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曲同工之妙!
“我,”九儿无语了,真不知道说什么,低着头看着云月怀中的丁坤,细细一想。
楚璿其实一直护着丁家,不然云月问也不问床上的孩子是谁,就将他抱在了怀中。
没有明面上护着,只是因为楚璿太弱了,还无法与腐朽的楚月贵族抗衡。他和自己一样,有说不出口的无奈,虽说是楚月的太子。
九儿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子,眸子里全是怜悯,叹了一口气,将五个药盒子递到楚璿的面前。
“云月收起来,”楚璿看也没看药,对着云月吩咐,专注地看了一眼心趣泛泛的九儿,将绕在手腕的红丝线解下,一圈一圈地边绕在九儿的手腕,说完“这丝线一旦带上,就是一辈子的结。”就帅气地走了。
九儿望着远去的楚璿,不解地问已经将鬼魅双煞斩于剑下的影:“他在说什么?什么结?”
“这丝线是红色的,听说是一个人送给另外一个人的信物。”影也神秘地看着九儿。
“这么贵重啊!”九儿反而大笑了起来,“那天没银子了,你说能当几百金啊?”
“哦,”影错愣地望着九儿,真不知该说什么。
“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戴在手腕太显眼了,要被打劫了怎么办?你帮我取下来,”说完,九儿忙着解丝线,可越解越乱,根本取不下来。
九儿急忙把手伸到影的跟前,“帮我解开。”
影摇摇头,“楚璿最擅长的一项技能就是打结,他的结无人能解。”
九儿看着手腕上的丝线一个个小结,不禁说道:“不过,挺好看的,算了,不解了。他的那些烂桃花若是拿这个找事,本姑娘就,”
“就怎么样?”影也好奇,这个天真的有些愚蠢的九儿会做出怎么的举动。
“逃得远远地,”九儿没好气地道。
影坐在地上扑哧一笑,对着九儿说道:“切,看你那很决绝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将楚璿给剁了呢。”
九儿将头一歪,弱弱地道:“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啊。”
楚璿大踏步地朝着大门走去,阿彩见状,两三招也就将魅斩于剑下。
墨色的夜晚,鲜红的血滴,昭示着楚璿的决心。
九儿捂着嘴,打着哈欠,准备回屋大睡一觉。
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真是祸不单行!刚送走了一尊大神,这又是谁来占坑。
“谁啊?有事吗?”九儿看了一眼阿彩,对门道。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阿彩定眼看着九儿,“我不会看病!”九儿忍不住大声道。
“看病找大夫去,我们不是大夫,”阿彩也大声地说着,推搡着九儿要回屋。
“可他好像还在门外,要不我们从门上的那个洞里瞄瞄?他走了,我们就睡觉去。”九儿纠结着。
“好吧,”阿彩无力看着九儿扒在门框上,从一个只有手指头粗的小洞里,偷窥着门外。
看了几眼的九儿回过头,望着阿彩,“什么都看不见!”
“那就说明人已经走了,”阿彩拉起九儿的手,就要转身。
“砰砰,”敲门声又响起。
这人还真是执着!
要不是走投无路,那会如此!
九儿跑到门前,两下子取下顶在门上的木板,将门打开,一双红色的眸子闯进了九儿的眼里,直戳戳地倒在了地上。
惊得九儿连连后退。
阿彩走到来人跟前,看了几眼,微愣了一下。
来人是楚月陈大善人的义子君若离。
传闻此人有颗七窍玲珑心,做事心狠手辣,不知这是遭了谁的道。
阿彩压住心思,伸出手放在君若离的鼻子下,发现有微弱的热气呼出,“姑娘,这人好像还活着。”
“先搀扶到床上,”九儿说着,也走了过来。
阿彩见自家姑娘这是要救人的架势,便与九儿两人将君若离拖到了床上。
君若离脸色发白,虚弱之极。虽然容貌奇特,脸上有一道疤痕,但整张脸看起来很协调。
阿彩定定地看着君若离的肚子,鼓得圆圆的,像是里面怀着一个孩子。
疑惑的她对着九儿说,“姑娘,你看他的肚子,像是怀着七八个月的孩子。”
“哪有男子怀孩子的?他有喉结。”九儿摇摇头。
阿彩忍不住道,“那就是病了。姑娘,开个方子,我去抓药啊!”
“我都说了我不是大夫,那会看病。”九儿恼怒地看着阿彩。
“还真不会啊!”阿彩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咋办啊?这深更半夜地到哪里找大夫去?”
“他不像是有病的人,倒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把巴豆粉冲一碗给我?”九儿道。
阿彩却站在那里叽叽歪歪,“巴豆?那是泻药啊,姑娘,要不我去敲敲远处的医馆。这人有权有势,还是别惹麻烦了。”
“怕是来不急了?我们是在救人,又没有害人。”九儿瞪了阿彩一眼。
九儿刚说完,阿彩看了一眼红眼人,又看看九儿,不确定地向药柜走去。
君若离难受地微睁着眸子,模糊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九儿,微微抬着胳膊,像是在努力地抓什么,蠕动的嘴唇好像在说什么。
九儿俯身低头,靠近君若离,一股酸腐的气息从口中扑出。
九儿憋着气,皱着眉头,不自觉地向后仰了仰头,接过阿彩端来的一碗巴豆水,捏着那人的下巴,粗鲁地倒进君若离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