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话何意?”雪公子非常认真的盯着她看,好似怎么看她都不足够。
苏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上他的视线毫不示弱,“多谢相邀,哀家就此谢过了。”
“我长得自认为也不差,你为何对我没有任何的迷恋?”雪公子说话十分的直接,他指了指脸上这张脸,“见过我的人从来都没有不痴迷的,还是说你,”你心里有人?
他的表情很复杂,又释然又有不忿,更多的是一种“为何你看不上我”的惋惜之情。
苏缘正眼直视他的容颜,道:“你确实有着颠倒众生的倾国倾城之貌,哀家也是俗人自然也会惊讶。”
雪公子笑的怪异,“是吗?那我与你的男宠谁更胜一筹?”
听他这一说苏缘就连敷衍的力气都不想花了,道:“常言道:孔雀爱开屏,尤其以公孔雀为甚,哀家今儿个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
雪公子咽不下这口气,他反驳道:“那又如何?左右公孔雀开屏也是为了吸引雌孔雀。这有何错。”
“没错。哀家是俗人,也是普普通通的人,所以欣赏不来。”
不给雪公子再问的机会,她站到了门口,惋惜的瞧着满院子的腊梅,“花应有常,人该有脸。”既然不是自己的脸又何必自欺欺人。
她刚刚走出颜宫就撞上了苏遇岸,他特别开心,“苏苏,你是来看我的吗?”
苏缘心情还不能平复,张口欲言就被打断了。
“太后娘娘,我们出来了。刚刚这只白狐又跑了,幸好我又抓了回来。”金木槿抓着白狐的爪子挥了挥。
“你不是来看我的?”苏遇岸大受打击,他以为、以为她是良心不安过来找他了,原来不过是一场误会。
“太后娘娘?”金木槿懵懵懂懂的看了看苏遇岸,“啊,你回来了?那轻佩姐姐也回去了吧。”
苏缘揉了揉内心,内心真的是说不出的累,看着金木槿都不想说话了。
这个金木槿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了,这不是摆明着告诉苏遇岸她看到了他和轻佩的事情?
“啊!”金木槿害怕的缩起来,她刚刚又说错话了,怎么办?
“你看到了我和她在一起?”苏遇岸慌神了,他解释道:“我只是想让她帮你尝尝味道。她说会帮我把那食盒的东西带给你的、”
说着苏遇岸的眼里越来越模糊了,她的表情一成不变,这说明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吃。他竟然还奢望着她会明白他的心意。
他,还是妄想了。
“对不起。”苏遇岸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进颜宫了。
轻佩一脸的难受,慢慢的走了过来,“主子,我”
“你都知道了?!”轻佩面如死灰,她以为她瞒得很好,还是露馅了。
“对不起,主子,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他的心血付诸东流。所以,我才”
“你才陪着他。然后把东西自己吃的一干二净。最后在我的面前撒谎。”苏缘还是有点痛心疾,为了一个男人背叛她,“你做的好极了。”
“可是我爱他!”轻佩毫不犹豫,她就是喜欢上了那个她怎么也不应该喜欢的男人,“你不爱他,我爱他,我能怎么办?”
苏缘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那个呆若木鸡的金木槿,道:“走吧。”
“是,太后娘娘。”金木槿犹豫的看了轻佩一眼,“轻佩姐姐?”
“我不后悔!”轻佩不敢看苏缘,她直接冲进了颜宫,身姿颇为洒脱。
苏缘转过身,就那么对上了周玉沅的双眼,他怎么在这里?
她真的好可怜啊!男宠同身边的婢女有染,她肯定很难受。他应不应该过去安慰她?
苏缘觉得真的是奇了怪了,这个周玉沅怎么总是不喜欢穿自己的衣服,还特别喜欢伪装自己。
上一次是宫女,这一次又是太监,他怎么就不嫌累得慌?还是说她已经老了赶不上他的节拍了?
周玉沅做了思想工作就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公公,你是哪个宫新来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金木槿凑了上来,她对这个面生的想要接近太后娘娘的人很是警惕。
“我是”
苏缘也没打算戳破周玉沅的身份,可要是这个金木槿在的话,少不得要让他露出庐山真面目,她只得对着金木槿吩咐道:“你把这狐狸送回去,哀家走一走,你不用等哀家了。”
“是,奴婢遵命。”金木槿说完还是侧目打量周玉沅,心里狐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公公的。
苏缘也不说话了,她朝前走着,心里也没多想就是单独的想要透透气。
“太后娘娘,你不要悲伤,爱你的人怎么样都会爱你的,那些会爱别人的人肯定不是真心爱你的。”周玉沅估摸着说出了这一番话,心里也是没底的,她到底对那个男宠爱的有多深啊。
“嗯,哀家听你的。”苏缘笑了,觉得心里舒坦一下了,“你从哪里听来的?莫不是你有暗恋的人?”
只要是看到他,她总是忍不住的逗弄几句,“莫不是哪个宫里的小宫女?要是告诉哀家,指不定哀家一高兴了还就帮你做主了。”
“奴才、”周玉沅难以启齿,“奴才没有喜欢的人。”
“哀家可不相信,一般没有喜欢的人回答都会非常果断的,哪有像你这般迟疑的。”苏缘打了个哈欠,还挺累人的。
周玉沅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莲花池,“太后娘娘,不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