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端着碗在门前吃饭,看见一个好像认识又认不出来的女人,带着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向这边走过来。还没等我说话,也说不来话,因为我不认识。头脑有点印象又想不起来。她微笑却开口说:“你是张嫂的儿子明明吧?我是你李婶找忠良有点事。”说着向秦忠良家走去。
“奥,大牛!”明明忽然认出他是李婶的儿子大牛,忙把饭碗放在地上,抓住他的手说:“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我快认不出你来了,和十几年前我到小姨家见到的你判若两人!”“”
“是!咱们都在变,变得不认识了,听说你娶了老婆很幸福,可我还是光棍一个,怎能相认呢?”大牛说。
“不!我没忘咱们小时候的那些友谊,那些事!只是恁么多年没到小姨家去,没见到你,对你的情况不了解,不知道!”我给大牛解释。
“你吃饭吧,我到队长忠良哥家去求求他。”大牛放开我的手,也向秦忠良家走去。
大牛何许人也?听我介绍介绍,你你自然明白了。
儿时的友谊纯真无比。大牛离开了大秦庄后,秦明也就是小时候的明明很想念,一心想到大牛娘嫁到的小姨家的那个村子去看大牛。这不,听老师一说放寒假,明明回到家就跟着母亲闹上了。
大牛跟随母亲到了肖家庄,虽说继父没怎么虐待他,但只小他一岁的继父的儿子上了学,在母亲一次又一次和继父争吵争取下也没能去上学,只能在家拾粪交给生产队割草挣工分;长大后,继父的儿子高中毕业早就结了婚,而他却是蚂虾儿肚皮外,继父问也不问。有人想上门给大牛介绍个对象,让肖大虎随便盖间房子,买点彩礼把事情办了,可继父总是说没有一个钱连草房也盖不起,没钱买彩礼回绝人家。后来,大牛自己谈了一个女孩子,只要求盖两间能遮风挡雨的房子就行,其他什么也不要,可继父还是不答应,这使大牛的母亲很恼火,和肖大虎吵得狗血喷头:“我拿你的孩子像我的亲生孩子一样,儿子结婚的时候该盖房子盖房子,彩礼、见面礼、上车礼、下车礼该怎么花,怎么花,可是你一碗水不端平,一边高,一边低,轮到我儿子结婚了,你一口一个没有,一口一个拿不出钱来把说媒的给挡回去,把想跟大牛的女孩子拒之门外,你是人吗?你作为继父进到责任了吗?我跟你是为了啥?不就是想咱们一起把孩子养大娶妻生子养活咱们吗?你……你……是人你能这样做吗?”
尽管大牛的母亲为了大牛争取着平等,希望肖大虎能借几个钱把大牛的婚事给办了,但肖大虎依然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无奈之下,大牛的母亲带着儿子回到大秦庄来找队长秦忠良看看能不能帮忙给大牛盖间房屋把媳妇娶过来,以了却一个做母亲的心愿,所以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李婶带着大牛找队长秦忠良。
“行!不论想什么办法,我们大秦庄的父辈,兄弟也要帮大牛把这件事情解决了!”秦忠良听听了李婶的叙述之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那以后,大牛是在大秦庄生活,还是跟你继续在大肖庄生活呢?秦忠良抱着疑问问李婶。
“那还回去个啥!他也长大了,认祖归宗也是他的想法,就让他在这里吧!我要不是跟肖大虎生了两个孩子也想回来。可是我回来了,那两个孩子又哭又闹怎么办呢?哎!让大牛回来,我就认命吧!谁让我当初错走了这一步,现在后悔也晚了!张婶和王嫂在家呆着孩子现在不是也过得可压吗!李婶带着自责和后悔。”
“行!甭管怎么说,大牛是俺长风叔的孩子,姓秦,是姓秦的种,活一天在大秦庄干一天活,死埋在大秦庄的地里,你不要为我操心了。你已经为我操的心不少了,你回去吧。i那里还有我的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需要你的照顾他们!”大牛含着泪对母亲说。
“孩子!娘不在身边,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也没有办法呀!……说完。李婶双膝扎跪在忠良面前,声泪俱下说:“李婶求你和老少爷们帮大牛一把吧?”
“快起来,李婶!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李婶!这是干什么?”秦忠良忙用手拉着李婶。长亮叔家欢庆你没忘吧?高高的,白白净净的,小时候常和我大牛秦明一块玩耍很调皮的哪个捣蛋鬼,结婚的时候他媳妇认为他吹牛没说实话故意多要了一些钱难为长亮叔。欢庆一家人没办法全庄人一起凑钱不是也帮着他把问题解决了吗?别说给大牛盖两间房房子的小事了!咱生产队有的是麦秸,庄子北边的河岸上又有那么多的树,只是大家出点力就把屋子盖起来了,愁什么愁?我考虑着,不光盖要盖起来,还要比你们娘俩原先住的房子更能经得起雨水的浸泡,更坚固些呢!咱队这三年比以前多收粮也多分钱了,我想让大家自愿出点钱买点砖砌在下面,然后上面再用泥,只是不知道我的想法能不能行得通。我尽力而为吧!”
“不要大家出钱买砖,盖起来临时能住人就行了,等以后有钱了再盖好一点的也不迟!”大牛在一旁说。“乖乖,就是不服输,上面都想好!”李婶对儿子说,“娘也帮不了你什么,今后是孬是好只能靠你自己过了。真正有志向的孩子不靠爹娘靠自己也能过得如人。李婶从愁云中走出来告诉大牛说,“你临到你叔家伙谁家住一下都行,我回去给你送床被,送点面过来。”
“李婶,你不要来来回回跑了,大牛在我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