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寒也是一愣——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到耳中。
声音听上去就是从前面传过来的,但目所能及之处,却也没有异常。
凌晓寒在错愕的同时,余光看到壮汉浑身一颤,心中感觉不妙,连忙跑过去,却见壮汉的侧脸上,现出明显的喜悦来。
凌晓寒连忙抽出袖手刀,架在壮汉脖子上,骂问道:“草!你他妈的笑什么!那是什么声音?”
壮汉回过神来,神色转惊,结结巴巴地道:“是‘天军’……不不,是‘黄巾军’……”
凌晓寒听了听,确实是马蹄和脚步声,骂道:“妈的,黄巾贼怎么知道我要来?是不是你他妈偷偷报信了?说!”
“不、不……”壮汉神色惊恐。
“贼军应该不知我等前来,”祢衡皱着眉头道,“或许是有其他缘由。”
这时,从前方山谷处,转出一队人马来——当先几人骑马,后面的都是步行。
壮汉望见,眼中冒光,大步朝前跑去:“将军救我!将军救我!”
“不可让他逃脱!”祢衡喊道。
凌晓寒连忙追上去。
那壮汉因为双手被反绑,没跑多远就摔倒在地,凌晓寒上前踏在壮汉身上,举起袖手刀:“妈的,去死吧你!”
壮汉大叫一声。
“住手!”
凌晓寒循声看去,是从那队人马发出来的。
刚才离得远,看得还不清楚,但现在凌晓寒清清楚楚地看到,面前这些人的额头上,都绑着黄色头带,身份再明显不过了。
凌晓寒放下刀,注视着逐渐接近的兵马。
祢衡走过来,将那壮汉拽起来,朝凌晓寒低声道:“不可大意!”
凌晓寒扬起嘴角,哼了一声,不过心下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人马在凌晓寒面前十多米处停下,为首一个骑着马的像是武将的人,纵马走出来,用手中的短刀指着凌晓寒他们:“你们何人,为何在此?”
在他说话的同时,他身旁另一个人,飞身下马,朝后跑去。
凌晓寒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面前这些人——虽然看着是黄巾军没错,但衣着实在有些寒酸,只有骑着马的那几个人,穿着勉强可称为铠甲的护具,身后的人,清一色都是普通百姓的衣着,而他们手中的兵器也五花八门,棍子、斧头、短刀应有尽有。
旁边的壮汉急忙喊道:“我是周将军帐下之人!”
骑着马的人将信将疑,转而朝凌晓寒和祢衡看去:“那他们又是……”
话还没说话,却见队伍左右散开,从中间让出一条通道来。
骑马之将见此,连忙也纵马朝旁退去。
却见从通道中,出现一辆金顶巨蓬銮车,金光灿灿,前后共有八人抬着。
銮车来到最前面停下,从车后转出一将。
那将手持大斧,来到车旁——不是别人,正是周仓。
“将军,是我!”被绑的壮汉,大声护救道。
凌晓寒把刀架在壮汉脖子上:“别他妈喊!”
周仓一愣,忙对着銮车抱拳,低声说着什么。
那车前面带着屏布,凌晓寒看不到周仓是跟谁说话。
“少贤,小心,那车中坐着的,极有可能是贼军要犯。”祢衡低声提醒着。
“那正好一网打尽,倒他妈省事了!”凌晓寒道。
身旁壮汉却笑了起来。
“笑个屁!”凌晓寒将刀用力一抵。
壮汉这才收住笑声,但脸上的得意之色却完全掩饰不住。
凌晓寒没心思去追问原因,因为这时,銮车前帘被揭开,只见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车中光线阴暗,凌晓寒看不太清楚,只能判断那人似乎也在打量自己。
不多时,却见车中男人,慢慢地走出来,车旁一人立刻跪在地上,弯下腰。
那男人脚踩下人的后背,下了銮车,同时,周仓也下了马。
现在,凌晓寒完全看清了那男人的样貌——虽然相貌平平,但身上服饰极为华丽,一身璀璨,看上去尊贵不凡。
那男人缓缓朝前走来,包括周仓在内的几个侍卫,跟在左右。
凌晓寒也迎面走去,同时示意祢衡押着壮汉跟在他后面。
两边相距不到五米的时候,那男人和凌晓寒同时停下。
那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地直视凌晓寒,然后转头看向周仓:“却是这个小儿?”
周仓恨恨地回道:“都督,没错,正是此贼!”
“喔?”那男人饶有兴致地又打量着凌晓寒,“这小儿却如何有这般能耐?”
“你们他妈叽叽歪歪什么呢!要打就过来打!”凌晓寒不爽起来。
那男人神色一变,立刻黑下脸。
“大胆!”一旁骑着马的武将挥刀直指凌晓寒,“狂妄小贼,可知你在对谁说话!”
“去你妈的!你在放什么屁呢!”凌晓寒不甘示弱地回骂。
“哈哈哈哈……”那男人突然笑起来,声音尖锐难听,“有趣!有趣!这小儿说话却如此奇异!哈哈……”
“你个死太监,笑个jb!”凌晓寒感觉受到侮辱,提刀朝前走去。
“少贤小心!”祢衡在身后提醒道。
“我看你是找死!”骑马武将挥刀纵马而来。
凌晓寒眼前手柄显现,但一时间却忘了要“按键”,身形一停顿,这才想起。
不过却有点迟了,两人相距过近,只见那将挥刀便砍,凌晓寒来不及抵挡,只好神思一动,在手柄白光亮起的同时,两腿朝旁一跃,身体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