
满地都是卫生纸,看上去惊心动魄,小心翼翼地去收了,不敢直接丢进敞开垃圾桶,羞羞地用目光斜望着陈默。
屋角有只鞋盒,陈默告诉我先收进那里,打开鞋盒时注意了两眼,没发现有什么前朝遗物,竟然隐隐有些欢喜。
真相早上的空气清凉而新鲜。
怕出门时弄出太大的动静,陈默没有再骑车,步行送我回去。走了不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挽住他的臂弯,路上偶然有早起的人,从旁边走过都会多看我们两眼,不知道有没有谁正羡慕得想冲上来抽陈默。
送到回我家的路口,分手时陈默不经意地问我:你身上刚干净吧?
有些奇怪,的确是经期最后一天,但临走时我特意检查过,床单上没有沾染什么。虽然去之前曾祈求老天能给我留最后一滴红色,但在告诉陈默自己不是chù_nǚ之后,反而担心因为不彻底而染脏了床单。
和chù_nǚ的血迹完全不同,经血在感觉中是不干净的。
点点头问陈默:你怎么知道?
他抱了抱我,小腹传来几下只可意会的摩擦,用压低的声音对我说:排卵期你流的会更多些,叫床的时候声音会更大些。
说完色迷迷地笑:你不会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吧?
上天作证,潮来潮去,也将近有十年了,一直都以为只不过是来和去而已,谁知道还有这些区别?
更加相信这个男人用手指就能鉴别出chù_nǚ,他用那话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