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当然喽!真记工分的话,那些不愿意干的人肯定有意见!那些人和大牛又不亲不故的,指本庄的同姓能同意吗?咱们多忙一点,多累一点,就是喽!”秦长青说。
除了正月天气回暖,秦忠良等人把钱凑了出来,又拿出十块的,又拿出二十的,秦明和秦忠良各拿出伍拾到砖窑厂买了砖运回来,砌上了墙。停了几天太阳蒸干了水分牢固之后,把原来倒塌的墙土翻起浇水滋润着,背来大队的麦秸撒在上边,用牛踩过又翻了两遍,你活得没有生土,既黏糊又利落,大家拿来铁叉挖泥房子砌好的砖墙上,该留门、留窗户用木板档好,以防泥土下滑坠落。上午没干好,中午到秦长青家吃了李婶做得饭菜,稍稍休息了一时又接着把剩下的泥块垒在墙上,然后用平铣拍平。等到了傍晚时分,泥块粘结,牢固,各人分管一段,手握铁叉前段立直立放刷掉超出墙的多余部分。黄昏之前,三间四面见线,里面平直,光滑的墙体直立在倒塌多年的废墟之上。
一连几天,队长安排好队里男女劳力干什么活之后就回到了这里和大家一起干,没能亲自带着社员去干,这引起了不少不知道事情的人的猜疑。
“长怀叔,你知道咱队长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跟鬼火一样一冒名就不见了!也不带着咱一起干!”熊猛问秦长怀。
“他可能家里有事或者是他哪个亲戚有事需要他帮忙呗!”长怀说。
“有可能!”一个人说,“不是有事的话,他不可能连续几天不干活!”
“不会是认为当了队长之后生产上去了,找人找关系入党去了吧!”熊猛诡秘地眨了几下眼镜对在场的人说。
“拍拍胸脯说良心话,说忠良当队长以后咱队的变化是不小,每家每户多分梁了也多分钱了,比以前日子好过多了,入党也够资格!”秦长德听到熊猛阴里阴气的话后说。
“那是,那是!当得组织本来就是先进分子组成的,不吸收先进分子入党还能吸收后进、落后分子入党吗?真那样的话,***就变质了。”熊猛恐怕秦长德认起真来,说,“长德叔你别误会,我丝毫没有不同意秦忠良入党的意思,我也是他取得成绩的受益人之一,只是看了个玩笑罢了!”“什么爸了,娘了的!队长没干活也没闲着,比咱们累得还很呢!过了六零年长丰的媳妇带着儿子大牛改嫁到了大肖庄,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大牛长大成了人,据说他谈了一个对象愿意跟他,人家女孩子质押他的继父给牛子盖两间屋,铺个床,支个锅、放点用具能遮风挡雨就行了。可是长丰的媳妇现在的男人肖大虎连一个子都不愿意出,一句话堵得死死的,没有钱!”听说他喝他以前的那个女人生的儿子比大牛小两岁,上了学也盖房结了婚,轮到大牛的婚事他头一缩装王八不闻不问,真实孬种一个。“被逼的走投无路,没办法想了,他才和他娘一起来到咱大秦庄找到队长,求咱爷们,兄弟们帮大牛盖两间屋有人趴的地方把媳妇娶过来。听到这种情况秦忠良能见死不救吗?别说大牛是长丰的一条后代根,是咱姓秦的种,是咱姓秦的一个人,就是咱们每个人遇到一个要饭的也不至于眼看着他活活的饿死、冻死吧?队长几天没有能来干活,不是他家里有事,也不是他哪家亲亲有了事需要他的帮忙,是和宝栓、顺子、大棱、长青、秦明一起给大牛拉砖砌墙和泥垒墙去了。”
“奥!怪不得我那天看见宝栓全身上下弄得像个泥人一样,原来他们都在帮大牛盖房子!”秦长禹忽然想起来说,“说起来咱们这些人都该帮一把。虽说咱们和大牛不是一个家族,可也不算远,他爹活着的时候,谁家有干不了的活他都帮着干,谁家有什么困难事都要主动帮助着解决,现在他的儿子有了困难,他又不在了,咱们也该帮一下,不能不问?我明天问问忠良,有什么要干的,少挣点工分,也去帮忙。人这一辈子谁能不遇到一点苦难,过个沟沟坎坎的?”
“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去!”……不少人听秦长禹说后都表示要帮大牛把房子盖上,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没说话。
墙的头一茬垒好之后,必须停个十天半月让太阳晒晒,溜走泥里的一些水,蒸发掉部分的水分,使墙变得干一些,才能接下茬。否则,不等墙体坚固救垒下一茬,不但下面的墙体承受不住会变形,有时候连根倒塌的情况都会出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家只能停下来干队里的活。等干了再接下茬。
“忠良哥,我明天也去干队里的活!”吃过晚饭,大牛听了秦忠良的安排后说,“反正现在也不能姐下一茬。
“你干队里的活可以。干活吃饭,干活才有饭吃。”秦忠良把话锋一转说,“但是你现在不要干队里的,先把所有剩下来的土集中一下。看一下还缺多少。你和长青叔再从别的地方运一些熟土过来,别到下一次上水和泥的时候土不够,临渴挖井,手忙脚乱地去现拉土既费了时又误了工。人常说,春争日夏争时,马上惊蛰过后到春分,清明前后不下霜了,咱队里的活不少,我得抓紧时间安排,你就在家忙你的,你谈的对象可能正等着你早一天把屋盖上女子才结婚呢!”
“忠良说的对。各位爷们,兄弟们为大牛力也出了,忙了好多天把大牛的房子下半截弄上了,我感谢大家的鼎力相助,不过呢,春天的忙季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