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得逞的马正宇歇斯底里地大笑。
她声泪俱下的哭喊像针般扎在他心里,费兆洋一方面想奔去她身边安抚,一方面又想逮住马正宇,迅速衡量之下,他决定先制伏那根本已经发疯的狂人。
费兆洋冲向马正宇,而马正宇手中的玻璃瓶成了他最后的武器,使劲一扔,砸中费兆洋的额角,鲜红的血顿时冒了出来。
但这攻击并没有吓退费兆洋,他虽略微顿了顿,仍不放弃要逮住马正宇。
逃不掉,被逮住,马正宇和他一阵扭打,费兆洋仗着体型的优势,很快就居于上风,短短时间,马正宇已像摊烂泥躺在地上。
解决了逞凶之人后,费兆洋赶紧抱着黎健菁街上楼,让黎妈帮忙以大量清水冲她被泼到的部位,同时打电话叫救护车并报警处理,将马正宇绳之于法。
第十章
医院里,已包扎好额角伤口的费兆洋正在急诊室所属的诊疗室走廊上,焦虑烦躁地来回踱步。
他此刻是坐立难安,因为被盐酸溅到的黎健菁目前在诊疗室里接受医生诊治,情况不知如何。
刚在现场时,她嚎哭的声音揪紧了他的心,那强烈的无助和恐慌让他也跟着慌了手脚。
那该死的马正宇虽然已被扁了一顿,也送交警方处理,但他对他的怒意还是恨不得能够将他千刀万剐。
他们分手的事已经隔了那么久了,他居然还是不死心,对健菁紧咬不放,如今还做出疯狂的行为,这种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想法实在是很可恶!
时间一直流逝,他担心的程度也不断攀升。
认识健菁以来,他几乎没有看她掉过眼泪,可刚刚她却哭得那样惨,一定非常痛。
在来医院的途中,他稍微看过她的脸颊,虽然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但看得出那片被溅到的面积,肤色已经有点变褐色了。
电视新闻上看过此类社会案件,下场都是惨不忍睹居多,如果真是影响到外表,健菁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他眉心纠结,愈想愈不安,胸口像压了颗大石,又沈又痛。
望着紧闭的门扉,他疲惫落坐。
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好?难道真的很严重?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待在里面,一定很惶恐吧?
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被泼到的人是他而不是健菁,那么他就可以代替她受罪了!
黎健菁在来到医院后:心情已经逐渐平静。
尤其在诊疗室里听了医生对伤势的说明之后,她更是安心许多。
“医生,真的不会留疤吗?”她心有余悸地再三询问,心中的恐惧需要医生的专业评定来安抚。
“幸好泼的不是硫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你放心,这只是轻度灼伤,面积也不大,你只要小心把伤口照顾好,不要让它发炎,一个月左右就可以恢复得跟平常一样了。”上了年纪的医生相当亲切,也不厌其烦的再三告知。
言下之意,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黎健菁理解地点点头,看伤口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一个念头。
“医生,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她巴巴地看着医生。
“你说说看。”
“麻烦你纱布帮我贴大块一点。”她不好意思地浅浅一笑。由于伤口就在脸颊下方及连接颈子的部分,所以想笑或讲话,嘴巴的运动都要收敛,才不会牵扯到伤口。
“大块一点?”医生不解地重复。
看出医生的疑惑和好奇,反正自己有求于人,所以黎健菁也不隐瞒。
“纱布贴大块一点看起来就会觉得很严重,我男友看了会特别紧张,因为事发前他才跟我求婚,所以我想藉这机会做个试验。”
“哦~~我明白了。”医生了然地笑了笑。“不过,要是你男友来问我伤势状况呢?”扯谎就不太好了。
她偏头想着不用太麻烦医生的办法,恶作剧的念头让她暂时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不愉快,一心只想看看费兆洋的反应。
“这试验很快的,我一出去马上就试,他要真找你问,就说是我交代不能多说,有什么问题来问我就行了。”她笑mī_mī地盘算着。
“好吧。”医生同意了。
诊疗室的门一开,忧心忡忡的费兆洋像被启动了什么开关,倏地弹跳起来奔向门口。
视线梭巡黎健菁的身影,乍见她半张脸都被纱布给遮住,他骤觉彻骨冰冷,好心疼。
“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他急急追问,在场三个人,包括医生、护士和健菁,都接收到他紧张的目光。
“走吧,我们到外面说。”黎健菁拉住差点要走向医生的他。
费兆洋见她神情凝重,乖乖地顺着她的意思,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长廊,找了个位置落坐。
“到底怎么样?”她一副忧伤的模样,又不快点说,真把他急死了!
“灼伤。”她故意笼统的回答,因为有大块纱布引导他的联想。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坏心眼,居然好喜欢看他为她紧张的神情,那说明了他对她有多在乎。
简明扼要的两个字,震得刚才像急惊风的他呆住了。
灼伤?在脸上,又这么大一块,这是不是代表……毁容了?!
“会好吗?”他吶吶地问,她幽幽地点头。
“会留疤吗?”他再续问,她却别开眼,没动作了。
费兆洋马上径自解读,胸中涌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