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虽然还是很懵,但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西乔公主哭得要断气,而那王妃淡定的笑容中露着一抹阴狠。嬷嬷慌忙跑出亭子,“来人呐,来人呐”
陪着西乔公主一起出来玩的,还有重萼宫的两个小太监。他们就守在亭子外,听见嬷嬷的呼喊,就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一个人去叫摄政王,一个去叫文妃娘娘”
重萼宫离八角亭很近,符燕绥先得到消息赶来了。
进入八角亭,看见元晚河坐在东北角的石台上,怀里抱着西乔公主。小公主哭累了,正低声抽泣,看见母妃来了,又嚎啕起来“娘娘”
“可儿”符燕绥着急地冲过来,对抱着她女儿的那个陌生女子喝道“你是什么人,把公主放下”
“别过来。”元晚河厉声警告。
符燕绥生生顿住脚步,她看见那女人手里拿着一枚银光闪闪的发簪,尖端正对着小女孩细嫩的脖颈。
符燕绥脸色瞬间惨白,指着元晚河恨道“你,你是什么人敢动我的女儿,叫你不得好死”
元晚河的目光从符燕绥的头移到脚,再从脚移到头,好好地打量这位曾经的“情敌”。确是个样貌温婉姣好的人儿,连发起脾气来都是我见犹怜的柔弱,嗯,果然是白潞安的菜。
这时白潞安也赶来了,他看见元晚河手里的发簪正抵着西乔的脖子,脸色突变,怒喝“元晚河,你这个疯子”
“元晚河”符燕绥错愕,“你是元晚河”
这就是潞安心心念念的那个燕国女人
近来符燕绥也听闻他把那燕国女人带了文昌,保护得很好,谁也不让见。符燕绥还忖度着的,怎么找个机会见见那女人。却没想到,两人竟以这种方式见面了。这个燕国女人,为什么要来伤害她的女儿
元晚河朝符燕绥悠悠一笑“燕绥妹妹,我久闻你的大名,今日终于有幸见面,不过我还有要紧事,咱们改日细聊。你先到亭子外头去,白潞安留下。”
符燕绥死死盯着元晚河,脚下没有挪动。
元晚河把发簪靠近西乔公主,“再说一遍,你出去。”
“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白潞安的手搭在符燕绥肩上,“放心吧。”
符燕绥转头望着白潞安,泪眼婆娑。她把手也放在肩上,与白潞安的手交叠。
两人用温情脉脉的眼神安抚着对方。
元晚河翻了个白眼,“恩爱等会儿再秀可以么”
符燕绥再看一眼可怜的女儿,咬咬牙,走开了。
白潞安望向元晚河的目光瞬间没了刚才的温情,只剩阴冷的失望。
“说吧,你有什么天大的要求,非要用这种方式跟本王谈。”
“给我准备一匹马,一些银子水和干粮,打开宫门和城门,放我走。”
“就算出了文昌,你又能跑多远”白潞安觉得很好笑,“跑得出本王的手掌心么”
元晚河反问“我带着符燕绥的女儿跑,你猜我能跑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