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现在医学这么进步,你如果介意的话,我们到时再看看要怎么处理。”他急切地安慰她,怕她因此自卑而陷入低潮。
她蓦地望向他。“你介意吗?”
“我?!”他诧异地指着自己。
她在他停顿的当口立刻接着说:“我现在变这个样子,怎么还能配得上你?你之前提的婚事,我也用不着考虑了,你去找个更好的女孩子吧!”她神情落寞,泫然欲泣。
“你在胡说什么!”他皱起俊眉,吓阻她胡思乱想。
黎健菁低下头去,像是十分低落,然而只有她知道,那是为了要掩饰抽搐想笑的嘴角。
他力道坚定地握住她的肩膀,要她抬起头来面对。“看着我,你以为脸上受了伤,我就会嫌弃你吗?”
“这么丑,我自己看了都讨厌,更何况是别人。”她表现得自暴自弃。
“我不是别人,我是最爱你的男人。”他严正否认又诚挚声明。
噢!好动听的话啊!她心都融了,ㄍㄧㄥ住的哀伤表情差点要破功。
“你是说,就算我毁容了,你要娶我的心意还是不改变?”差不多了,再确定一下,她就不用假装了。
“健菁,你听清楚,我爱你,不单单只是你的外貌,吸引我的还包括你的内在、你的性格……我绝对不会因为这样就改变,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没有那么脆弱。”他认真地倾吐心中话。
黎健菁被他的情深意重感动得一场糊涂,幸福满溢到让她想哭。
见她没有回应,只是眼眶含泪,他连忙拿出夹克里的钻戒盒以示真心。“我不是说好听话而已,相信我,嫁给我吧!”
她看着那枚漂亮的钻戒,嘴角渐渐扬起,伸手将它取了出来。
她遇到危险,他挺身而出;她毁了容貌,他不离不弃……人说患难见真情,就是像如此吧?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我相信你,也愿意嫁给你。”美眸凝视着他,温柔似水。
“太好了!”他喜出望外,立刻拿过钻戒套进她纤白的无名指,像是怕她反悔似的。
“兆洋。”她微笑着瞅看他。
“嗯?”他应得好温柔。
“我跟你说一件事,但你不能生气。”眸中狡光掠过,先讨个免死金牌,以免挨骂。
“只要你说的事不是反悔答应嫁给我,我就不会生气。”他也很聪明,先不但书。
“你说的哦?”哈哈,奸计得逞。
他宠溺地点点头。
“我只是这里轻度灼伤,医生说大概一个月左右就会好了。”她指了指受伤范围,笑嘻嘻地宣布。
费兆洋愣愣地眨了眨眼,呆若木鸡。
刚刚不是说毁容了吗?还因此要分开呢!现在是什么情形?
“不会毁容?”他呆呆地问。
“不会。”
“只有这里?”他指指伤处。
“对。”
“那为什么包那么大一片?”教人看了直觉就是很严重。
“呃……避免感染嘛!”她找借口,因为发现他脸色逐渐转变中。
“所以刚刚你是在跟我装肖维?”
咦?她好像听见磨牙声哦!
“你别忘了自己答应我不会生气的。”免死金牌立刻派上用场。
他霍地瞪眼。“好哇,你设计我!”
“哎唷,你不是一直很担心我考虑太久吗?就让我考个试,马上有决定不是很好咩!”她讨好地勾住他手臂,枕在他肩膀撒娇。
偶一为之的撒娇威力自然不小,费兆洋拿她没辙,只能咽下这口气。
“我看我这辈子是注定栽在你手里了。”他叹气,却觉得甘之如饴。
“不好吗?”她娇纵地反问,伸臂环住他的颈项,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她又何尝不是呢?
只要是深爱着彼此,谁栽在谁手里都无所谓了!
半年后——
为了举办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费家仍在筹备中,但费兆洋为了怕夜长梦多,已怂恿黎健菁先和他办理公证结婚。
当然,除了迫切想将她绑在身边的理由以外,另一半的原因则是为了凡尔纳家族的继承权。
因此,所有条件达成后,费兆洋在限期当天带着亲亲老婆抵达了法国的普罗旺斯。
“哇……好漂亮哦!”黎健菁被放眼所及尽是熏衣草的景色吸引住,整张脸都贴在车窗上了。
听见她的赞叹声,费兆洋宠溺地扬起了笑容。“马上还有更令人惊叹的。”
“还有?!”她开心极了。
这一趟法国行,是他们的蜜月之旅,素闻法国是浪漫的国度,果然连山区景色也美得如诗如画,让她沈浸在愉快的情绪中,惊叹连连。
“你看。”他伸手遥指更深处的一座城堡。
她睁大眼望去,随着车子行进拉近距离,逐渐看清那城堡的外观,这会儿是赞赏到连叹息声都忘了发出来了。
“美吧?”他和她一块靠着车窗。
“美呆了!”她点头如捣蒜。“像是童话故事里才看得见的城堡。”
法国的古堡不少,但很少看见像这座城堡这么梦幻高雅的,尤其它坐落在这清幽的山区中,被一大片熏衣草衬托着,俨然像个世外桃源。
“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是这里的主人了。”他胸有成竹,认为另外两位兄弟——麦振焱、裴莫奇赢不了他。
“真的假的?”她诧异地回眸看他。
“我不是说过吗?这一趟是来跟我爷爷领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