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又说是她自己贪欢,不甘祁俊的事,祝婉宁这才不再嗔怪。
随后,又将和祁俊商议之事,毫无保留告知白雅。
师徒三人赤身luǒ_tǐ,在欢娱一宵的床上计较起门派存亡大事。
一番计议过后,稍有谋划,师徒三人各自起身穿衣,美人脱衣固美,这穿衣时候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祁俊看着看着竟然动了色心。
祝婉宁瞧出他的歪心,走上前去,把手儿插入他刚系好的裤带,握着粗大阳物撸了几把,柔声道:「等晚上吧。
你走之前,尽管来找师傅。
」又对白雅道:「雅儿,这些日子将你汉子借师傅用上几天,你也舍得?」白雅道:「有何舍不得,师傅喜欢,便收了他去,偶尔让雅儿分一杯羹便好。
」一面调笑,三人各自穿戴整齐梳洗利落。
这时候祝婉宁本该带着白雅督促一遍广寒弟子习文演武。
祁俊则该回他小屋附近空场上自行练功。
还不及分手,就见一名弟子急冲冲赶来,躬身禀道:「金乌殿主金无涯求见宫主。
」祝婉宁柳眉一扬,奇道:「这厮怎地又来了?」随即又显过一丝尴尬,偷望一眼祁俊,陷入沉思。
广寒金乌俱是天极外门,天极声望正盛之时,世人对这两个堂口一无所知。
只有天极门中弟子才知,广寒不过一处寻欢场所,而金乌殿则是专为天极门做些见不得人的暗杀勾当。
金乌殿殿主金无涯本是昔年镇殿使,无极门销声匿迹之后,金乌殿也随之了无声息。
直到祝婉宁接任广寒宫主之后,金乌殿才重现踪迹。
本来金无涯曾对广寒宫意图不轨,被祝婉宁所伤,怀恨在心。
可他同样受了天极正宗所挟,金乌殿与广寒宫亦有许多奉天极命令合力清剿邪门歪道的时候。
故此和祝婉宁多有接触,祝婉宁那敏感体质,一个不合就被这厮得了手,也是她入幕之宾之一。
祝婉宁虽然与金无涯有ròu_tǐ之缘,但金乌殿若想得寸进尺,再将广寒宫视作寻欢场所,可就没得商量了。
祝婉宁对金无涯无甚好感,若无任务,金无涯上门求欢,十次倒有九次被她打发去了。
是以金无涯也识趣,少有登门的时候。
祝婉宁不禁怀疑这厮一早登门,绝非是为了求欢而来。
广寒正殿之中,黄面道人清瞿消瘦,三缕长髯飘逸洒脱,看着面相,也有几分道骨仙风模样。
可知道他底细的广寒门人可晓得,平日扮作道人打扮的金无涯居心歹毒,行事很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见祝婉宁带着两个徒弟款步走来,金无涯脸上立时堆满谄笑,起身迎上,起个道揖,颂道:「无量寿福,一别已久,祝门主别来无恙啊?」话是对着祝婉宁去讲,一双贼眼却滴熘熘望向白雅。
祁俊早就察觉这贼道人与师傅关系微妙,最不待见的就是他。
如今和祝婉宁有了合体之缘,心中厌恶加个更字。
他再色迷迷盯着白雅不放,祁俊立时黑了脸,都有心将这贼道人的一对招子废了去。
白雅也不是见了金无涯一次两次了,对这种淫邪目光早就习惯,嗤之以鼻置之一笑。
可却因方破了身子,又有祁俊在旁,脸升红霞,不敢接这双贼目邪光,垂下了头。
祝婉宁心性也变了,以往她那些明来暗往的情人们也有撞上的时候,祝婉宁从来是面不改色,对谁都是一般颜色。
可偏偏换了宝贝徒儿祁俊不行,她竟然觉得心里一阵发慌。
但她终是经过大阵仗的,凤眼一挑,冷笑道:「金无涯,你大老远跑来我广寒宫不会就是给我来问安的吧?有什么事直说吧。
」金无涯「呵呵」干笑一声,再不是痴迷色相,厉眉扬起,满脸悍色,喝问道:「无双夫人快人快语,金某也不打哑谜了。
我问你,你身后的祁俊,是否在日前打着你广寒名号,挑了江北蜂盗?」祁俊心中一惊,原来金无涯此番前来竟是与他有关。
祝婉宁不屑道:「怎么?这也关你金乌殿的事了?」金无涯沉声道:「祁俊诛杀江北蜂盗之时,用得不是你广寒武功,此事做不得数。
我要你不得将此事算在你广寒门下。
」祝婉宁柳眉倒竖,斥道:「金无涯,我看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我广寒弟子用何武功你也敢插上一腿?」天极两门门主交谈不及十句话,就已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祁俊怎么也没想到,他用自家武学为广寒宫做事,竟然惹得这般麻烦。
金无涯武功比祝婉宁稍逊,又是单枪匹马独上广寒,气势也弱了几分,压下一股火去,缓和道:「祝婉宁,此事你尚有不知,金某并不惧你坐上门主位置,可是你要知道,难道你我二人就真需要坐这个位置么?」「哦?此话怎讲?」金无涯忽然噤声了,两眼目视祁俊白雅。
祝婉宁立时会意,吩咐道:「祁俊,去把门关上。
」又对金无涯道:「此二人乃是我心腹弟子,你有何话,但讲无妨。
」待祁俊关上了门,金无涯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我早就议过,九重天重现江湖,不凭自家实力重振雄风,却把我们两个外门推倒前台。
他们到底是何居心,尚未可知啊。
」祝婉宁点头同意,却并不发言,等着金无涯继续。
金无涯又道:「论及武功,金某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