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他娘的狗鞑子,从襄樊追到枣阳,又从枣阳)t山,你们还真够有精神。”黎明的唐城山山道上,一匹已经累得在吐白沫的战马驮着一名同样疲惫的汉子在山道上疾弛,尽管疲倦不堪的战马臀上已经被马鞭抽出无数血痕,但那背上还插着两支羽箭的汉子还在不断挥鞭抽打,催促马匹快跑,不时还扭过头去查看追兵,口中骂骂咧咧,“狗杂种的些,过了唐城山再走二十多里就是信阳,刘师勇的兄弟在那边等着老子,到时候看谁死!”
不用说,这个背上插着两支羽箭的倒霉蛋就是在蒙古军化学武器试验场逃出来的吴迪了。也该来这小子倒霉,本来天降大雪,他只要挑偏僻小道跑出蒙古军的目视范围,靠着大雪掩盖马蹄印完全是能轻易逃脱的,可这小子刚把追兵甩得没影,却偏偏撞见了一队正在巡逻的蒙古斥候,虽说靠着在咱们的范大将军麾下练出来的一身跑路本领摆脱阻击,却再也没机会甩脱追兵。无奈之下,吴迪只好一路向东逃跑,想逃入宋军大将刘师勇军队控制的信阳境内求救。
“诙……!”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就要穿过唐城山山道时,吴迪抢来那匹战马忽然长嘶一声倒下,吴迪也重重摔在地上,后面紧追不舍的百余名蒙古骑兵则齐声欢呼,知道成功就在眼前。不过更糟糕的还在后面,跟着范大将军积累了无数逃命经验的吴迪跌下马后,马上连滚带爬的冲向路边树林,又想借树林逃生——可天知道吴迪是什么运气,路边的树林里竟然冲出四五十名骑,这些骑士虽然穿着普通民服,却都携带着钢刀利剑,为的一人竟然还是扎着环耳双辫、蓄着大胡子的正宗蒙古人!
“站住!将此贼拿下!”那个大胡子用纯正的蒙古语喝道。他率领的便装骑兵轰然答应,熟练的抛出几个套马绳套,疾奔了一夜半天的吴迪早已是筋疲力尽,避无可避下被绳套套中,硬生生被拖到那队蒙古骑兵中,手中一直紧抓着的四枚毒气弹也被抢走。后面的蒙古骑兵见同伴忽然出现,立时欢声齐天,追赶吴迪的一个蒙古百户冲上来,向那大胡子行蒙古礼节,用蒙古语问道:“敢问这位将军,官居何职?归于何部?”
“你是那支部队的?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追杀这个蛮子到这里?”那大胡子傲慢的不答反问,蒙古语说得又急又快。那蒙古百户见他气度不凡,忙恭敬答道:“末将卓力格图,同知枢密院事伯颜将军直系部下,这个蛮子是宋国战俘,只因看守不严被他逃脱,而且他有盗走了大汗刚开的绝密武器,末将奉命捉拿,所以才一路追赶到这里。”
“盗走了大汗的绝密武器?”那大胡子回头看看吴迪,又看看被部下夺到手中的毒气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可回过头来时,那大胡子已经是满面怒色,大喝道:“是那只蠢猪担当的看守?竟然让这个蛮子偷走了大汗的绝密武器,等回到襄樊,老子非亲自抽他一百马鞭不可!”卓力格图唯唯诺诺,更是敬服。那大胡子这才自我介绍道:“本官乃是塔察尔老王爷部下——下万户阿志沙。”
“原来是万户长大人!”卓力格图大吃一惊,虽说蒙古军的万户现在已经分上万户和下万户,下万户比上万户要低上一级——却还比他这个百户长大上不少级。阿志沙又说道:“本将奉王爷之命,便装潜行至信阳执行绝密军务——至于什么军务,这就不能告诉你了,懂不懂?”
“懂,懂,末将当然懂。”卓力格图点头如鸡啄米,连说了三个懂。阿志沙又笑道:“从襄阳一路追到唐城山,也亏得你们能追,一定累了饿了吧?刚才本将军和随从正好在生火做早饭,估计菜和饭都快好了,先赏给你们,我们另外做,吃完了咱们一起回大营。”
追了一夜没有休息一刻,卓力格图等百余名蒙古骑兵早渴得嗓子冒青烟,饿得前心贴后背,听到阿志沙的话自然是喜笑颜开,欢声如雷,卓力格图则虚伪客套道:“阿将军太客气了,你们也没吃早饭,还是你们先用,我们借阿将军队伍的铁锅烧一碗热汤喝就行了。”
“罗嗦什么?”阿志沙不愧是正宗的蒙古好汉,好客之至,一挥手否定卓力格图的婉拒,又转过头向部下命令道:“快去看咱们烧的肉汤烧好没有,把咱们做好的饭菜先给其他弟兄,咱们的另外做。”说着,阿志沙还向部下使了几眼色,他带来的蒙古骑兵会意,立即飞奔到自军开始的宿营地,将包裹中携带的一种名叫砒霜的名贵调味料放进汤锅饭菜中……
片刻后,热情好客又体贴将士的蒙古军下万户阿志沙将军把卓力格图等上百名蒙古将士领到宿营地,并且大公无私的把刚刚做好的饭菜让给卓力格图等蒙古士兵,卓力格图等蒙古士兵感激不尽之余,赶紧甩开腮帮子大喝起来,同样饥渴的吴迪挣扎着大叫大嚷道:“狗鞑子,老子也饿,老子也渴,让老子也吃点。
”
“饭里有砒霜。你也吃吗?”阿志沙微笑着用汉语问道。吴迪那里肯信。又大叫道:“有砒霜老子也吃。老子要死也做个饱死鬼。”那边卓力格图则一边大口大口喝着肉汤。一边向阿志沙谄媚笑道:“想不到阿将军地汉话说得这么好。末将到中原打仗也有十来年了。到现在连十句汉话都说不了。”
“没办法。”阿志沙一摊手说道:“我从出生开始就在蒙古和中原流浪。所以汉话和蒙古话都说得特别好。倒是我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