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万鞑子算个屁?想当年在南京路,二十多万狗鞑tt围追堵截几个月时间,结果还不是没伤到老子一根毫毛?”杨晨焕懒洋洋的盘腿坐在马鞍上,双手也不牵缰,就那么把重心保持在马背正走,一边舔着心爱的匕,一边向同伴中唯一没参加南京路大战的吴迪吹嘘,“当时鞑子派出来的大将里面,有一个叫史天泽的,号称鞑子军第一猛将,曾经在战场上生擒过金狗第一猛将——号称枪王的葛铁枪!那一次洛阳大战,我就和他卯上了,和他大战了三百回合,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你杀了他吗?”吴迪听得入神,傻乎乎的问道。杨晨焕毫不脸红的说道:“本来想杀他的,可他的一条胳膊被我的枪杆打断后,史天泽那个老汉奸就跪在我面前哭鼻子求饶了,他儿子也跟着哭,我看他们父子俩哭得伤心,心一软就只刺瞎他一只眼睛,放了他一条狗命。”
“用枪柑打断史天泽老狗的胳膊?”吴迪有些糊涂,忍不住问道:“杨大哥,我记得你是习惯用刀啊?这次咱们背着曹将军偷偷溜出来,你也没带枪啊?”
“我以前是用枪,后来觉得用枪杀人太慢,才换成用刀。”杨晨焕老脸一红,飞快解释道:“如果你不信,等到了鞑子大营你可以打听打听,史天泽老狗是不是在洛阳之战里丢了一只眼睛?”
“哦,原来是这样。”吴迪信以为真,对杨晨焕不禁佩服万分。那边阿志沙等参加了洛阳大战的当事人却憋笑憋得肚子疼,阿志沙终于忍不住大笑问道:“杨二,原来那天在洛阳被打断胳膊的人是史天泽,把史天泽眼睛刺瞎的人也是你——那你为什么每次上战场都嚷嚷着要找史天泽老狗报仇?怎么不是史天泽老狗嚷嚷要找你报仇?”
“沙胡子!你给我闭嘴!我这是给新人鼓劲,你别捣乱!”杨晨焕红着脸大吼道。那边阿志沙也不理他,拍着莫名其妙的吴迪肩膀笑道:“别听这小子吹牛,鞑子不是纸糊的,咱们不能怕他们,但是也不能轻敌。不过您向杨二学学杀人技术倒不错,这小子为了找史天泽老狗报仇,一直在苦练近身杀人技术,路上你也看到了,这小子用匕宰鞑子的斥候暗哨从来不用第二刀,全都是一刀插进心脏!你要是把这手学会了,将来混一个正将副将绝对没问题。”
“对对,跟我学点杀人技术,保管你受用终身。这可是我在战场划开鞑子肚子研究出来的,别人就算求我,我都不教。
”多少找回点面子的杨晨焕赶紧转移问题,把吴迪叫到面前指点起来,“自己摸着左边排骨数一数,人的心脏大部分被肺给挡住了,只有左边排骨第四根下面这个位置能直接捅进心脏,捅进去绝对是一刀一个……对,就那里,以后要捅人就捅那里。如果用刀割,割这几条大血管最有效果……。”
着笑着,交换着杀敌技巧,不知不觉间,杨晨焕和阿志沙等一行二十二人已经走出了桐柏山脉的密林,进入了山脉西面的南阳盆地。为了不被蒙古军队察觉,二十二名宋军骑兵不仅全部穿的是蒙古军服装,还全部梳起了环耳双辫,还全部粘上了假胡子,乍看上去与普通蒙古骑兵已经没什么两样。但尽管如此,胆大心细的阿志沙一行还是选择了走桐柏山山路迂回,并没有走蒙古军防范严密的枣阳路,经过两天两夜的山路穿插,二十二名宋军骑兵也终于迂回到了襄樊北面、蒙古军防守相对薄弱的南阳府境内。
乘着夜色,扮敌行军经验无比丰富的宋军骑兵悄悄摸上了南阳通往襄樊的官道,转向南方行军,阿志沙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用蒙古话对答,不能说的就别说,遇到鞑子交给我对付,能不杀人尽量别杀人——杨二,尤其是你,咱们这一次是要到鞑子的肚子里大闹一场,别为了几个小鞑子误了咱们的大事。”
“沙胡子别他娘罗嗦,快走路,离樊城还有**十里,明天天黑前一定得赶到。”杨晨焕不耐烦的答道。阿志沙无奈,只得拍马走到最前面为队伍开路,其他人紧紧跟上。一路上,宋军先后遇到七八个蒙古军哨所,因为都是汉兵把守,阿志沙连废话都懒得说一句,直接就是一记大皮鞋踹在哨兵脸上,用蒙古语大喝,“滚开,别碍着大爷执行军务。”蒙古汉军是被蒙古兵欺负惯了的,心中有气也只能暗暗诅咒着乖乖搬开拒马,让这支全是‘蒙古人’组成的蒙古骑兵队伍大摇大摆通过。其他巡逻的蒙古斥候见宋军队伍中全是蒙古人,还以为宋军同样是巡逻的斥候
也没敢上来盘问。
就这样一路向南。天色黎明时。阿志沙和杨晨焕一行已经绕过了南阳和樊城之间地邓州城。到了朝水河以南。疲惫不堪地宋军骑兵正打算在路边找个地方稍做休息时。南面官道上忽然来了一支大约三千余人地蒙古军队伍。赶着许多马车牛车。还有许多民夫推着独轮车。似乎是蒙古军地辎重队。而且还打着蒙古下万户地旗号。
“遇到鞑子大队了。快隐蔽。”阿志沙用望远镜提前现敌人地行踪。赶紧下令队伍隐蔽。杨晨焕却低声吼了起来。“隐蔽?路边都是田地。没山丘也没树林。拿什么隐蔽?”阿志沙转目一看。现周围全是荒芜地田地旷野。确实找不到一处可以隐蔽地地方。无奈之下。阿志沙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全部下马。生火造饭。鞑子来了我应付。”
阿志沙和杨晨焕带来地宋军骑兵全部经历过南京路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