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快去找九公主要紧,这里就交给我等处理吧。”南宫峻飞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催促着墨炫。
夜幽岚没说话,但重重点了点头,对于九公主,他从心底里敬佩。
深深地看了四人一眼,墨炫带着暗卫们飞快离开了蝶舞山庄。
。。。。。。
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古朴而雕刻精美的床顶,薄薄的淡紫床纱随风轻轻拂动,不远处摆放着一个颜色陈旧却依然完好的衣橱,旁边是梳妆台,上面整齐地放着几个小巧的锦盒,靠近窗边的位置是一张铺着绒毯的软榻,床头并排着两张木椅和一个茶几,整个格局显得简约朴素。
这不是她所见过的房间!
短暂的恍惚后,轻雲神智很快恢复清明,白烟笼罩的那一刹那间,她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靠近,还来不及反应,一条有力臂膀就揽住了她腰间,同时她也失去了意识。
很显然,那白烟是有人故意散布的,目的就是为了劫持她,这人到底是谁?劫持她又意欲何为?
而辰羽他们此刻怕是已经察觉到她被人劫走了,想必正带人四处找寻她的下落吧?
辰羽那般在乎她,如今在他的身边她却被人劫持了,还不知道辰羽会是多么的伤痛,焦急,愤怒和自责?
感觉到浑身稍显虚软外,并没有其他不适,轻雲正准备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一道温和中透着欣喜的声音忽然传来:“姑娘,你醒了?”
转眼,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略显清瘦的容颜清秀白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平和温润的柔光,身穿淡绿色素衣更显整个人分外慈祥。
微微皱了皱眉,轻雲警惕地盯着妇人:“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将手中托盘放到茶几上,妇人走到轻雲面前,伸手想要扶起她,却被轻雲避了开去,妇人也不在意,微笑着道:“老奴叫如锦,这里是慕容。。。。。。”
“如锦,姑娘醒了么?”内室外突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打断了名叫如锦的妇人未完的话语。
那不太熟悉却又不陌生的声音,轻雲不禁眸光一闪,唇角微扬起一抹似笑非笑。
原来是他!
看了看眼帘微垂,表情平静,却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的轻雲,名叫如锦的妇人暗暗叹口气,微微扬声道:“回老爷,姑娘刚醒。”恭敬语气中隐约透着一丝怨恨。
那人淡淡‘哦’了一声但并未进入内室,片刻又说道:“你先伺候姑娘出来吃点东西,然后把桌上的汤药喝了。府里到处布满机关,稍有不慎后果可想而知,你最好不要乱走。”后一句话显然是对轻雲而言,接着内室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姑娘,热水已准备好了,要不你先梳洗一下,再用晚饭?”说不清楚为什么,对于老爷突然带回来的这位姑娘,如锦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比当年的小姐,想起芳魂早逝的小姐,她心头又是一阵伤痛愤慨。
察觉到如锦倏然低落的情绪弥漫,轻雲忙敛去凝重心绪,微抬眼帘看着她,漆黑眼瞳里闪着晦暗不明的锋芒,伸手掀开身上的锦被,淡淡道:“先梳洗吧。”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她倒要看看他劫持她到此究竟意欲何为?
听得轻雲声音,如锦撇开头,悄悄执起衣袖飞快拭去眼角的泪水,再面对轻雲时已是慈祥如初:“好。”说着取过一旁的外衣给轻雲披上,小心扶着她到了耳房,房中放着一个大木桶,桶中热气袅袅,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花香:“老奴伺候姑娘沐浴吧?”
“不用了。”
轻雲淡漠而疏离的态度,如锦不以为意:“老奴就在外面,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就是。”然后退出耳房。
缓缓脱*去身上衣裙,步入木桶中,轻雲慢慢洗去风*尘的同时思绪飘远,直到感觉浑身有些许凉意,这才回过神来,也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换洗的衣裙,而原来的衣裙已经脏污,只好唤如锦进来。
不等她吩咐,如锦已了然道:“姑娘,衣裙早已准备好,老奴伺候你穿戴吧。”说完,将手上的淡紫色衣裙放在旁边干净的凳子上,接着上前扶着轻雲的手走出木桶,拿过旁边木凳上的棉帕轻轻攒干轻雲身上的水渍,擦干湿润的秀发,然后服伺轻雲穿上那套淡紫色衣裙。
看着墨发直垂腰际,眉清目秀,肌肤胜雪,淡紫色衣裙衬得整个人气质淡雅清华的轻雲,如锦神情恍惚,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轻雲见状不禁心念一动,微微倾身靠近如锦,听得她不停重复着‘小姐’两个字,眼底划过一丝意欲不明的精芒:“你口中的‘小姐’是谁?”
“没,没有谁。”如锦陡然回神,稍稍后退两步拉开两人距离,低下头掩饰去眼底的思念和伤痛。
瞧见如锦这番模样,轻雲心头疑虑更甚,但也没有追问,转身走出耳房,穿过内室,走到外间的桌边坐下,瞥了一眼桌上冒着淡淡热气的汤药,眉头微蹙,对随后而至的如锦淡淡道:“把饭菜端过来吧。”
“好的姑娘。”如锦转身往内室走去。
趁如锦进入内室端饭菜之际,轻雲沾了一点药汁抹在唇角,然后起身将那碗汤药倒在不远处的盆栽里,又飞快坐回桌边,拿起桌上盘子里的白帕装作擦嘴角。
返回来的如锦将饭菜摆放在桌上,四菜一汤,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