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壮汉鼓着眼珠,嘴里发出怪异的声音,随即便扑倒在地。
同时,一阵劲风疾去,銮车之前,身影重重,合而为一,正是握着短剑的“大都督”。
“必胜!必胜!必胜!……”
他身后的黄巾兵,全都高举兵器,异口同声地高喊着。
看着已经死去的壮汉,凌晓寒惊诧不已,又怨恨自己反应怎么这么慢。
身旁的祢衡,早在“大都督”来到近前之时,就退后好几步,此时也是呆若木鸡。
“哼,居然反叛我‘天军’,为敌人引路,这样死掉,也真是便宜了他!”“大都督”冷笑一声,手掌一翻,手中的短剑消失不见。
身旁的周长,一副自责之色,忙抱拳请战道:“是末将管教不严,才出此败类!末将请命,愿出战擒那贼人,以赎自罪!”
说着,手指着对面的凌晓寒。
“大都督”笑道:“周将军忠于天军,本都督深信不疑,将军无罪,况且那贼,能杀将军多名手下,武艺不凡,你们皆不是那贼的对手,需得本都督亲自出马才可。”
说话的同时,眼睛扫视着左右将士,脸上现出掩饰不住的得意自傲之色。
“都督天威!”
“必胜!必胜!必胜!……”
“呵呵……”“大都督”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祢衡终于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喊道:“你这反贼,居然敢自称都督,报上名来!”
“大都督”颇有自信地回道:“本都督乃天军兵马总都督,马——元——义——是也!”
“马元义?”凌晓寒回想着以前玩过的三国游戏,“听都他妈没听过!”
祢衡神色一凛:“果然是你这反贼,朝廷悬赏捉拿,不想你却躲在此地!”
对面一骑马武将大怒:“大胆!敢对都督不敬者,杀!”
周仓却低声对马元义说了句什么。
马元义听后,笑道:“原来如此……却不想周将军却对这只会逞口舌之利的贼人有恩,既然如此……”
说到这儿,马元义将音量提高一些,指着凌晓寒对祢衡道:“若是你能将那贼人拿下,本都督便看周将军之面,饶过你的性命。”
祢衡冷哼道:“你这伙反贼,祸乱天下,天地不容,在下正准备投奔朝廷,剿灭叛贼,岂会助你?依我看,不如你等反贼,趁官府尚未派兵来剿,早早跪地投降,或许可留得一条小命!”
凌晓寒听后,只觉一股热血上涌。
“哈哈……”马元义大笑起来,笑声尖锐难听,“天军所义,百姓之心,万心所归,得天下必然!本都督早已暗设埋伏,不久便可攻下安定城,何来官府派兵之理?”
祢衡冷冷道:“既然你执迷不悟,今日缚了你,押送官府,便也是大功一件。”
“笑话!凭你?”马元义指着凌晓寒,“或是那乳臭未干的小儿?”
凌晓寒在看到马元义的身手后,暗暗吃惊,所以祢衡和马元义两个人喊话的时候,他没有打断,是想从中获得点有用的信息,但也只是知道了敌将的名字,这让他觉得浪费了时间。
而现在他又受到了屈辱,自然无法忍受,便大骂道:“草你妈的!有种再过来我们两个单挑!”
马元义笑道:“单挑倒是可以,本都督亦可让你三招,三招之内我不用兵器,你若能杀得了我,尽管去领赏;若是三招内未伤我分毫,本都督便要在三招内取你这贼人性命,若你能抵挡三个回合,亦算本都督输,如何?”
说完,又补充一句:“不过自然,虽然你这贼人武艺有些厉害,但遇到本都督算你倒霉,只恐一个回合后,你便身首异处了。”
“哈哈……”对面的黄巾将士,都大笑起来。
玩游戏十几年,凌晓寒可从来没受到过这种侮辱。
“笑个屁!”凌晓寒怒火万丈,随着手柄的亮光,提着袖手刀,冲了过去。
马元义冷笑两声,张开双臂,随即消失。
凌晓寒立刻停下脚步,扫视四周,忽然从身旁传来尖厉的笑声,转头一看,却见身影一闪,马元义狂笑着站在面前。
凌晓寒怒火冲天,挥刀砍去。
在袖手刀下落的瞬间,马元义却又是一阵大笑,身影模糊起来,袖手刀所砍中的,却只是一片残影。
“呵!第一招!”空气中传来马元义得意的声音。
凌晓寒心焦气躁,见马元义又在不远处现身,猛地劈了过去,但仍旧迟了一步,又劈了个空。
“第二招了!”
凌晓寒又急又怒,只觉一阵劲风扑背,同时狞笑声从身后响起。
“妈的!”凌晓寒用力横着向后一抡,身体随着转了180度。
刀光过处,却见马元义大笑着站在面前——离刀刃还有两米多远。
“已是第三招。”马元义面无表情地道。
“必胜!必胜!必胜!”黄巾将士见此情景,又挥动起手中的兵器。
凌晓寒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马元义——本来又饿又累的身体,现在更加虚弱了。
“好了,轮到本都督了。”马元义冷笑着,伸直双臂,手中再次出现短剑,“本以为你这小儿能杀我多位将士,必然有些厉害,但仅从这三招看来,不过是凡人而已……自然,本都督还要谢你。”
“谢你妈谢!”凌晓寒骂了一句,紧紧握着袖手刀,伺机再次进攻。
“所谢者,便是你这项上人头!”马元义狞笑,“天军之中,有人图谋不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