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他、他们——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李钊言说、说您杀了钱长老?”
窦钉还不太清楚怎么回事,看到房间里的阵势,茫然失措的说道。
“没事的,是个误会。”林动风自信的笑了笑,他坚信一句话,清者自清,他既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冲凌剑派的事情,冲凌剑派再如何霸道也不能随便处置了他。
“是不是误会还很难说。”李诚冷冷的说道,“林庄主,可以叫你的弟子把佩剑拿给我们看一看吗?”
“还有不给的选择么?”林动风对李诚浅浅微笑着说,李诚回应给他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林动风权当做没看见,扭头对窦钉道:“窦钉,把你的剑交给古长老。不用紧张,古长老他们会公正处理这个事件的。”
“是。”窦钉长长的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当前的紧张,向林动风躬身一礼,捧着自己的宝剑走到古照面前,双手托剑,恭声道:“古长老,这是窦钉儿的剑,请您过目。”
古照接下长剑,颇为赞赏窦钉的礼仪,令其站在一边等候。
所有人的目光全朝向古照,若剑上没有血迹没有血腥气,那么林动风基本可排除杀害钱书中长老的嫌疑了,若有,那事情绝对会朝复杂方向发展,甚至会脱离所有人的掌控。
长剑出鞘,剑身通透明亮,是一把不错的长剑,但——
古照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血腥味道,雪白的眉毛不由得皱拢到了一起。苏方玲坐在他的一边,见其丈夫的模样,立即取过长剑,又看又闻,神色震惊无比。
李诚大笑道:“哈哈,林动风,你还有何话说?此剑的血腥气从何而来?你们可是冲凌剑派的客人,何曾有机会舞刀动剑?难道我派弟子与窦钉儿有过切磋?老夫却从未听说。”
窦钉儿扑通跪地,喃喃自语:“不、不可能的,庄主,我的剑从、从上山来到、到现在还没拔出来过,怎、怎么会有血腥味道?不会的,真的不会有。”
“窦钉,起来!”林动风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
古照对林动风道:“林庄主,你的剑和窦钉的剑,老夫暂时扣下。不管说什么,杀害钱书中的嫌疑,你暂时脱不了,除非——你能说出你尾随的弟子是哪个,他出来给你作证,或者,你听到的打斗双方有人为你说话。当然,冲凌剑派会认真调查这件事,不过,在此期间,请林庄主和窦钉不能离开院子半步。”
李诚撇嘴道:“大长老,林动风功力超绝,他若要走,恐怕很难拦得住,所以,我认为应该给林动风服下隐功散,令他三天之内不能动用内力。”
“李诚!”林动风厉喝道,“你为什么不说派山上弟子杀到云剑山庄一举灭了它?你这么急着对付我,到底什么居心?”
李诚嘿了一声:“大长老,你瞧瞧,这就是君子之风!”
“闭嘴。”古照喝断李诚,对众人道:“林动风乃一庄之主,岂会言而无信?林庄主,你们依然住在原先的地方。但,本长老会加派弟子在院外看守,还请林庄主见谅了。”
林动风拱了拱手,道:“只要还我清白,些许小事而已。”
古照点了点头:“好,有林庄主这句话,本长老也就放心了。翁长老,你送林庄主他们先回去,再派十名弟子看住院子。吩咐所有弟子,没有长老的命令,不准进院子打扰林庄主。”
“是,大师兄。”翁太常起身应答,走到林动风身前,客气说道:“林庄主,我们走吧。”
房门再次掩上,古照清冷的声音响起:“诸位师弟,本门正值多事之秋,回去之后约束好门下弟子,严禁闹事,但凡闹事者,门规处置。钱长老之死,本长老会亲自调查,一定会纠察出真正的凶手。”
李诚身躯一震,惊讶的说道:“什么?大长老,你的意思,林动风不是凶手?是,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林动风杀了钱长老,可是他没法解释清楚窦钉的剑为何会有血腥气。大长老,诸位长老,你们可不要被林动风那虚伪的表象迷惑了!”
古照看着众人道:“林动风是不是凶手,下结论为时尚早。这孩子为人怎样,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清楚,你可以说我感情用事。但是在调查人命案子上,老夫不会徇私,绝对会公事公办,算是给大家表个态吧。”
沈云沉吟道:“大师兄,师弟相信你会秉公办理,为钱师弟讨回公道。”
其余长老附和道:“大师兄做事,师弟几个绝对放心。”
古照看着李诚道:“李副掌门,你似有些不甘,那老夫就说一说,老夫心中的几点疑虑。首先,钱书中师弟为什么会在那里?与他的住处距离有些远呐。其次,若真遇杀手,钱师弟为何又没有叫喊出声?再次,那处小径附近的巡逻弟子又是为了什么迟迟没有发觉。最后,林动风既然不用自己的剑,可干嘛用窦钉的剑?山上的剑多得是,凭他的身手,随便找一把都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说罢,古照挥了挥手:“大家今天散了。”
夜已经很深,连虫鸣声也没有了,冲凌剑派的内门仍旧有几处院子亮着灯火。
副掌门的书房,李诚、李钊言父子相向而坐。
李钊言小声道:“爹,孩儿抢到窦钉那矬子的剑,偷偷的咬破手指在剑尖那儿抹了一抹,然后再擦干净,嘿嘿,林动风的脸色一定很好看吧?”
李诚面露忧色,道:“言儿,你的这条计策虽然够好,