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变并没有把柳昶当作晚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把他带坏了,他右手端起酒壶,左手把酒杯放在柳昶面前:“来吧,品尝品尝这美人酿制的美酒,这可是世间的稀罕之物。( 章节ЩЩ. 。”
柳昶听了这话,他一直盯着酒壶和酒杯的眼睛更加放光,更加讶异,这陶瓷物件,釉瓷的确‘精’良,光泽度极高,加以微绿的彩‘色’,酒壶上配以嫦娥奔月的掐丝图案,给人以桂‘花’酒的幽香,而酒杯虽小,在微绿的彩‘色’质地上配着掐丝的李太白对影成三人的画面,给人享受不尽这人间佳酿的好心情。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奇异的东西,才会是这副表情!” 刘莹指着电视银屏说,她猜测着,“三变祖宗是善为新词的,有可能是新词吧?”
“真是哩!”婆婆支持儿媳的说法。
“不不不!”小鹃否定道,“不符合祖孙见面的规矩呀,你想想,三变祖宗面对千年的时空距离,见到了四十五代孙,应该兴奋才是,怎么可能一见面就递给柳昶哥一张废纸,说道←79,,好好读读我的新词,宝贝着哩!”
柳师娘听小鹃如此说来,扑哧笑出声来,指着老伴儿,猫着腰,断断续续地说:“就像他,让昶儿读书时,硬生生地吼道,读书,做作业,仔细想想,咬笔杆干什么,睡觉去,起‘床’,军事化似的。”
柳校长收起了笑容,看了看老伴:“不像有的人,只知道c,没完没了,撒‘尿’一样。成天在‘尿’液中泡着。”
没曾想,柳校长还有如此幽默,幽默之中带着够损的成分,病房里的人那个乐呀,简直是无法收场。
小鹃笑着,一面给柳师娘抹‘胸’口一面劝道:“要淑‘女’。要端庄,要节制,再笑就背气了,就会出状况!”
小鹃沉寂了片刻,对于活泼的姑娘来说,心里肯定难受,这下机会来了:“准是见到了陈师师,被陈师师的香气熏得飘飘‘欲’仙,被他的美貌‘逼’得灵魂出窍。被……”
“说什么哩,鬼丫头!”刘莹斥责之时,柳师娘也轻微敲了敲小鹃的额头。
“这的的确确是一套非常‘精’制的酒具,没见过吗?” 柳三变奇怪地看着柳昶,“稀罕的不是土坯子,而是杯中物。”他端起酒杯,“尝尝,这不仅是美酒。还有美人的温馨与温存哩!如此享受,才是男人的荣耀。”
柳昶将酒杯端在手里。闻了闻,深深地猛吸了一口气,啊,沁人心脾,立刻就有神清气爽的感觉,仿佛浑身上下热血奔涌。活力无限。
“喝喝喝!”柳三变兴高采烈地邀请道,“请,不领美人瀚海情,枉作世间大活人!”说完一饮而尽。
柳昶也不客气,饮完第一杯后。他主动提起酒壶:“晚辈为祖宗斟酒,以示孝敬,还望祖宗切毋嫌弃。”
“饮酒便饮酒,休得多礼!”柳三变爽朗地道,“儒子可教,三杯酒下肚,万事好说。”
祖孙二人饮第二杯酒时,柳昶举着酒杯想与柳三变碰杯,柳三变的头摇得像拨郎鼓似地:“虚礼,泥古,豪爽不足!”
第三杯酒下肚,柳昶正想开口时,柳三变问道:“你真是我的四十五代孙?”
“这还能假,讨人便宜能有失了辈份的吗?”柳昶反问道。
柳三变举手阻止道:“‘奸’人狡诈,廉耻皆无,何顾辈份?”
“您老怎样才肯相信?”柳昶说着,期待柳三变的回答。
“虚言以对,非真君子所为!”柳三变有些不屑地道,“你想以何为证?”
“柳氏祖屋位于福建武夷山下,依山傍水,雅地雅人雅杰,可否为证?”
“不能。我也凭书中介绍,可知李太白仙乡蜀郡江油,可知杜子美仙乡楚之秭归。”
“当代人苏轼、范仲淹于你的关系,可否为证?”
“有意思,说说看!”柳三变将酒杯放在‘唇’边闻了闻,一饮而尽,“自便,不必拘礼!”
“苏轼认为祖宗之词不逊‘色’于唐诗,范仲淹大人陕西任上邀你军帐谋事,祖宗因此写下赫赫有名的军歌,鼓舞士气,可有此事?”
“有点意思,啊!”柳三变笑过之后,“我辈皆知,何能证明?饮酒,酒友也不错啊,真乃难得一见的文化酒友,神‘交’酒友!”
柳昶并不着急,而是很冷静地换了一种叙话的方式:“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这柳词是何人所为?”
“还能有谁!”柳三变手舞足蹈起来,“试问天下,能以柳词冠称天下者,舍我其谁?谁还有此资格?”
此时,一个清新脱俗的小姑娘优雅地走了来,向柳三变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启‘唇’笑问道:“柳相公,师师姑娘让我问问你,马上唱你的新词,你去听也不去?”
柳三变用目光询问柳昶,柳昶可能是觉得祖孙的‘交’谈之‘门’刚刚开启,还是不去为好,于是他摇了摇头:“失敬,失敬,请祖宗见谅!”
“哪里话来!”柳三变用梅‘花’指在传信的小姑娘秀额上轻轻一点,“小乖乖,去告诉你家尊主,就说我脱不开身,如若闲暇,过来陪酒。”
小姑娘顺势哈了哈腰,乖巧地回话:“尊命!”说完,袅袅娜娜地走了,口中还哼着小曲。
“真可爱!她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小乖乖!”柳昶称赞道。
“非也,非也!”柳三变更正道,“她的艺名叫小乖乖。”
“这种天生的婴儿模样,莹白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