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我当知青那几年>166拖拉机车斗挤住人之后
:“到弯儿这儿,先拉左边操纵杆,等到转过这个弯儿,看着样儿,再拉右边操纵杆,待到拐过这个弯儿,松手让车直走就行了。”

前边是个小砖桥。只有一拖斗宽,因是直路,孙泉源看着,轻拉操纵杆,恰好就从正中过去了。张永东表扬:“好,好,开得不错。你这开得就好,两边卡得一样多,让人看着你还是个老司机呢。说话不及已到前边s弯儿那儿了,一直走。拉操纵杆也不起作用了。心里通通跳,心说:“再不拐弯儿就掉沟里了。刹车吧,先停下再说。”伸脚一使劲儿,车头溜着沟边儿停那儿了。

恨恨说:“拉着操纵杆它也不拐,再他妈朝前走一尺,只怕就掉沟里了。这是咋回事儿?真他妈的见鬼了。”

刹车降油门,车停下。两人换座位,张永东又开车。重新送上油门说:“光拉操作杆儿是拐大弯儿,急弯儿就得配脚刹。这样操作你还不习惯。”

孙泉源的胸口还是通通跳,他连连拍着胸脯说:“幸亏,幸亏,早这一脚把这脚刹给踩住了。敢晚一秒,我就成咱大队罪人了。就这一个拖斗,掉到沟里摔坏,你说咋整吧。好、好、好。真庆幸。我再也不跟你学开车了。我再也不当你徒弟了。这车我再也不开了。这种会动的东西,我再也不摸了。”

因这车从沟里开出去还不远,还没到街里。孙泉源让停下车,不再跟车,要回沟里。这时他已感觉,这种会活动的东西,不熟练,是不能在这狭窄的地方乱摸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这车还是不摸为好。回沟里,再见了。

孙泉源踏着月光回沟里走。张永东劝不住,只好爬上车,送油门,突突着,带拖斗,慢慢又朝山上走。

第二天刚起来,孙泉源端上脸盆正准备到厨房舀水去洗脸。大门吱咛一声响,冯珏推开大门进来了。两人撞个对面。孙泉源连忙说:“嗨嗨,啥风把我珏哥给吹来了。坐屋,坐屋,我洗把脸,就做饭。”

冯珏哪是能坐到那儿的人。还没等到孙泉源问,他便说:“哎,日娘,这早不撞住,晚不撞住,单单让老家伙下来叫他的时候,他就撞住了。这日娘也是笨蛋,咋能让拖拉机给挤住呢。”

单听这一声“撞住了”,就让孙泉源胆颤:张永东开的车,无论撞的谁,也都是张永东开车撞的。再后有一句有是“挤住了”。这挤住,撞住都不是好事儿,都是事故。撞住了谁,挤住了谁,是谁撞的挤的?不会是张永东开车撞的挤的吧。这事儿闹的。孙泉源不洗脸了,拉起冯珏拐屋里,急切问:“到底咋回事儿?撞住谁了?挤住谁了?你给说说吧。不会是张永东开的履带拖拉机撞的挤的吧。”

冯珏说:“谁说不是呢,正是张永东开的那台新买的履带拖拉机给撞了,还是挤了一下,反正还是让大队卫生室医生看过以后,拉去公社卫生院拍片子走了。说是等公社卫生院拍的片子出来,才知道撞得严重不严重。你看这事儿闹的,咋这么寸呢。”

是张永东开的履带拖拉机撞的,这是知道了。这撞的是谁,说了半天,冯珏硬是没有说出来。是谁不是谁都无所谓,关键是张永东那人义气,撞住人,他心情肯定不得劲儿。张永东在哪儿?他不会也跟着跑公社卫生院吧。问冯珏。冯珏说:“张永东去了嘛,我看着他让东沟人把顺天放到床板上,抬上,朝街里走了。”

孙泉源觉得奇怪,又接着问:“珏哥,这么大清早,你咋从山上下来了?这么早,你从山上下来干什么?”

冯珏说:“说起这话就长。这不是咱大队往河坝上送石头没有完成任务嘛。公社把咱大队支书叫去训了一顿。咱支书回来说,咱大队说要趁农闲,抓紧时间,完成这送石任务。因为这,我是昨晚从山上下来,一早来沟里,想着叫上顺天,赶日头出来,我俩都到山上了,哪成想,到他沟里,竟发生了这个事情。我也给顺明哥叫不上去这个人。走到你们沟口,想着你也该起来了,为这也是过来看看,这不是也想你了么。”

孙泉源听得冯珏这么说,呵呵一笑,说:“原来下来是为这事儿呀。好了,咱弟兄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给你烙油馍,面汤,咸菜,可以么?”

冯珏嘴一撇,呵呵,呵呵两声幽默的笑,说:“没想到,下来这没多少日子,你这鸟枪就换炮了。不吃开水煮红薯片儿,居然吃上白油馍了。这样的生活也真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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