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潞安冷笑着摇摇头,“那又不是我的女儿,你当我会在乎么”
元晚河说“你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写着你在乎。”
白潞安无语。
“白潞安,她在外头看着呢。”元晚河用下巴指着符燕绥所在的方向,“你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吗”
“心爱的女人”白潞安自嘲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转头喝道“粟北,去备马”
不一会儿,马牵来了。
元晚河道“把马牵到我这边来。”
粟北就绕着亭子,把马牵到了元晚河身旁的石栏边。元晚河抱起西乔,发簪还对着她的咽喉,“小美女,别怕,陪我走一程,等我安全了,就放你家。”
西乔已经不哭了,她已经吓成小呆子,之前的蛮横劲儿全都没了。
原来是个色厉内荏的小家伙。元晚河心想,和她小时候相比差远了。
她抱着西乔跨过石栏,准备上马。
“元晚河”白潞安在身后叫她,“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骑上那匹马,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元晚河完全听不见,带着西乔上了马。
在马背上坐稳后,她说“白潞安,你立即派人去通知,打开所有宫门和城门,无论我到达哪个门,如果门还关着,我就在小公主的脸上扎两个窟窿。”
白潞安冷冷盯着她,吩咐粟北“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元晚河继续说“任何人不许跟着我,如果跟着,就别让我发现,否则我还是要在这小丫头的脸上扎两个窟窿。”
“元晚河,陈国大得很,你好跑。”白潞安朝她森冷一笑,“要是再落到我手里,就不止在你脸上扎两个窟窿那么简单了。”
元晚河看都不看他一眼,“驾”一声纵马飞奔而去,将符燕绥的哭喊丢在身后。
其实元晚河根本不认得路,只不过天下皇宫长得都差不多,方方正正的架构,只要顺着外沿的宫道一直走,总能到达宫门。
果不其然,很到达一处宫门,地玄门。
宫门洞开,守卫在两侧虎视眈眈盯着元晚河。她却大大方方地通过,一也不担心这些人敢把她怎么样。
不管他们明打还是暗袭,她都能保证在自己完蛋之前把怀里的西乔公主一块儿拉下地狱。
顺利出宫。
外面的街道有些冷清,也许人们畏惧酷日,都躲在家里乘凉了。
元晚河被晒得头晕眼花,她用衣服把西乔罩住,防止这位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被晒死。
她纵马来到一处茶棚前,问店家“请问,近的城门在什么方向”
店家答“沿着这条路,朝南走十里地。”
十里地,还行,不算很远。
元晚河加速度,纵马朝南而行。
骄阳似火,南方的夏天像一只老虎,大口大口吞噬着她本就虚弱的体力。走了一半路程,元晚河就开始头晕眼花,恶心想吐,胸口像有一只小鹿在蹦跶,震得她肋骨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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