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你在哪里?夕颜。。。。。。”
连身边之人都看不清的白烟中,墨炫凭着直觉飞快奔向轻雲所在的位置,纵使不断撞倒了旁人,也丝毫没有停下,声音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焦灼和担心,还有着慌乱。
原本护在轻雲左右的蓝珏和舞影第一时间伸出手去,可是两人抓住的手根本不似公主那般柔嫩细腻,再一摸衣袖,虽柔软,却不是公主今天所穿的衣料,两人顿时心急又疑惑,异口同声道:“公主,是你么?”音落,两人不由得阵阵心惊:“公主,你在哪里?”
听得蓝珏和舞影的呼唤,墨炫心头愈加不安,一面挥动衣袖驱赶周围的白烟,一面快速移动。
暗十和暗十三同样担忧主子安危,但他们押解着令狐长安丝毫不敢松懈,以免令狐长安伺机逃离。
而众人也是心神一凛:这白烟甚为蹊跷,莫非是冲着九公主来的?于是众人瞎子摸象似的都四下找寻着。
一时间,大厅内外乱作一团。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廖将军短暂的焦急之后立即静下心来,大声命令道:“所有将士听令:全部退出去,严密包围整个院落,不得放走一人,违令者,斩!其余的人挥动衣袖驱散白烟,切不可自乱阵脚!”
“属下领命!”所有将士齐声回应,所幸他们本就靠近院墙,此刻迅速退出院落并包围起来。
其余众人听罢廖将军之言都深觉有理,纷纷舞动衣袖或者衣摆,折扇驱散四周的白烟。
约半盏茶的功夫过去,浓浓白烟渐渐随风飘散而变得稀薄,终于众人能如常视物了,可是个个心惊胆寒,只因为九公主不见了!
遍寻不到爱人身影,墨炫自是心焦又惊惶伤痛,紧紧抓着蓝珏和舞影的胳膊,面色黑沉,瞳眸戾沉,滔天怒火迅速升腾,很快变成燎原之火:“夕颜呢?你们是怎么保护夕颜的?”
胳膊传来的剧痛让蓝珏和舞影眉头紧蹙,足见墨炫盛怒之下的力道明显失了分寸,仿佛要将两人的胳膊捏碎一般,然两人都强忍着一声不吭,心头充满了焦灼担忧和自责。
“贤弟担心九公主的心情,我们理解。”瞧见蓝珏和舞影隐忍的模样,南宫峻飞不禁心生敬佩和怜惜:“这白烟来得突然,我们都始料不及,更何况是两位姑娘,而且两位姑娘武功不弱,能够从她们身边悄然带走九公主,此人的武功绝对在她们之上,贤弟还是先放开她们吧,要不然她们的胳膊怕是要废了!”
墨炫听罢神情一愣,立刻松开了紧抓两人胳膊的手:“对不起。”
两人齐齐摇摇头,蓝珏急切道:“那人离开不久,应该还没跑多远,我们赶快去追,万一。。。。。。”
“那人只是劫走九公主,想来九公主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还是得尽快找到九公主。”夜幽岚冷静道。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一致赞同。
虽然墨炫没有官职,但众人皆知墨炫跟九公主两情相悦,是未来的驸马,再则众人也极其敬佩墨炫,自然听从他的号令。
而心系爱人安危的墨炫也不推辞,正要下命令,楼海阳和玉佩瑶率领着一群紫衣卫急匆匆赶来,人人衣袍上都或多或少沾着一些猩红血点,颜色还未发黑,显然是刚染上去不久,看来他们也经历了一场激烈厮杀。
他们负责处理外围事宜和接收令狐长安名下的产业,不想一群武功高强的令狐长安手下负隅顽抗,故而他们姗姗来迟。
看到众人都面带焦虑,楼海阳疑惑道:“这边的事情不顺利么?”然而却没人回应,楼海阳不由皱了皱眉:“九公主呢?怎不见九公主?”难怪他进来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眸光一扫,居然不见九公主身影。
看着一脸伤痛内疚的墨炫,玉佩瑶满怀疼惜,疾步飞奔到蓝珏面前低声问道:“难道九公主出事呢?”
“公主被人劫走了。”
“你说什么?”玉佩瑶先是一怔,继而焦急问道:“我们不是计划周详么?九公主又怎么会被人劫走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炫平凡脸上一片狠戾,眼底眉梢染着嗜血森寒的杀意:“廖将军,楼海阳听令:命你二人率将士负责处理善后事宜,并审讯令狐长安,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务必让他交代得一清二楚!”
“末将(海阳)得令!”楼海阳挥了挥手,吩咐数十名将士把令狐长安和幸存的蝶舞山庄家仆们押走,廖将军则带领其余将士仔细清查蝶舞山庄每一个角落。
“玉佩瑶,蓝珏和舞影听令!”
“臣女(属下)在!”
“命你三人率紫衣卫和郡守张大人以及衙役们即刻封锁城门,绝不能放走一个可疑之人!”
“臣女(属下)遵令!”三人随即带领着紫衣卫飞快离去。
朝明隐大师,普善道长,南宫峻飞和夜幽岚双手抱拳行了个礼,墨炫敛眉道:“请三位贤兄和夜阁主设法稳住那些武林朋友,以免有人伺机兴风作浪,愚弟拜托了!”
令狐长安暗中与当朝太尉林秉权勾连这么多年,想必笼络的江湖门派不少,偏偏那些江湖门派素来跟朝廷不对付,如今武林大会虽已结束,但那些人怕是还没离开兴古郡,一旦此事宣扬出去,难保不会生出乱子。
明隐大师和普善道长德高望重,夜幽岚的冥王阁人人忌惮,南宫家族的势力不容小觑,由他们出面当然最适合不过。
“我等定不负所托,贤弟大可放心。”明隐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