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很想问问他爹娘,是否她的命就不重要,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又可会活不下去。但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不是不想问,而是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也就不必再问。
终究有一次海山着实看不下去,摔了喝空的酒坛子,喝骂道:“若你们心里还有一丝廉耻,此刻便该多谢老爷太太的宽恕恩典!也该担忧自己闺女进了沈府,如何面对沈老太太和沈三太太的雷霆之怒!我实话告诉你们,沈老太太可是国公府里出来的贵女,绝不是咱们太太那般菩萨性子。”
听了这话,珊瑚爹娘才略收敛了些。而珊瑚则又哭了好几天。就这么提心吊胆地在城外住了月余,霍府果然报了他们一家暴病身亡。这才有一辆看不出标记的马车来,将他们一家悄悄接了去,珊瑚爹娘连同她弟弟一并送进杨五娘的嫁妆庄子,而珊瑚则一顶青布小轿,就进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